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同根,藍夢嬌眼袋下青紅,自身卻沒什麼問題,說明周澤宇承受了血光之災。
果不其然,支吾半天,藍夢嬌才說實話,昨晚太生氣,加上週澤宇跟自己動手,惱羞之後,便將他給打了。
周澤宇雖然是男人,但醉酒狀態下招架無力,何況丈母孃也加入混戰當中,棍棒椅子輪番轟炸後,身受重傷,現在被送到了醫院裡。
“打住院啦?”藍雪舞不可思議問,臉上卻有了喜氣,就該狠狠懲罰,高娟母女不動手,她也得親自上陣。
凌志剛看待問題很客觀,皺眉道:“下手太狠了些,小寒,你跟越陽去醫院看看,安撫下週澤宇的情緒。”
“志剛,你怎麼想的,我都受人侮辱了,你還去安撫他?”藍雪舞不幹。
“周澤宇失言,只會受到道義上的譴責,現在他被打成重傷住院,萬一追究法律責任,豈不倒黴?”凌志剛解釋道。
“對,我也是想着,讓志剛幫着拿個主意。”高娟訕笑道。
“我大哥呢,他怎麼不露面?”藍雪舞突然想到藍風行,家醜不可外揚,他可好,自己去躲清靜。
“他也挺生氣的。我想,越陽年輕,跟他又是同輩,應該好勸說些。”高娟這才說出想法,她來這裡並不是找藍雪舞或者凌志剛,而是想讓越陽給拿個主意。
“那就讓越陽去吧,小寒就別去了,見了面也尷尬。”藍雪舞擺手道。
“媽,這件事還得自家人解決比較好,我跟越陽一塊過去。”凌若寒堅持道。
藍雪舞很不高興,但看到嫂子和侄女期待的眼神,勉強答應下來。
周澤宇沒什麼好勸的,自己惹了一屁股騷,他這種人纔沒志氣脫離藍家的勢力。越陽之所以答應去醫院幫忙勸說,只有一個目的。
看看笑話!
比想象的還好笑,周澤宇那叫一個慘,頭上纏着紗布,脖子上有護頸,一條腿打着石膏被吊起來,只有兩個眼珠子在轉。
不過,當聽到越陽的聲音時,周澤宇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凌若寒看周澤宇沒醒,便在門外和藍夢嬌說話,而越陽卻看穿周澤宇的小把戲,將手放在距離傷腿不到三公分的位置。
“周澤宇,不想要這條腿,就繼續睡!”越陽低聲恐嚇。
周澤宇啊的一聲醒來,卻看到兩道犀利的眼光射來,驚恐道:“越陽,你想幹什麼?我思來想去,這事兒透着古怪,我在酒會根本沒喝醉,只是喝了那杯你遞給我的紅酒!”
“思維還挺清晰,沒被打傻。不過,你要記住,那杯酒是你自己搶過去的,沒人逼你喝。”打量周澤宇的慘狀,越陽忍不住笑了,“活該!”
“越陽,你給我……”
滾字沒說出口,周澤宇看到越陽冷冽的目光就退縮了。
“以後老實點兒,我絕不允許再有下次。”越陽湊近,語氣冰寒提醒。
聽到周澤宇醒了,高娟等人也走到病房,看到他這幅慘狀,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一日夫妻百日恩,藍夢嬌恨得咬牙切齒,但轉頭也落淚了。
“表姐那麼傷心,你也不知道安慰幾句?”越陽提醒道。
“她!”周澤宇者身傷就是拜老婆所賜,但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吞,無奈只得低頭,“可人兒,對不起,我實在是喝多了,瞎說的。”
“那你也不能開老孃的玩笑啊!”高娟叉腰質問。
“媽,我就是混蛋,是,是那天有人激將,別人勾的我那麼說的,所以,所以,就說錯話了。”周澤宇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都交的什麼朋友,這種話都亂說,還是不自愛!”高娟氣憤數落。
周澤宇囂張氣焰完全不見,委屈巴巴聽着丈母孃和老婆輪番數落。高娟和藍夢嬌的擔憂解除,昨天晚上的恨意也減輕不少,藍夢嬌又開始心疼丈夫,問這裡疼不疼,那裡疼不疼。
於是,越陽便跟凌若寒退出了病房。
自始至終,凌若寒冷着臉一個字都沒說,出了病房,才恨恨道:“看見周澤宇就想把他的另外一條腿打斷!”
“不讓你跟着過來,還非得出來,生氣了吧?”越陽笑道。
“你以爲我是來看他的?現在華京已經傳遍了,周澤宇惦記小姨子,就算他鬧離婚鬧得滿城風雨,關我什麼事兒?”凌若寒咬牙道。
“那你出來,只是爲了陪我?”越陽心頭一動。
凌若寒忍俊不禁,翻了個白眼,“我是出來給奇奇買貓砂和貓糧的,順道看看,有沒有其他更舒適的小窩。”
越陽一聽,心裡樂開了花,在凌若寒心中,周澤宇還不如一隻貓。但是小窩就免了,奇奇太暴力。
“貓砂可以有,但貓糧就算了,它絕對是肉食動物,而且食量驚人,一天要吃掉自身體重那麼多的肉,燒錢哪!”越陽搖頭唏噓。
“燒錢也用你的錢買,誰讓你放在我這裡的!”凌若寒嘻嘻笑着,陽光下一張俏臉毫無瑕疵,看得越陽眼睛發呆,還是從前那個少女,沒有一點改變。
寵物店買了最好的除臭貓砂,還有一些玩具,凌若寒認爲奇奇太小,不可能是純粹的肉食動物,堅持買了兩包低鹽幼貓貓糧。
Wшw ▪ttκǎ n ▪¢ ○
晚上下班回家,凌若寒便迫不及待去喂貓,結果玻璃瓶子卻是空的!
嗡!越陽的腦袋直響,焦急道:“小寒,你在屋裡別出來,我去找它。”
“一隻小貓而已,別總是小題大做。”凌若寒不以爲然。
越陽一下子就急了,高聲道:“怎麼說那麼多遍就是不聽?那是豹貓的變異,本性兇殘,非得等受傷才相信嗎?”
凌若寒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非但不見平時的順從,反而還很霸道!
又是羞愧,又是委屈,凌若寒噎得說不出話來,眼底涌蕩霧氣,眼淚不爭氣掉下來。
淚水滑過臉龐,凌若寒又被自己的行爲驚到了,她自幼獨立,心理承受能力夠強,越陽只是說了一句,就覺得格外受不了。
“別哭啊,我是擔心着急,乖,不哭啊。”越陽也後悔了,連忙用手給凌若寒擦淚。
“誰都可以兇我,就你不可以!”凌若寒更委屈了,急得直跺腳。
“好,好,我錯了。不哭了啊,走,咱們一起去找,但你得在我後面,好嗎?”越陽小心翼翼哄着。
凌若寒這才點點頭,一臉不情願跟在越陽身後,樓上樓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