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她已經被送回到公寓樓下了。
他應該知道，她不想在霍家。
車內一片沉靜，她把自己的包攥在手上，再沒有說一句話。或許不想說，或許不知道該說什麼。
下了車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後面傳來一聲更大的巨響，是車門關上的聲音。
身後腳步聲響起，顧若初的手被人拉住。
“還有事嗎？”
霍南琛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很小的首飾盒，看上去像是裝的戒指。她的手被握住，冰涼的東西被塞進來。
“我不要。”
她下意識拒絕，卻鬆不開手。
“你可能不記得了。”他眉目半斂，不讓她把首飾盒推回來，“我曾經說要給你一場永生難忘的婚禮，特意去訂做了這枚戒指。還沒來得及送出，我們就這樣了。”
“這是我答應了要補給你的戒指，它被做出來的時候就註定是你的東西，否則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你也知道我打算和你離婚，你的禮物抑或是戒指，我更不會要。如果它沒了任何存在的意義，就把它扔了或者轉送給別人。”
霍南琛根本不聽：“我說了，它開始做的時候就是你的東西了，不管我們之間最後會怎樣，它都是你的你必須帶走，要扔也是你自己扔。”
“……”
他這套言論，真的很像強盜。
顧若初有些頭疼，只能接過來：“好，那我收下了。”
見她終於收了，霍南琛原本緊繃着的臉終於舒緩了一點，依舊淡的神色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下依舊如同畫卷。
“你今天很累了，早點休息。”
“好。”
他看着她上了樓，再沒有動一下，就像雕塑一樣紋絲不動。直到昏暗的路燈閃爍忽滅，他才擡眸看了眼樓上。
楊曦已經到了樓下，看到他忍不住搖搖頭：“霍少你先回去吧，我今晚會陪着她。”
“好，麻煩你幫我照顧好她。”
楊曦點點頭：“我會的。”
她就說嘛，莫名其妙的安少司爲什麼會放她出來，原來是因爲霍南琛。
——
安少司給顧若初打電話時，她才知道自己拍的電影就要首映了。上次電影的殺青宴她沒去，這次首次宣傳還是打算用點心。
當初接到這部電影時名字還叫擦肩而過，後來經過劇組幾個人討論了一番，還是換了個名字——怦然心動。
這個名字一出來幾乎全票通過，很完美地解釋了電影裡男女主之間的感覺。
忙了這麼久的工作，不想在最後這個時候糟蹋它。
剛掛電話，門口傳來敲門聲。
有一瞬間她還以爲是霍南琛，才走到窗戶邊緣掀開窗簾瞧了一眼，樓下已經沒了那男人的身影。
走到貓眼一看，原本掉起的心掉下來。
“小曦，你怎麼來了？”
“我來陪你啊，安少司好不容易放我過來找你，今晚找你喝點小酒，我再做幾個小菜外面好好玩玩！”
“你還會做菜啊？”
“那可不，可別小瞧我，我做菜的本領還挺高的！”楊曦隨手放下她的包，就差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