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佑已經從y國回來了,我想把銘佑接回霍家。媽也可以順便看看自己這個孫子,畢竟他從出生到現在您和爸都沒多看過他一眼。再怎麼說,他都是我的兒子霍家的血脈,我的孩子不能一直流落在外?”
霍正剛的語氣有些平淡,說話的腔調也沒怎麼變化。
可顧若初明顯從霍正剛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種叫埋怨的東西,雖然很淡。果然,霍正剛還是在埋怨老太太的無情。
銘佑,應該就是他和酒吧女的私生子吧。
霍正剛的意思是想讓那個私生子認祖歸宗了?出~軌本身就渣,在妻子懷孕的時候出~軌就更渣。
懷着孩子就發現丈夫出~軌,對妻子而言可謂是雪上加霜。
顧若初心底有些鄙視,感覺自己已經不能正視霍正剛了。難怪奶奶會跟她說私生子和酒吧女的事,想來早已窺探出什麼了。
齊茹滿臉的冷漠,當年霍正剛提出要離婚時就想爲那個酒吧女和私生子女正名,想她讓位給那個女人,可她偏偏就不成全這對渣男女的私心。
她要那個酒吧女這輩子都只能抱着不甘心的念頭,反正她有兒子有兒子,過得比任何人都要瀟灑要好。
而那個酒吧女只能有個小三的罪名,她的子女永遠背上私生子的名號被所有人唾棄詬病。
想到這,齊茹竟然有種報復的快感。
再看向霍南琛,他從頭到尾臉色沒什麼變化,只覺得諷刺。她握緊他的手,知道他早就對這個父親徹底死心了。
餐桌下,兩人十指緊緊相扣。
她想把他缺失的所有溫暖都補上。
“怎麼,怨我沒看過你和那個酒吧女的私生子?”老太太冷哼一聲,“你捫心自問南琛出生的時候你有看過他們母子倆一眼?埋怨我之前先反省一下你自己。”
霍正剛臉色有點黑:“這怎麼能拿來比較?”
聽他這麼說,齊茹率先繃不住了:“不能拿來比較?你這個父親心可真正,一點都不偏。你打小就送那個私生子去y國留學,給了最優越的學習生活條件,現在還打算讓他回來膈應我?”
“怎麼說話的?私生子不私生子的難不難聽!”
齊茹氣得眼睛一酸,哽咽在喉頭說不出話。
“你怕別人罵他私生子,有本事當初不要生!”
霍正剛還要說什麼卻被老太太徹底打斷:“不要再說了!我還沒死你就要把那對母子接回來,如果霍晶晶沒嫁人你是不是還要把那對母女也一塊接進來?孽子,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老太太一發威,竟然有種說不上來的震懾力。
臉上的細緻紋路不似之前的祥和,威嚴的目光掩藏着刺人的光芒,只盯着自己這個兒子。
周圍的氣氛似乎變得凝滯,霍正剛只能壓低聲音:“媽,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嗎?你急什麼?”
老太太冷哼了一聲:“你趁早打消在心裡的念頭,你想讓那個私生子認祖歸宗除非踏着我屍體過去。別以爲你爸沒了你就能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