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如此,更愰論那直接面對吳易斬下天命的九人了。
那九個精銳戰士此刻口腔眼角下滲出了血跡,緊抱着腦袋嘶聲慘叫不斷。
“不!不要啊!”那隊長面色慘然一片,抱頭痛叫不停:“停,快停手啊!”
“停?停不了!”吳易臉色潮紅,透着無限的猙獰,擡手的幅度越來越慢,斬下的力道越來越強。
那每一斬之中所凝聚的意根,層層疊加,不斷的複合成更強的意根,意欲逆天行!
“這是我與她的戰爭,這是我與她的交手,我要從她的手裡,將你們搶來,你們放棄了榮耀,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們錯了!”吳易仰天嚎叫,彷彿透過空間正在與主宰對視。
皇衣不可思議的看着瘋狂的吳易,她的心情複雜無比,這個人身上的神秘,越來越深,她看不透。
她不知道這人與之戰爭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可其瘋狂,世所罕見,震盪人心!
他說過,哪怕地盟統帥在此,亦要向他屈服,她信了。
他說過,哪怕人類最高領袖合議長在此,亦不敢在他面前囂張,她也信了。
他說過,沒有人敢在他的庇護下妄動她,這時的皇衣看着瘋狂斬天命撼動了所有人意志的吳易。
她,徹底的信了!
吳易斬,斬天命,不斷的斬,這是他首次直接對陣主宰!
這是他的嘗試,但他不能敗。
若是敗了,他還不知道有什麼信心去與主宰較量!
那枚印記中深藏的東西還在逐步復甦,那意志漩渦中因諸多修行者進入意網後帶入的意根已被他吸收,他對天地的探索無數的意志幾乎已經明悟。
他不信自己達到了這個地步還無法對抗主宰,如果不能,那他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凝聚出意志漩渦的神秘意根。
但他嘗試着去掌握那神秘意根,可卻根本無力去掌握,雖能驅動,但若不明悟那是什麼,便用都不會用,他必須徹底掌握才能擁有其對天地的影響之力!
那十七個榮耀戰隊的成員此刻熱血沸騰,他們緊張的看着吳易斬天命,這刻吳易的強大深入他們的心,他們方知之前的拒絕是多麼的無知啊!
這十七個人的興奮無人可知,因其在殺戮的生死中破去了天命,這刻他們是對吳易斬天命感悟最深的人,他們似乎有些瞭解了吳易與之戰鬥的究竟是什麼了!
擎天塔上,洛欣兒站在那裡,目光似乎可以透過阻礙望穿競技場,看着瘋狂的吳易,她的神色凝重,但卻透着絲興奮,終於開始了嗎?
某棟豪宅裡,足有上百平的浴池裡,聚集了衆多美人兒,她們裸露着嬌軀,彼此嬉戲。
當吳易斬天命的時候,慵懶的靠在邊緣,品着紅酒的吳姐突然坐起,絲毫不顧忌透出的風光,臉色難看。
那些美人兒紛紛望來,有些愕然,從來沒見過吳姐這副樣子,立時有人問道:“吳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事!”很快吳姐面上的怒色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冷笑,微微喃語:“你想要他們?給你又何妨,誰讓你是我的弟弟呢!”
競技場中,心情越來越複雜的皇衣突然接到了通訊,她愕然的看着來訊,再望望瘋狂斬天命的吳易,再次糾結了。
失神中,皇衣走向了競技場,唯有兩人注視到了她的異常舉動,大長老和凌少校,彼此對視中神情凝重。
吳易擡手,眼中的眸子透着道道血絲,他不甘,天地意志與九人的連接竟然如此的堅實,他低估了天地力量對個人意志的影響!
若是沒有魂,看來很難斬去他們的天命,因爲他們從本質上便不想脫離開天地意志,想斬去天命自然極難極難,但他沒時間讓他們生魂了!
“有人讓我轉告你,這九人可以給你,但需要你答應她一個條件!”皇衣走到吳易背後,站在有些緊張觀望的溫家夫婦身後,無神的開口了。
吳易舉起的手微微一顫,怒意從其身上無止盡的透出,他的憤怒無人體會,嘶聲咆哮中狠狠的斬下:“我要的,自己會取!不要她的施捨,不要她的憐憫!”
“嗡嗡嗡!”
強烈的蕩音繼續盪開,許多堅持不住的人已經暈厥了。
“夠了!”大長老憤怒的站起,遙望吳易:“你究竟要幹什麼?他們已經在你手下生不如死了!”
吳易擡手,冷眼望去:“你不是要個資格嗎?我在證明我的資格!”
“那你成功了!”大長老望望競技場看臺上倒下的快有一半的修行者們,心莫名有些痛:“現在,你是知耀行者了!”
“這就確認了我的身份嗎?”吳易憤憤的斬下,怒聲爆喝:“不是想試探我嗎?你帶來的溫家三口,還沒出手,如何來試!”
“你的所作所爲我不懂!但有人懂!”大長老緊緊握着拳頭,同樣的憤怒:“他說,你依然是你,但這裡不是你的起點,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有些事,真的變了!”
“變了?你知道什麼變了嗎?”吳易望去,遠遠的看着大長老,嘲諷道:“你懂他話裡的意思嗎?你懂嗎?你知道真正對我講話的人是誰嗎?你知道嗎?”
大長老悲哀的低下了頭,正是因爲他的無知,他才憤怒,如此的針對這個傢伙,只是爲了讓他離開這裡。
但他做爲聖淵門大長老,這樣的人如果留下,對聖淵門來說,有太多好處,他同樣在不可能的抉擇中想要做出抉擇,如同每顆棋子一樣的糾結。
吳易一下又一下,彷彿不知疲累,暈厥的人越來越多,先是沒有意根的修者,接着是意根不強的行者,慢慢的是意根層次不夠的修行者,他們一個接一個在嗡嗡的聲音中倒下了。
那九個退役的精銳,生不如死,他們滿地打滾,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甚至暈厥都辦不到,只感覺痛,那不是軀體上的疼痛,那是來自本質意志的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