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包含整個世界,他站在人類的角度看待每個問題。
他所做的這些全都是以人類的利益爲動力,人類的明天需要他的拯救。
他的暴戾他的瘋狂,背後原來有這樣的含義,這時有些人才恍然明悟。
直播間譴責過吳易的觀衆們,那些指責吳易忘記過去即將面臨末日的觀衆們,還有許多不喜吳易看不慣他所作所爲的觀衆們。
他們這刻是愧疚的,他們傷了他的心,他卻依然對他們無私的奉獻着生命。
他以他的生命來給人類指引着光明,他是人類的先賢,孤獨的遊走在末日的邊緣。
無人懂他的心,他激戰極限,他瘋狂冒險,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柔軟誰人能知,調查局高高在上的官員們,你們對他的抱怨毫無道理。
誰能指責這樣的人,誰啊!世間無人,因他不止現在再做,甚至已經做過太多!
可是無人所知,甚至連此時尚未覺醒的他本人也未所知,他並不是毫無來歷,他默默無聞的拯救着世界。
這裡的的所有人呆滯中透着複雜的心思,他們此刻的心情同十二殺星的心裡一樣樣滴是崩潰的,凌亂的,不安的,甚至有些慚愧的。
他們看着吳易,死死的盯着他,心情複雜無比。
但他們卻不知該如何的迴應,反駁,甚至說出半個字來以示抗議。
過去的人們卻在沉默中爆發,他們在憤怒,怒其不爭,恨其不明!
未來的我們啊,你們怎能在崩潰後僅有的安逸中遺忘!
你們那顆曾經屬於人類的心哪去了?人類不能毀在你們的手裡啊。
你們去吧,跟着主播去吧,收復軒平市,播下種子,告訴世人,反抗就有希望,不爲終將滅亡。
過去的人心在凝聚,他們前所未有的渴望着,這刻意志的凝聚涌向了吳易,希望着他能爲他們撥開烏雲,見到光明。
吳易的目光掃過每個人,將其注視向似乎是在痛苦着的白塵封的身上,輕聲道:“白將軍,走吧,跟我走吧,我們一起爲人類明天而奮鬥!”
“不!”白塵封沉默中緩緩吐出這個字,這個字眼從他嘴裡出來是那樣的堅定,但面上神情更痛,他說:“絕不!”
吳易閉上了眼,不自覺間有顆淚珠劃落,心都要碎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爲什麼會如此的堅定說出不。
閉着眼睛,他輕聲的開口,換了個人,向其責問:“張宇軒,末日前你就是英雄,末日中爲何寧願成爲殺手也不想繼續爲人類的明天而奮鬥!”
張宇軒緊握銀槍,關節發青,他已經徹底的崩潰,似乎是無意識的喃喃着:“明天?人類已經沒有明天,再美的夢,那也終究是夢。”
吳易的眼睛霍然睜開,他望向了王海洋,然而換來的卻是對方的緩緩的搖頭中給出的答案。
吳易不甘啊!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們寧願死在我手下也不願爲人類的明天而奮鬥,他想不明白。
他索性不想,他渴望得到贊同,末日倖存者的支持,哪怕是一個人也好,於是他將目光盯向了歐陽筠竹。
可是抽泣中的歐陽甚至連腦袋都沒有從許清風的懷裡擡起,只是抽泣,不斷的流着淚,因她不知該作何回答,她不想去面對註定的死亡。
人能活着,誰想去死,這就是每個人的答案,吳易打敗他們,那是他們該有的命運,但現在他不殺他們,他們不必去送死。
吳易的失望前所未有的強烈,憤怒由心底勃發,他真的好不甘啊!
他將目光望向每一個人,四字殺星紛紛垂首避開他的目光,其他三人眼神中透着複雜緩緩搖頭。
吳易已經累了,他將指着天空的劍緩緩放下,逐漸與胸齊平。
他的劍鋒指向了他們所有人:“現在,走,跟我走,我們去軒平市,我們去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我們去奪回屬於我們的世界!”
不!不能去!
去了就是死路一條!
有前車之鑑啊,這瘋子前兩天還被五千瑪雅追的跟條死狗似的。
他能在追殺下活下來,他們絕對不能,想想那瘋狂的畫面他們就要瘋了,何況身臨其境。
吳易劍指他們緩步走去,開口怒喝:“走!所有人都給我走!”
他們不敢逃,可也不敢走,他們不敢開口反駁半句。
面對彷彿無所不知的吳易,大氣凜然的吳易,他們不知該如何自處。
吳易走到近前,揮劍怒拍,劍身拍向他們的身體,拍的他們疼痛難忍,不斷後退。
十八個人生生被吳易逼着退向城市方向,不斷的後退中不情不願,哪怕劍拍的再狠,也壓制着步子。
這樣的畫面落在過去的人們眼裡,深感絕望,絕望中憤而爆發,凝聚出了強大的意志,彷彿要撐破這個世界。
過去的人類在蛻變,吳易以他的一場瘋狂,激起了過去人類誓死抗爭末日的決心,但已在末日的他們,卻依然不明。
所以,吳易直接使用了暴力,既然已瘋魔,何必在再乎世人的眼光!
你們不從,我要打到你們從,你們不爭,我要逼迫你們去爭!
希望不在,我就以我的瘋狂碎了這片天,重建光明。
“走!不要逼我使用暴力!”吳易怒喝,揮劍,拍向每一個膽敢停留半步的人:“給我進城!”
“走!不要停!給我走!”吳易像是趕鴨子般趕着他們朝城市退去,只因那是希望崛起的起點,他們必須去。
他們都快哭了,哪有這樣的人,哪來的這樣的瘋子,瘋子掌握了絕對的實力是何其的可怕。
他們不斷的退,退啊退,不退沒辦法,吳易劍拍到身上生疼生疼的,可再疼他們也不願轉身,退的極慢極慢。
可是再慢也是退,退步中還是不斷的接近軒平市。
他們在深夜中吳易的驅趕下,越來越接近軒平市的街道,有點慌了神。
吳易逼迫下他們想要再逃,可不知何時吳易背後的霧刀已經懸起,凝成了水鞭。
萌萌在半空中不斷的揮動着水鞭,像條猙獰恐怖吐着信子的蛇。
若是有人膽敢脫離吳易三十米外,水鞭就是狠狠抽下,直將那人抽的鬼哭狼嚎,讓他們無人敢逃離半步。
這半夜裡的異樣不止吸引來了滑板隊長,還吸引來了其他許多不明真相的狩獵者小隊。
只不過他們不敢插手,哪怕不認識吳易的人也意識到情況不對,沒有人敢出聲插手。
現在他們親眼看到吳易趕鴨子上架的情形,他們心裡徹底凌亂不堪了。
有些之前在天涯山見過吳易大發神威的人暗叫不妙,飛快的消消溜走了,還有些不怕死的留下來看熱鬧。
過去的人們看着,死死的盯着直播畫面,他們紛紛拍手稱快,爲主播的行爲叫好,你們不去,主播就趕着你們去。
這些人裡叫囂最甚的莫過於他們的過去本人了,他們憤怒的揮着拳頭叫他們滾進城去,以死志洗刷他們擁有過的恥辱。
人們更爲吳易的行爲叫好,你不要讓我們失望,你的瘋狂讓我們看到了希望,你的瘋狂纔是末日世界應有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