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房間很多,不可能連個房間都騰不出來給寧棠溪住。
可想而知,齊茹有多討厭寧棠溪。
顧若初簡直不明白,這個女人明知道在霍家的處境有多難爲什麼還要堅持留在這。
難道爲了養活越城這個孩子?
她怎麼沒看出來寧棠溪會是個好母親。
顧若初看她一眼,坐在離她比較遠的地方。
“怎麼離我這麼遠?”寧棠溪那雙嫵媚的眼睛向上挑了下,似乎想看透她,一字一句道,“難道你害怕我故意摔倒,拿孩子陷害你?”
顧若初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那張明豔的臉反而多了幾分攝人。
“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顧若初了。哪怕你真的在我面前摔沒了孩子,我可能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畢竟人在做天在看,老天要報應到哪個作孽的人身上,總不會弄錯的,你說呢?”
寧棠溪微一愣,竟不知道顧若初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冷血了,還是說在警告自己不要拿孩子陷害她?
這個女人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她怎麼就不信呢?
她眸光微動,那張妖豔至極的臉上浮現淡淡笑意:“記得一開始我們倆的交鋒都始於承希,那個時候他還是偏向承希的。後來因爲越城,他還是選了越城。你在他心裡的地位,可見一般啊。”
寧棠溪知道,這種痛到底有多深。
這語氣,似乎是想告訴顧若初,她寧棠溪根本不用和她鬥,她都已然是手下敗將了。
“你就是想告訴我這個的?”顧若初似乎不太在意,因爲本來就已經清楚的事實。
“當然不是。”寧棠溪表現得很淡然,“幾個月前,我在越城病房門口聽到一個事實,你猜是什麼?原來南琛早就知道越城藏在我身邊了。呵呵呵……”
顧若初終於震了一下,手指漸漸收攏。
“雖然南琛知道越城在哪,可他卻一直沒有說,反而給了越城槍殺許屹辰的機會,呵呵……顧若初,是不是覺得很諷刺?如果他早點扒出來,也許許屹辰不會受傷。雖然許屹辰不是導致你們離婚的主要因素,但我覺得許屹辰也是你們之間隔着的鴻溝,你永遠都不可能跨過這道鴻溝去接受南琛的愛!”
顧若初也跟着無聲地笑了下,確實很諷刺,寧棠溪說的都對。
寧棠溪再度笑了下,手指捏着眼前已然盛開的花:“別人都不知道你的痛,不明白霍南琛給了你榮耀的地位和身份,爲什麼你還要離婚。”
顧若初依舊淡笑着,卻看她眼神尖銳地看過來,嗓音裡帶了刻骨的快意。
“只有我知道真相,顧若初。不管他表現得有多麼愛你,表現得有多麼在乎你,他永遠都不會爲了你傷害我和承希、乃至越城。哪怕越城開槍傷了你的親人朋友,也只是入獄三十年而已,坐牢對越城而言還是一種變相的保護。知道這是爲什麼嗎?因爲你在霍南琛心裡的地位永遠不及我們,他也永遠不會爲了你傷害我半分。他只會一次次爲了我們拋下你,讓你陷入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