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曦低着頭:“你心裡有數。”
“我心裡有什麼數我知道,可心裡沒數的是你。”他湊過來,含笑的眼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絲陰冷,“楊小曦,一直心裡沒數的都是你。”
當初她被父親逼婚嫁給楊子裕,她從家逃出來掉進他水池裡,就應該知道她這個人就是他的。
他既然說過她是安太太,她就必須得是。
“……”
楊曦不想再繼續和他扯皮,起身直接離開。
期間差點碰到安少司的秘書,看着楊大小姐這麼橫衝直撞地出了門,眼神疑惑地落在了依舊躺在牀上的安少司。
“楊小姐這是怎麼了?看上去很生氣。”
秘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她既然想鬧,就讓她鬧去。”
安少司看了眼他手上的文件,眼神平淡無波:“什麼東西?”
“哦,這是您要的文件。還有,您的出院手續已經差不多辦好了,下午就可以出院。”
“好。”
安少司餘光瞟到女人在病房門口的身影,眼神有些忌諱莫深。
楊曦其實很關注安少司的傷勢,聽到醫生已經建議他出院她纔沒有阻攔,但還是把他照料得很好。
秘書在忙完了那些事,擦了把汗面對坐在邊上的楊曦交代了一句:“楊小姐,事情我全都辦妥了,安少可以走了。”
“疼不疼?”
楊曦看他站起來還擰着眉問了一句,安少司嘶的一聲,摸着胸口:“這兒還有點。”
看着那隻小手在他胸口上**着,尤其配上擔憂的小表情,安少司覺得心口處都是暖烘烘的。
他其實中過很多次彈,這次於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可他的小女孩還是哭得很傷心。
在家休息了幾天,楊曦想着自己考的那些證估計要黃了。雖然之前考了一個有關金融的證,可考試的感覺很不對,估計考試已經涼了。
再加上這段日子一直在照顧安少司,還把其他考試給錯過了。
楊曦覺得她要不要考慮一直當鹹魚算了,還是讓安少司給她在公司隨便安排一個什麼職位。
“楊小姐。”
女傭小跑過來,喘息道:“安少回來了,吩咐我們今晚只要做您的飯菜就行了。所以今晚您吩咐的那個煲湯還要嗎?”
那個湯,是楊曦專門爲了讓安少司養身體的。
如果今晚安少不回家,好像就沒有要煲的意義。
“他今晚不回家?”
楊曦撐着頭看過來,知道他可能又要應付那些生意場上的事,剛穿起鞋想從陽臺跑進來,聽到車熄火的聲音。
“安少。”
很甜膩的陌生女人聲,楊曦看到一個身材修長高挑的女人進了客廳,她身上穿着很修身的長裙,齊耳的短髮讓她有種俏麗不媚俗的感覺。
這是誰?
又是安少司領進來的女人?
那女人擡頭不小心看到樓上的女人,些微一愣,然後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看上去很有修養。
“坐,喝杯水。”
安少司讓人給她倒了水,態度有點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