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那一刻,劉飛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砰劇烈的跳動起來。
一個塵封已久的女人臉龐從他的腦海深處緩緩浮現出來。
那是一個曾經只是在他的生命中出現很短時間的女人,那個女人的身份是一個女殺手,名字叫趙凌薇,是奉了某些敵對勢力的命令來謀殺自己的。
她有無數的機會想要對自己下手,但是最終卻並沒有下手,後來發生了一件讓他十分不解的事情,再後來,他收到了那張紙條,上面寫有劉小飛的名字。
難道眼前電視畫面中的劉小飛真的是自己的兒子,是那個女殺手趙凌薇在迷暈自己之後把自己推倒,然後有的孩子。
劉飛仔細的看着電視畫面中劉小飛。
那古銅色的皮膚、高大的身材、那睥睨天下的氣勢、還有那充滿了堅毅的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還有他的名字,劉小飛,去掉那個小字,不正是劉飛嗎。
劉飛清楚的記得,那次出訪國外的時候,也曾經因爲機緣巧合和劉小飛遇到過一次,那次,劉小飛還曾經救過自己,但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多想,但是現在,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劉小飛竟然和柳擎宇關係那麼好,而且看樣子似乎劉小飛還和柳擎宇產生了某種心靈上的感應。
難道劉小飛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會是真的嗎。
一時之間,劉飛心頭波瀾起伏。
一方面,他擔憂着兒子柳擎宇的安全,不知道兒子能否被救出來,救出來之後能否活下來,另外一方面,他也在期待着,期待着這個叫劉小飛的孩子能否準確找到柳擎宇,甚至他期待着劉小飛什麼時候能夠來到自己的面前。
現在的劉飛,年紀已經大了,因爲過度的爲國爲民操勞,他的頭髮早已經白了。
到了他這個年紀,對於親情看得反而更重了。
這一刻,劉飛的心徹底亂了。
就在這個時候,諸葛豐走了進來,向劉飛彙報說他的行程安排到了,該出去會見外賓了。
雖然此時此刻的劉飛特別想要留下來,留在電視屏幕前,第一時間確定自己的兒子柳擎宇能否安然無恙,能否被成功救出,但是,他還是毅然的站起身來,挺直了胸膛向外走去。
身爲華夏的主要領導,不管何時,國家的利益永遠高於一切,他必須要以國家利益爲重,兒子的事情,他相信柳媚煙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的,而他,只能先確保國家大計,確保先國家的戰略安排,確保國家的長治久安,確保國家的國際生存環境。
有國纔有家。
身爲一名父親,他十分關心自己的兒子,但是身爲一名領導,他必須要先顧全大局。
這一刻,劉飛的心在滴血,在流淚,但是,他的臉上卻洋溢着溫暖的春風,與外國客人友好交談,於無聲處,將華夏民族的自信、自強和自立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讓這些來自歐美的巔峰人士不敢對華夏有絲毫的輕視,讓他們深切的認識到,華夏民族的尊嚴不可侵犯,華夏民族保衛領土主權的意志堅定不移。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霸氣讓這幾名想要試探華夏態度的外國人心頭凜然,他們的目光彼此交流着,全都意識到一點,不能輕易與華夏開啓戰端。
或許現在的華夏各種外交政策依然看起來謙謙君子,但是剛纔劉飛說得非常清楚,在處理各種爭端,尤其是國際爭端、軍事爭端的時候,我們華夏絕對不會開第一槍,但是,只要你們任何國家敢開啓第一槍,我們華夏絕對不會有讓你放第二槍的機會。
說話的時候,劉飛的表情是那樣的淡定,從容,甚至嘴角上還帶着一絲絲笑意,但是這番話聽在這些人的耳中,卻無異於五雷轟頂。
劉飛的強勢他們很多人全都領教過了,哪怕是劉飛在還沒有進入燕京市的時候,在地方工作的時候,劉飛就敢直接和各自國際勢力叫板,現在,已經入主燕京,心中只有國家和人民的劉飛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這些外國人更加清楚,眼前的劉飛雖然滿臉含笑,但那並不是一種妥協的笑,而是一種自信的笑,那是一種對於國家、對於民族、對於人民的高度自信,那是一種對於國家實力、民族凝聚力的高度自信。
那是代表着十幾億華夏兒女尊嚴表現出來的自信。
華夏,早已經不再是幾十年前那個積貧積弱、任人宰割的華夏了。
華夏人民已經站起來了。
任何敢於低估華夏民族維護民族尊嚴、維護國家領土主權意志的國家和勢力,都將要因爲他們的錯誤估計形勢付出慘重的代價。
華夏民族爲了自己的生存環境和發展大計,可以在某些事情上做出忍讓,但是,如果有國際膽敢出動華夏的核心利益,華夏民族絕對不會再有絲毫的忍讓,絕對會打斷任何勢力伸出來的狗爪。
外國人在與劉飛見面之後,第一時間向國內傳遞出了華夏方面的意圖,原本蠢蠢欲動的勢力們暫時偃旗息鼓了。
然而,他們哪裡知道,此時此刻,那個坐在那裡滿臉笑容、滿面春風的劉飛心中在滴血,在流淚,因爲他的兒子現在生死未卜。
爛尾樓救援現場。
在劉小飛的現場協調指揮下,救援的力度和效率飛快的在展開着。
然而,此時此刻,在人羣中,那個按下了起爆按鈕的人卻去而復返,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幅裝扮,只不過他的右手依然插在口袋中,手中緊緊的握着起爆按鈕。
難道他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現場,劉小飛正在聲嘶力竭的狂吼着,努力的搬運着一大塊一大塊的混凝土石塊,他的身上已經有多處擦傷、碰傷的地方,但是,他卻似乎沒有在意,此刻,他的心中只想着一件事情,柳擎宇不能死。
這是一個他僱傭兵時就認識並認可的好兄弟,這是他退役之後進入商途之後第一個認可的華夏官員,這是他第一個真正全方面認可的好兄弟,這是一個既可以做朋友又可以做兄弟還可以作爲合作伙伴的人才。
劉小飛是一個性情中人。
對於他認可的兄弟朋友,他可以爲他們兩肋插刀,不顧生死。
在戰場上,他曾經冒着九死一生的槍林彈雨,從生死線上搶救下了自己的戰友,現在和平時期,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那些小傷對於他這種在生死線上穿梭的鐵血男人來說又算得上什麼呢。
鮮血,在滴滴答答的流淌着,劉小飛全神貫注全身心的指揮着,感應着。
現場的廢墟越來越少,劉小飛心中那種強烈的心靈感應越來越強烈。
劉小飛已經感覺到,在他的心靈感應中,柳擎宇的氣息正在一點點的變弱,這讓劉小飛心中越發焦急。
他指揮的聲音更大了,搬運廢墟的頻率更快了。
他的聲音已經沙啞了,他的嘴角都已經被他咬破了,鮮血在流淌着,他焦急萬分。
剛剛又協助着挖掘機搬運走了一大塊巨大的混泥土塊,突然,劉小飛的雙眼定格在混泥土塊旁邊的一個位置,那裡,有一個西裝的衣角露了出來。
“快,所有人都到這裡來,找到他們了。”劉小飛大聲的嘶吼着。
聽到了劉小飛的聲音,很多人全都向這邊蜂擁而來,大家齊心合力,拼盡全力的搬運着混凝土和鋼筋,所有人幾乎全都發瘋了。
因爲他們知道,此刻,被壓在下面的人是他們鹿鳴市的市長,是那個爲了救小孩子奮不顧身、以身犯險的市長。
孩子們的家長拼命了,救援的官兵拼命了,劉小飛拼命了。
一時之間,整個現場所有人全都在默默的用自己的行動表達着他們對柳擎宇的關心。
1分鐘之後,劉小飛激動的喊道:“看到他們了,看到他們了,快,快把那塊混凝土搬開。”
當有一塊混凝土被搬開之後,程鐵牛和柳擎宇的身體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此刻,程鐵牛正雙臂抱頭撐地頂在柳擎宇的腦袋兩側,雙腿騎在柳擎宇的身上,分開,他和柳擎宇之間,還有幾塊居磚石頂在地上和他的胸前,程鐵牛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柳擎宇身上最爲關鍵的要害部位。
程鐵牛的胸前已經被幾塊磚頭給頂了進去,凹陷了進去,但是,他的身上曾經被一層層的洪凝土壓在上面,但是,他就那樣用身體牢牢的擋住了上面的廢墟。
此刻,程鐵牛的腿已經被砸斷了,胳膊已經被巨大的壓力給壓得骨折了,兩截斷骨已經戳破了皮肉露了出來,但是,那半截骨頭和他的腦袋卻依然十分堅定的頂在曾經的一塊巨石上,爲柳擎宇撐出了一段自由的空間。
但饒是如此,柳擎宇的身上依然滿是鮮血,尤其是大腿處,更是鮮血流淌了一地。
柳擎宇和程鐵牛全都昏迷不醒,他們兩人的腿都已經被廢墟砸斷了。
這時,有人想要去搬動程鐵牛。
“不要動他,不要動他。”劉小飛突然發瘋了一般把那個想要去搬動程鐵牛的人給狠狠的推到了一邊,衝着旁邊的醫生大聲喊道:“醫生,快過來,程鐵牛的脊柱恐怕已經被壓斷了,快,想出最好的救援方案,不要輕易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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