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擎宇聞言,感覺到眼睛也有些溼潤了,他咬着牙說道:“石老哥,您放心吧,市三建欠你們的工資,我會一分錢都不少的幫你們要回來的,等你傷勢穩定了之後,你直接打我的電話聯繫我,我派人親自上門爲你們進行一一登記,親自爲你們解決此事,至於孫老哥的善後問題你們也不用擔心,所有受傷者家庭都會獲得應有的賠償,這件事情我會親自監督的。”
說着,柳擎宇從懷中拿出一張印有柳擎宇電話和名字的名片輕輕的塞進石老三的口袋中。
石老三聞言頓時悲喜交加,臉上還掛着淚珠,鼻子裡還有鼻涕,但是臉上卻露出了驚喜之色,這個一心爲民的柳市長親自出面,他知道,他們這幫農民工的工資應該沒有問題了。
石老三看向旁邊已經氣絕的孫老哥大聲說道:“孫老哥,你聽到了嗎?柳市長知道咱們的事情了,他會爲咱農民工親自出面解決這件事情的,你就放心的去吧,你的家庭,這次政府真的會照顧到的。”
不知爲什麼,孫老哥那原本久久不肯閉上的眼皮這一刻似乎徹底放鬆了下來,終於無聲無息的閉上了。
孫老哥的屍體和石老三都被擡走了,柳擎宇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心情卻愈發沉重起來。
到處都在喊着口號大聲的說要保護農民工的利益,說要堅決維護農民工的正當權益,但是,口號喊得震天響,真正能夠幫組到農民工的又有多少呢?尤其是某些地市只有在臨近過年的時候纔會成立的所謂的幫扶組織,雖然或多或少可以解決一部分農民工的權益問題,但是,這些被解決問題的人所佔的比例比起被侵犯利益的農民工相比,又有多少呢?這其中還不排除一些表演、虛假的因素在裡面,如果剔除這些東西,真真正正的願意爲農民工解決問題的領導又有幾何呢?
想到此處,柳擎宇不由得想起了那年冬天在瑞源縣執政之時所遇到的情況。當時,瑞源縣正值數九寒冬,北方呼嘯,冰寒刺骨,瑞源縣的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10度左右,地凍天寒,瑞源縣縣委、縣政府的大院內、宿舍樓裡溫暖如春。各個政府機關部門內溫暖如春。
然而,瑞源縣內幾個居民小區內的暖氣卻只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熱乎氣,溫度計測量出來的結果連10度都不到,這個時候,瑞源縣主管供暖的領導們在向柳擎宇彙報的時候卻口口聲聲說,瑞源縣所有老百姓家內溫暖如春,說瑞源縣主管供暖部門的3個供暖投訴熱線24小時開通,接受老百姓舉報。而且到現在爲止,供暖投訴熱線依然是零舉報。
然而,當柳擎宇當着那個主管領導的面嘗試着撥通供暖投訴電話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供暖投訴電話都打不通,怪不得是零舉報呢,因爲老百姓根本就打不通投訴電話。就算是想要投訴供暖公司也是投訴無門。
柳擎宇當時二話沒說,直接把這個當值的領導給撤了,同時公佈了縣政府3部電話爲投訴電話,由縣政府指派工作人員專門負責接通,幾乎是在一天之內,供暖投訴熱線幾乎被打爆了。原來,當時瑞源縣主城區除了一些黨政機關部門以及家屬區的暖氣比較熱以外,很多小區都不太熱,而黑心的供熱公司爲了降低成本,多賺取利潤,連住戶家最基本的18度都不讓達到。
柳擎宇一怒之下,直接按照對方多賺取利潤的5倍進行罰款,結果第二天全縣城的暖氣就全都熱了,供熱公司的領導直接被撤換,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供熱公司敢偷奸耍滑了。
在柳擎宇看來,很多事情,並不是老百姓們有多挑剔,有多難伺候,而是有些領導幹部並沒有真正的把老百姓的利益訴求放在心上,放在眼中,他們更多考慮的是自己的政績,甚至考慮的是如何才能不得罪人。因爲一般敢於侵犯老百姓利益的,要麼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要麼就是有背景有靠山的人,這些人很多領導都不願意去得罪,因爲官場上有一個說法,多栽花,少載刺,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
無限感慨之際,柳擎宇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陳棉燦的電話:“棉燦,你立刻從市政府辦公室抽調3名工作人員組成農民工維權調查小組,由我來擔任組長,你爲常務副組長,三人爲組員,這三人從現在開始,給他們一間單獨的辦公室,並配備2臺熱線電話,負責全年爲農民工維護權益,尤其是涉及到拖欠農民工工資的問題,必須要一個電話都不能輕視,都必須要認真落實,認真解決,如果他們乾的好,一年後會給予提拔,幹不好一年後直接降級或者轉崗。只要是涉及到拖欠農民工工資的問題,他們無法解決的,可以直接找你進行協調,如果你協調不了,直接來找我,不管多方有什麼背景,只要他們敢拖欠農民工工資,我就能讓他們在鹿鳴市幹不下去。”
陳棉燦連忙表示明白,隨後,柳擎宇讓陳棉燦組建好團隊之後,啥也別說,連夜去鹿角縣醫院去找石老三進一步調查覈實此事,務必要確保明天晚上之前,孫老哥、石老三兩人被拖欠的工資全部發放到位,並對市三建存在的拖欠農民工工資問題進行大範圍普查。
安排好這件事情之後,柳擎宇正想再次把投入到對現場的協調指揮中去。
就在這個時候,秘書張以琛走到柳擎宇的身邊,低聲說道:“柳市長,省交通廳的人過來了,正在對現場進行勘察取證。而且是由馮宇飛副廳長親自帶隊。”
聽到張以琛的彙報,柳擎宇立刻眉頭一皺:“省交通廳的人下來了?這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柳擎宇可是知道的,省廳的人一般情況下很少會有人加班的,尤其是主要領導們,而這次馮宇飛竟然在這麼晚了還能夠帶着人下來進行所謂的調查,這事情有些詭異啊?”
張以琛連忙說道:“柳市長,我看着也有些不太正常,他們這次一下子來了六七個人,有人手中拿着攝像機,有人手中拿着照相機,這種情況在以前是很少見的。而且一般而言,真的出現了這種坍塌事件,也是安監局是主力,而現在市安監局的人已經到了,省交通廳的不太可能爲了下面縣裡的一件事情就下來啊,就算是下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聽着張以琛的分析,柳擎宇的臉色凝重起來。
其實,剛纔省廳的那些人過去的時候,他是看到了的,只是那個時候,他正在給陳棉燦打電話吩咐調查市三建拖欠農民工工資之事,再加上馮宇飛根本就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帶人就前往事發現場去拍攝取證了,所以,柳擎宇也就沒有搭理他。
現在看來,恐怕對方這是有備而來,只是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想到此處,柳擎宇邁步向着正在圍繞着整個事發現場進行拍攝、拍照取證的省交通廳衆人,看到他們不僅沒有伸手幫忙進行協調,反而因爲他們這些人的出現大大影響了武警和警察同志們救援的進度,柳擎宇立刻臉色一沉,快速走了過去,直接衝着馮宇飛怒聲喊道:“馮宇飛,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沒看到現場正在救援嗎?沒事在這裡搗什麼亂?”
馮宇飛臉色一沉,有些不滿的看向柳擎宇說道:“柳擎宇同志,你說話客氣一點,我們省廳的人正在對整個事件進行調查,我們要徹查此事,怎麼你心虛了?”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傷員被武警戰士們齊心協力擡了出來,而擔架由兩人擡着正向裡面走去,傷員從裡向外走,然而,由於馮宇飛他們這幾個人的存在,讓狹窄的道路一下子顯得有些擁堵起來,傷員在那裡痛苦的**着,外面擡着擔架的人大聲說讓開。然而,馮宇飛等人卻對此不聞不問,依然在那裡拍照取證,甚至還有一個人竟然拿着攝像機對準了槓桿擡出來的傷員進行拍攝,卻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看到這種情況,柳擎宇氣得火冒三丈,直接一把揪住馮宇飛的脖領子,把他直接從地上一把舉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轉頭對旁邊負責救援的武警說道:“來幾個人把這些就知道搗亂的孫子給我丟出來!奶奶的,屁事不幹還光搗亂,有你們這麼搞調查的嗎?”
憤怒之下,柳擎宇直接爆了粗口,然而,柳擎宇的話卻一下子讓現場這些負責救援的戰士們激動起來,他們也早就看着這七八個人心中不爽了,要知道,他們現在正在火急火燎的救援之中,因爲他們依然可以聽到那迷迷濛濛的腳手架下面,還有農民工痛苦的**聲呼救聲傳出來,在這種情況之下,這些自稱調查組的工作人員竟然就在附近那麼拍攝、取證,丫的這些人也太沒有眼力見了,不知道救人如救火嗎?
所以,戰士們聽到柳擎宇的吩咐,二話沒說,直接過去幾個人,活推或拉的把這些省廳的人全都給弄到了不礙事的地方。
此刻,被柳擎宇舉在空中的馮宇飛氣得臉都白了,人在空中大聲的怒斥着:“柳擎宇,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們是省廳調查組的,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們?我要向省裡反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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