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給本將軍注意你的措辭,否則本將軍可不管你是不是北燕。的亡國之帝,但凡你今兒敢辱罵絃音一句,本將軍便是說什麼都要那你這狗皇帝斬殺於此!”
不得不說,慕流蘇的武功的確是極爲強悍的,哪怕是先前在那裡蒼虛雪山之上耗費了不少內力,也受了極重的傷,但是慕流蘇的恢復之力一向很強,加上風嶺的絕頂藥物幫襯,這些日子早就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而這幾日以來的征戰,對於慕流蘇而言,反倒不像是在花費什麼精力,反而倒向是在給慕流蘇恢復功力做練手一般,所以此時此刻,慕流蘇的功力已然是恢復圓滿了,此時調動一支紅纓長槍襲擊一個分毫不會武功的無用之人,自然算不得分毫難事,而且這精準之度,必然是極高的。
那地面之上的紅纓長槍凌空而躍,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舉便是將北燕皇帝的肩胛骨直穿透,帶着北燕皇帝整個人往後退了數你之遠,直勾勾的釘在了那扶蘇宮的宮門之上,帶出一道華麗殷紅至極的血色。
本來還好好在臺階之下怒火騰騰一副即將指責着姬絃音的北燕皇帝,轉眼就成了那扶蘇宮宮門之上釘住了肩胛骨的一具人架,而且變化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快的出奇又詭異得出奇,自然也是將一衆問北燕文武百官嚇得面色慘白,齊齊驚叫出聲,更有的人甚至是腿腳一軟,直直朝着那地面之上猛的跪了下去。
先前他們並非是沒有聽聞這位大楚少年將軍武功高深莫測,而且爲人計謀多端,手段極其毒辣的傳聞,本來也是頗有幾分畏懼之心的,但是先前見着這位少年將軍生得一副皓月之容,容色極俊美,且並沒有直接動手的樣子,心中的恐懼之意也就因此淡漠了些許。
誰曾想到他們心中的恐懼之意好不容易淡漠了些許下去,便又是叫他們眼睜睜的看見了如今這一幕,瞬間也是嚇得北燕所有的文武百官你刷的一副肝膽俱裂的模樣,只恨不得趕緊給自己插上了一雙翅膀,要命似的逃離開去。
心中也是在暗中嘀咕着,難道傳聞之中所說的鎮北將軍頗爲寵溺榮華世子,也絕不容忍任何人侵入了榮華世子的傳聞當真是有半分虛假了,否則這位鎮北將軍也不會再最初看到北燕皇帝的時候沒有什麼動靜,卻是在北燕皇帝想要開口辱罵榮華世子的時候才發了如此大的火氣。
大楚將士們此時此刻竟然也是與北燕文武百官心中所想無二,也是再次在心中默默的提醒了自己一句,以後無論是動了誰,也一定不能動了榮華世子分毫,否則難保哪一日,被他們這位殺神將軍當着不少人的面,直接用利器穿透了肩胛骨,被釘在宮門之前的人,只怕就不是北燕皇帝,而是自己了。
動鎮北將軍,也許還有那麼一條生路,但是若是動了榮華世子分毫,那便等同於是在找死無異了……
北燕皇帝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上一秒還在好好說話,如今下一秒便是被這少年將軍明白髮怒起來,給直直釘在了這宮門之上。
肩胛骨被紅纓槍洞穿的地方,猛的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巨大疼痛之意,北燕皇帝只覺得自己整個肩膀都快麻木,整個人也都快要死掉了一般。
速來兩國之爭決一死戰的時候,如此尊貴之極的皇帝,一般都是投降者爲俘虜,尋常將者竟然可以擒拿但是不可隨意動得,除非是抵死不降之人,才能因爲浴血奮戰被刀劍所傷,或者是直接斬殺了去。
可是如今有時卻是直接省去了這一步,連他像與否這樣的話都懶得多問一句,直接便是動手傷了他,他可是堂堂北燕國君,如今居然是當着北燕大楚兩國如此多人的面被釘在了一扇自己修建的宮殿宮門之上,供人觀賞,殺雞儆猴,這無異於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至極!
北燕皇帝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辱罵回去,但是巨大的疼痛之意卻是讓他整張臉都陷入了慘白之聲,喉嚨之間涌出來的不是字音,而是噴涌而出的鮮血,他惡狠狠的瞪着慕流蘇和姬絃音,眼中的憤怒和殺意幾乎快要將人吞沒了下去。
然而,北燕皇帝的動作幅度實在是太大了一些,即便是他不能說出話來,但是看着他那不斷掙扎的口型,所有人倒是不難看懂他的其中之意。
北燕皇帝的意思,就是在指責姬絃音無恥至極,指責姬絃音一個堂堂的大楚世子,居然是用那般下三濫的手段,混到了北燕之中,騙取他的信任,纔得到瞭如今的這一番成果!說大楚之人無恥至極,勝之不武。
只是北燕皇帝如今這一番話,就算是他手底下的那一衆文武百官,聽着都覺得有些不堪入耳,覺得丟人至極。
畢竟無論姬絃音是用了何等法子混入他們北燕之中來了,但是人家憑着自己的能力當上了北燕攝政王的事情的確是毋庸置疑,分明是一個外邦之人,偏生是如此不露半點破綻讓他這個北燕的皇帝信任下來,並且甘願爲以重任,信任至極,說起來,那也的確是人家的本事。
當然,換句話的意思,也可以說成是他這個該死的北燕皇帝,實在是太過應昏庸無能了一些。
而慕流蘇看着北燕皇帝這副尊容,一張皓月面容之上,也是越發起了幾分煞氣,直直的看着北燕皇帝冷聲笑道:“怎麼,北燕皇帝,如今你也是嚐到了被信任之人突然背叛了的滋味了吧?”
北燕皇帝未曾想到,這少年將軍突然會蹦出這麼一句話,疼得發白的面容,至少也是越發起了幾分陰鷙之意,一雙本就因爲常年浸淫酒色而帶了幾分烏青之色的怎麼直勾勾的盯着慕流蘇,看那樣子,似乎是恨不得將慕流蘇給活脫脫生吞活剝了一般。
姬絃音看着北燕皇帝如此陰毒至極的看着慕流蘇的樣子,頓時也是有些上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而下一剎,他那一尾華麗之極的曼珠沙華衣襬也是凌空微微一動,隔空便是有一抹銀芒直直飛掠出去,堪堪便是落在了北燕皇帝的左眼之上。
只消一剎,北燕皇帝那一隻瞪得極圓的圓眸瞬間便是化作了一個血泊,“撲哧”一聲東西炸裂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北燕那一羣被慕流蘇方纔那一杆紅纓槍嚇得瑟瑟發抖的文武百官之中,立馬便是又有人雙腿不穩的跪了下去,更有人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就連大楚軍隊這邊,本來還看得津津有味的少年將士們,也是下意識的捂了捂自己的眼睛,脣角微微抽搐了些許。
畢竟他們雖然已經知曉此人就是平日裡沉默寡言,冷寒着一張面容,性子也涼薄至極的榮華世子,但是平日裡榮華世子,雖然脾氣生寒了一點,但是好歹從未對誰出手過。
唯一的一次出手,也不過是在華洲城之上,使用音殺之術破了那北燕陰毒至極的瑤花郡主的大陣罷了,完全不曾不過如此出手狠辣的時候。
更重要的是,除了出手狠辣之外,還真速度,似乎也太快了一點吧,完全是用可以媲美方纔鎮北將軍出手的速度了。
不過轉念一想,想起這位世子殿下在大楚之中分明沒有什麼實力,轉而卻成了北燕之中攝政王殿下的事情,他們心中也是一剎反應過來,估計又是這位世子殿下故意隱藏了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