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由誰定!”吳易怒而向其質問:“天地本不公!你幻化於天地意志,你生來便不公,說那不爲私心,那可真是可笑之極啊!”
“天地主宰雖生來便無情,但正是如此其不公才爲最公!”天之聖士怒目瞪來:“這世界由天地主宰掌握,總好過被他們這些叛變者反噬的要好的多!”
“那人人不得自由!”吳易衝其怒吼咆哮,裝若瘋癲:“主宰要有這天,於是有了天,主宰要有這地,於是有了地,主宰要這天地間要有人,於是分而化之,這天下之人,皆是主宰分意化身!”
“叛天地?我們只想擺脫命運,他一個人表演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大祭祀憤怒出聲。
大祭祀在怒喝中轉頭衝地之聖士大喝出聲:“你還等什麼?現在,迴歸天地,顛倒乾坤,我們各掌神之一意,合力之後便可言出法隨,讓這天下,落入我們掌控!”
“不!”吳易衝擊面去,冷言出聲:“這世界上,言出法隨者,不止有神,還有我,弒神者吳易!”
“擋住他!”大祭祀的憤怒聲中,無數精靈瘋狂撲來,嘶嚎中傳出了其內瘋狂的意念:“祭祀之意不可違,奪了這天改了那命,永喚光明!”
“狗屁祭祀!”吳易重重穿越而過,絲毫無礙間怒吼:“我說,你們可自由,你們無束縛,你們要逆這天,便可逆天,你們要改了那命,便可改命,你們要光明,光明自在心間,你們只要認清自我,便不再輪迴於天地間!”
無數的精靈那猙獰的面止只在吳易的一言一語間,便恍然化作了七情六慾間的掙扎不休,他們紛紛向着兩側讓開了路,四散而逃去,要離開這片恐怖的地帶。
“不可!”天之聖士憤怒中出手,道道雷光霹靂閃爍擊向千千萬的精靈們,怒吼出聲:“逆了天,改了命,那不是自由,那不是無畏,那只是混亂的起源,慾望的囚籠,那是混沌,那不是秩序!”
“主宰真靈創造世界,其中蘊含無數規則意根!”吳易揮手間撕扯沿途遇到的每個祭祀,將他們撕成了粉碎,衝擊向大祭祀和他身後的地之聖士:“但是法則呢?法則又在哪裡!法則在每個人的心裡!”
“主宰是爲大道,她以身化世界,分意造這衆生,爲的便是從無數人心中尋獲那法則,融成小道,以衆生之小道合她之大道,是爲她之修行,爲的是尋獲真靈,但衆生若不願,叛了天地,看他又去如何修行得真靈!”
精靈們在雷電的霹靂間閃爍,祭祀們在撕裂後又重新凝聚了血肉,時之聖士冷眼旁觀,意志投影手足無措,吳易仰天長哮:“我欲向天行,苦無朝天路!”
轟隆隆!
整片天地劇烈的顫抖間,一座若隱若現的天梯出現在半空中。
那世界逐漸清晰,透着夢幻般的不真實,滿天皆是星辰,其上人影朦朧:“夠了!”
“地球不過是一口井,主宰不過是這口井的井水而已,我要化作魚,借天地之力,行蒼生之事,衝出這口井,化作龍,潛入大海,看看傳承於我的那天道,又是如何!”吳易不理不顧,依然咆哮殺戮。
“瘋了!”大祭祀看看天地變化,望望殺戮中的吳易,急身後退間猙獰無比,徹底脫離了他的計劃。
地之聖士神情猙獰,揮手間一片紅光灑出,將那祭祀們的殘意歸攏在掌間,絲毫無懼間嘶聲吶喊:“這天地,若分十份的話,定然有我一份!”
天梯上,那個朦朧的人影逐漸清晰,踏梯而落之時,她的背後是無盡的光芒,由天而降間彷彿世界都在顫抖。
“我是無情,可豈有你們無義!”那走下的人,傳出了不可抗拒的聲音:“我是你們的母親,我是地球的意志,我創造了你們,我誕生了你們,你們卻要噬了我!”
“你不是吳青青!”吳易揮手間抓起退無可退的大祭祀,在其慘嚎中將其砸向天空之上的時之聖士,骨翼幻化爲了光之翼,萬米之長,其身影驟然挺拔,怒聲咆哮:“你也不是我的母親!”
“衆生生存在我的體內,我造就了他們!”冷到令人發寒的聲音響徹天地間,那砸向時之聖士的大祭祀恍然間消散無蹤,留下了其不甘的聲音:“神不滅,我不滅,很快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
“你們飲我的血,吃我的肉,榨乾了我的精華。”時之聖士在主宰的話語下顫抖不已的跪伏在天地間,瑟瑟發抖中五體投地,不能自己的求饒出聲:“主宰熄怒,主宰熄怒啊。”
“你們長大了,成人了,然後嫌棄我了!”天地間的聲音透着的憤怒簡直濤天,這天地在憤怒中塊塊碎裂,透出了星辰,那無盡精靈在聲音中個個消散成了星星點點,歸於她身。
吳易怒視順天梯步步而來的那人,她的身影逐漸清晰,正是吳易所熟悉的人,吳青青的幻影。
吳易衝着他的妹妹怒吼出聲:“他們算計你,你卻趁勢而爲!我要屠了神,可你又不讓,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吳青青慘然而笑,看向四方,目光所及之處,萬物化爲虛無:“我要滅世重造,我要這天下蒼生,再無殺戮,我要這萬物生靈,幸福安然。”
“你創造一個又一個不同的世界,萬物種族,可你有找到所滿意的世界!”吳易放聲長笑,笑其看不透,參不明:“沒有天堂,沒有地獄,只有人心,人心卻最爲難測,你不放手,你的孩子永遠長不大!那你將永不得真靈,無法超脫於……我們的母親!!!”
“你,算得上是我的弟弟!”吳青青說出的話語震撼了這片天,她與吳易的傳承同出一源,她作爲地球意志的化身,而吳易應她所求誕生後前來弒神,兩者自然如姐弟:“你本是弒神者,但你卻糾葛與愛恨妄想逆天,你要向天行,這通天路便在此,你去吧!”
“啊哈哈哈!”吳易狂笑中揮手間,一片星系幻影透出,那星系美輪美奐,那美如天堂的星系裡遍佈生機,處處繁榮,那裡的生靈雖有爭鬥,卻積極向上:“我便是我!我不是那人,我是萬物生靈意志的承載者,若要去看,亦要破了這片天地攜衆生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