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忽然緊繃着,好像已經很久沒正面看到他了。
霍南琛就這麼看着她,薄脣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見到他,也沒慌沒跑,只有薄涼和冷淡。
“不接電話,我以爲你再都不想看見我了。”
顧若初也只是一瞬間的愣住,才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才搬完家所以沒留意電話和短信。所有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如果看到他的電話,她就會接嗎?
霍南琛感覺心口處空洞得更厲害,他寧願她賭氣不見他,藏着折磨他。可她現在能平淡地對待他,反而表現得任何時候還要絕情冰冷。
這代表着,她再也不會回頭了。
你怎麼樣,她都無所謂了。
“霍南琛?”她蹙眉,“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本來我也不想鬧到法院只是那段時間一直找不到你人,所以只能單方面起訴。我們之間沒有財產孩子的糾紛,你只要籤個字就好。”
霍南琛看着她沒說話,只是一步步朝她走過來,那股陰鬱沉暗的氣息越發重了。
“既然你沒什麼其他意見,那我先上去休息了,再見。”
顧若初轉身一瞬間被他扯住手臂,他的嗓音又低又沉,顯得緊繃而不悅:“若初。”
說了一句又不說,顧若初着實有些不耐煩卻又掙脫不開,只擰着眉。
“霍南琛,你還有什麼話能不能一口氣全說完,幹什麼總叫我名字?”
“你跟我過來。”霍南琛知道她不會再聽他說任何話,只握着她的手腕拽到懷裡,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個很小的首飾盒。
若初瞥了眼,應該是裝戒指的。
以前每一次吵架他都要買個禮物哄一鬨,這次還以爲她只是在和他吵架嗎?
“我不要。”
沒等他開口她已經嘲弄地抽了手。
“若初。”他用力執着她的手,幾乎捏痛了她,低低道,“這是我之前在國外定製的婚戒,你看了會喜歡的。”
婚戒?
還在提那個被延遲到無期的可憐婚禮?
“霍南琛,婚禮已經過了。”顧若初看着他的眼神很冷淡,“你忘了嗎,這個星期五本來是我們重新舉辦婚禮的日子。可你在哪裡?你在寧棠溪身邊。所以,婚禮沒必要舉行了。”
她終於抽開自己的手,刺疼了他的眼睛。霍南琛感覺胸口燃燒的各種怒意最終化作一股酸楚,嗓音喑啞:“上週因爲出了個車禍,她現在還在醫院……”
霍南琛解釋了一句,望着她:“你相信我嗎?”
“相信你?你離開那個晚上告訴我你能找到越城的消息,找到他後就能挽救我們的婚姻關係和我在一起,我信了。你一連一個禮拜都沒和我見過,我也信了。我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天真的相信一個男人。直到你和寧棠溪鋪天蓋地的傳言襲擊過來,所有人都說我只是你不要的女人你的備胎。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她覺得很諷刺。
“我知道你們出了車禍,知道她受傷在醫院。”顧若初淡淡道,“你好好陪着她吧,她有個孩子還被寧家趕出了門,太可憐了。至於我你就別再管了。我沒有男人,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