刑男的全身上下,戾氣爆散,如同從生死戰場出來一般。
伴隨着源源不斷的戾氣散發,他丹田裡的真元,也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迅速的被填滿。
但是,這並沒有完,依舊的在不斷的吸收,不斷的往已經填滿的丹田裡,繼續的壓縮真元。
原本無形無色的真元,竟然在不斷的壓縮在丹田那以狹小的空間裡,慢慢的呈現出來了薄霧的形態。
這難道就是氣態往液態轉化的過程?
“阻止他!”言知秋當機立斷。
段天盟跟言知秋二人,深知刑男一旦突破,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所以現在,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阻止刑男突破。
在這個時候突破,那無疑的是最危險的。
突破的過程,本身就是極具風險性。而且,一旦有人打擾阻撓,那風險性更高。
動輒就是走火入魔,自爆而亡。
而秦家的禿頭跟另一個古板男子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也是當機立斷,必須的阻止刑男突破。
這般一來,加諸在閻慕嬌三人身上的壓力,那就更大了!
不論是論整體實力還是單個實力,對方都不在自己這邊之下。
而且,對方還是全力一擊,不惜一切代價。
這讓他們三人,如何的能夠阻擋?
劉昭鑫奮不顧身,一馬當先的衝上前。
卻遭遇了段天盟的全力一擊,劉昭鑫全身骨骼寸斷,身體軟綿綿的倒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灑。
看到這一幕,閻慕嬌也沒有被嚇住,而是更加的拼盡全力,哪怕是死,也要爲刑男爭取時間,絕對的不能讓刑男被他們傷害。
這三個人中,閻慕嬌的實力,無疑是最厲害的。
所以,義無反顧的承擔起來了勇挑秦家兩人的擔子。
秦家?自己母親的孃家人?呵呵,這一刻,她眼中的秦家,那就是刑男的敵人而已。
看到閻慕嬌如此的拼命,司徒鶯鶯心中雖然困惑,她想不明白,爲什麼琴殤會如此的拼命的幫刑男?難道就因爲他心中的俠義?
但是司徒鶯鶯沒有猶豫太久,她已經認定了琴殤這個男人,那就一起的共進退,他這麼做,那必然的有他的理由。
司徒鶯鶯身體橫移,擋在了言知秋跟段天盟的身前。
言知秋奮力的朝着司徒鶯鶯衝了過來。
而段天盟,則是虛晃一槍,在言知秋跟司徒鶯鶯交手的瞬間,突然的繞開司徒鶯鶯,朝着後面的刑男衝了過去。
打斷他的突破,那就算是不死,至少也被反噬變成廢物。
千鈞一髮之際。
彬少不遺餘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用自己的身體,朝着段天盟撞了過去,對彬少來說,現在能夠爲刑男爭取一秒鐘的時間,那也是他盡力了!
彬少的身體,剛剛的碰觸到段天盟,那就被彈飛出去。
又是一陣噼噼啪啪的骨頭斷裂聲,彬少的身體,如同一隻死魚一般的摔在地上。
“混蛋!”刑男的眼神中,怒意燎原。
他想要上前廝殺,哪怕是死,也要在戰鬥中轟轟烈烈的死去。
而不是站在這裡,看着這些人,爲了保護自己,一個個的不惜性命。
但是此刻,他的丹田裡,真元如同颶風一般的涌動,已經強悍的,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只能眼睜睜的站在那裡,感受自己的丹田裡的真元,一次次的衝擊瓶頸。
秦家的兩個人,對上閻慕嬌,貌似卻根本的不願意跟閻慕嬌正面交手,這一點,讓人看不懂。
但是閻慕嬌,卻是拼盡全力的出手。
如此一來二去,閻慕嬌竟然佔據了上風,成功的“壓制”住了秦家二人。
司徒鶯鶯這邊,對上言知秋,兩個人的實力,並沒有多大的差距,所以,她一時之間,也很難擺脫言知秋的糾纏。
最後,僅剩下的段天盟,則是沒有人阻攔。
“小子,以前,我不想你死,你活着比死了的價值更大!”段天盟獰笑的看着刑男。
“但是現在,恭喜你,你的潛力已經讓我害怕了,我今天不得不扼殺你!”
刑男冷冷的看着他,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他現在的大腦,已經被憤怒完全的控制。
“我知道,雖然你不說話,但是你肯定的一直很好奇,我段天盟到底的是什麼身份!”
“你肯定的也調查過了,不過,卻是一無所獲或者收效甚微吧!”段天盟走到刑男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在你臨死前,我就告訴你,讓你也死的瞑目!”
“復國特高科!”段天盟面色凝重的說出了這五個字。
“當年一戰,我們大和民族不甘心,直到現在,依舊不甘心。但憑你們華夏的這些東亞病夫,也能攔住我大和民族的鐵騎?”
“八年抗戰?哈哈哈,天大的笑話。要不是美國的原子彈,蘇聯的出兵,就算是再給你們八年,你們也不可能打敗大和民族的勇士!”
“我段天盟,三歲就來到華夏,學習華夏的語言,學習華夏人的生活方式,直到把自己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華夏人!”
“我費勁心思,結實了清姑,繼而認識了劉文同他們三人。本以爲,我這麼多年的付出,終於的見到成果了。建湖這個地方,雖然很小很不起眼,但是卻很適合我們復國特高科的第一步進軍。我們選擇了這裡!”
“三十名忍者,兩百名特高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特工。原本,應該無人可敵!”
“但是,偏偏的,你那個多管閒事的老子懷疑了我,去調查我。爲了大計,我只能提前行動。”
“一切還算是盡在掌握之中,畢竟這三十名的忍者陣容,就絕對的可以呼風喚雨。眼看着建湖,那就要被我們拿下了!”
“卻又出現了變數,那該死的混蛋出現,竟然造就了變態的青衛。我們大和民族的三十名忍者,二百名青衛,一夜之間,傾數殉國!”說到這裡,段天盟的聲音近乎於嘶吼。
他不甘心,他的確的不甘心。
“我再次的隱忍這麼多年,想啊,以前是運氣不好,這一次,總不該運氣還這麼的不好吧?我的苦心經營,我們的殫精竭力,我想要利用青炎會,再一次的控制整個建湖,爲我們大和民族的勇士登陸建湖掃平障礙。”
“你這小雜種卻又突然的出現,以前的失敗,我不甘心,卻不後悔。但是遇到你,卻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絕對的不會想着利用你,而是直接的殺了你!”段天盟無比的後悔。
自己本想着利用刑男對付刑破天,卻偏偏的養虎爲患了。
“你還會有一件更後悔的事情!”這時候,刑男突然的說話了。“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的後悔!”
“那就是你話太多了!”刑男用力的一掙,全身強大的真元,瞬間的爆散。
段天盟大駭,還沒有來得及後退,就已經被刑男給震飛了出去。
“你,你,你……突破了?”段天盟不敢相信的看着刑男。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他突破,怎麼一點的徵兆都沒有?突破的時間,那都是有徵兆的,爲什麼他沒有?
“不好意思,的確的是突破了!”刑男的臉上,一抹殺氣瀰漫的笑容。“現在的我,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氣!”
“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刑男的手指伸出,指着這幾人。
“哼,就算是突破,那又如何?你剛剛突破,難不成,你還覺得你可以殺了我?”段天盟冷喝一聲。
“那就試試看吧!”刑男身體猛然的發動,一拳朝着段天盟轟了過去。
這速度,明顯的比他突破之前,要快很多,很多。
這就是築基的實力嗎?
一拳轟出,段天盟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這……飛出去的段天盟,根本的不敢想象,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他剛剛的突破,境界還沒有穩固,那就有着如此的強悍的實力?
這強悍到,他根本的都毫無反手之力?
他段天盟所不知道的就是,這就是真元靈核的霸道之處。
之前,若不是萬鬼符的侵蝕,刑男的實力,還要高出一點。
而現在,他在這生死關頭,終於突破。丹田裡的真元,那立刻的就將萬鬼符衝散的乾乾淨淨。
這一刻的刑男,應該纔算得上刑男最爲巔峰的時刻。
“段天盟,你今天必死無疑!”刑男的身體,如同隕石一般的衝了上來。
一腳的踹在了段天盟的胸口。
段天盟口吐鮮血,身體微弓,噼噼啪啪的肋骨斷裂聲。
“去死吧!”刑男的手中,一柄足足有之前雙倍的真元之劍,直接的射進了段天盟的眉心之處。
段天盟瞪大了眼睛,他眼神中彌留的,那就還是不甘心,不甘心!!
這一輩子,他都活在了不甘心之中。
剛剛突破的刑男,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秒殺了他。
這,就是他那貴爲不敗戰神的父親,那也做不到啊!
他剛剛的突破,竟然,就比他的父親,要更加的厲害?
段天盟想要趕緊的發個消息回去,“此子不可留,不惜一切代價抹殺!”
但是,現在的他,已經做不到了,他死了!
他心中清楚,如果復國特高科不殺了刑男,那刑男將成爲他們的噩夢。
其他人的打鬥,也都停了下來!
全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刑男,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怎麼可能?
剛剛突破築基,怎麼可能就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不管是秦家的二人,還是言知秋,亦或者是閻慕嬌,司徒鶯鶯。
論個人實力,他們沒有人是段天盟的對手。
但是現在,這刑男,剛剛的一突破,就秒殺段天盟?
“一定是這個段天盟大意輕敵了!”禿頭男子似乎終於的找出來了一個藉口。
事到如今,也的確只有這樣一個可能了。
在修煉一途,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他們也沒有見過,哪一個在突破的時候,能夠有這麼大的提升。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合理解釋,就是段天盟大意,被刑男偷襲擊中要害,繼而苦逼被殺。
“秦家的二位,今晚的熱鬧,恐怕你們要把自己給熱鬧進去了!”刑男意氣風發的看着他們二人。
“小子,休得猖狂!你該不會狂妄自大的認爲,你可以殺了我們二人吧?”禿頭男子冷笑。
“我是這麼的認爲,但不是狂妄自大的認爲!”刑男微微一笑點點頭。
“言知秋,你還想報仇嗎?”刑男看着言知秋。
“就算是死,那也要報仇!”言知秋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很好,你要殺我,我也要殺你!”刑男點點頭,又轉過身看着秦家的二位,“你們二位想走嗎?”
“哼,我們想走你留不住,我們不想走,你也無可奈何!”秦家的二人,仗着自己的實力,所以還真的是敢說大話。
“抱歉,我能說說我的想法嗎?”刑男很是靦腆的看着這三人。
三個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刑男怎麼突然的會有如此的反應,都沒有說話。
“我的想法,那就是我想要將你們三人,全都殺了!”刑男依舊很是靦腆。
三個人都驚訝的張大嘴巴,你說你想要殺了其中一個,這或許有可能。但是將三個人都殺了,你他媽的腦子秀逗了還是根本的就沒有腦子啊?
這三個人中,言知秋的實力最弱,但是那三個人聯合起來。恐怕就是築基後期巔峰高手,那都能有一戰的實力啊!
你小子剛剛突破的只是築基而已。
“琴殤兄弟,司徒鶯鶯,你們先退下!照顧好武瀟彬少他們!”刑男看了閻慕嬌二人一眼,很是客氣的說道。
“刑男,你不裝能死嗎?一個人對付三個?”閻慕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剛纔她可是領教過這秦家兩個人的實力,要不是對方好像有什麼顧忌,自己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何況是剛剛突破的刑男呢?
“他不裝,的確的會死!”司徒鶯鶯冷嘲了一句,但是依舊後退了。
既然刑男要裝逼,司徒鶯鶯倒是有興趣成全他。這小子不吃點苦頭,根本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刑男卻不以爲然,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現在全身是如何的充滿着讓他信心爆棚的能量。
但是,以一敵三,難度應該不會小。
不過,刑男卻根本的不擔心這個問題。他既然敢提出如此的挑戰,那就必然的有他的把握。
秦家的二人,這個時候,依舊對刑男充滿着不屑。
唯有言知秋的表情,稍顯得嚴肅,他自知,如果單挑,恐怕不是刑男對手。但是看了一眼表情如此氣定神閒的秦家二人,也稍微的放心點下來。
“一會,只要跟他們配合,說不定還有機會狙殺刑男這小子!”言知秋犯的一個最大的錯誤,那就是這個時候了,他依舊的還想着找機會殺了刑男。
這也是他致死的根源問題,如果他這個時候打消殺了刑男的念頭,那麼一會,他就不會死,而且也不會死不瞑目。
刑男站在那裡,眼睛瞟了這三人一眼,心中早已經做出了分析判斷。
一站,就是幾分鐘。
言知秋三個人都還在納悶,這小子是不是站在那裡睡着了?怎麼還不出手?
但就在這個時候,刑男突然爆發了全部的力量出手了,速度之快,快的這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刑男已經一掌打在了言知秋的胸口。
言知秋,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直的在糾結,這小子是不是睡着了的問題,根本的來不及做出絲毫的反應。
一掌擊中,刑男緊跟着就是一腳,踢在了言知秋的丹田。
這一腳下去,言知秋的臉色慘白,旋即就變得通紅,緊跟着一口鮮血噴射了出來。
雙膝跪地,全身軟塌塌的,毫無力氣。
他的丹田,已經被刑男給踢爆了!現在的他,別提修爲了,那已經被廢了!
才突破沒多久,就直接的被刑男給踢爆了丹田。
丹田一旦碎裂,那不僅之前的修爲全毀,而且,還再無恢復的可能。
擊碎對手的丹田,那就是毀了別人的一生,這對一個修煉者來說,絕對的比死更加沉重的打擊羞辱。
司徒鶯鶯看到刑男的出手,那也是觸目驚心,修煉者之間,就算是生死大仇,那也幾乎不會這樣的羞辱對手,殺了即可!
擊碎別人的丹田,太過於惡毒了。
而此時,秦家的二人,也是從驚愕中反應過來。
看着言知秋就這麼的被殺,那也是冒出一陣冷汗。
這小子也太下作了,竟然搞了一次這樣的偷襲。這還是修煉者嗎?簡直的就是個人渣啊!
站在那裡半天不動,別人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偷襲,這人品,真夠下作的。
“現在只剩下你們兩個了!”刑男豎起了三根手指,又收回一根,只留下兩根手指。
“哼,小子,你以爲你廢了他的丹田,就能證明你很厲害?你無非的就是偷襲得手罷了,這種下作的手段,你還好意思炫耀?”古板男子對刑男的做派,很是嗤之以鼻。
“不好意思,我就是炫耀我的下作,你管得了嗎?”刑男恬不知恥的翻了一個白眼。“現在,我覺得你們二位,還是好好的擔心一下你們自己吧?別也被我給下作成功了!”
“故技重施?你以爲我們還會給你機會嗎?”禿頭男子嗤笑。這小子竟然還想把同樣的手段用兩次?那簡直的就是侮辱自己二人的江湖經驗啊。
“是嗎?”刑男莞爾一笑。再次的閃電突襲了。
出其不意,那是刑男最爲擅長的手段。
這一次,他的目標很簡單,那就是兩個人中,實力相對較弱的古板男子,解決他,把握最大。
不過,或許是這二人對刑男一直戒備吧,所以哪怕是刑男出其不意的衝上來,這二人,依舊及時的反應了過來。
古板男子立馬的側移一步,跟禿頭呈犄角之勢,朝着刑男反衝了過來。
大事不妙,刑男心中驚駭不已。
一個倉促的轉換招式,準備先攻禿頭。
刑男如此倉促的變招,在這二人眼中,那簡直的就是最爲低級的錯誤。
兩個人,怎麼可能放過刑男如此低級的犯錯機會?
古板男子立馬的加大攻擊,朝着刑男的腰背攻擊過來。
飛在半空中的刑男,根本的來不及閃躲,後背,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
身體飛了出去。
正好的朝着禿頭男子那一側飛了出去。
禿頭男子已經早已經準備好了招式對付朝着他飛過來的刑男。
猛然的一拳揮出,直打刑男的要害位置。
而就在這個時候,刑男那一抹驚慌的臉色,突然的露出了一絲極爲詭異的微笑。
猛然的揮起右拳,迎着禿頭的一拳就打了過去。
雙拳對碰,禿頭的身體,瞬間的就倒飛了出去。整個手臂,血肉模糊,骨頭都斷裂的從皮膚穿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