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恐怖,哪怕看到了天外意的吳易也是駭然不已。
天外有天,那天外天的意又是何其強大,他想不到那印記爲了自由,竟然會牽絆上如此恐怖存在!
吳易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小區,快速回到了聖淵門。
看來是有必要主動出手探探地盟政壇的水深了,只有逼更多人出現,他才能掌握主動權。
不知道那血羽黨究竟掌握了多少的地盟資源,若暗中下黑手必定是驚濤駭浪,正好藉此機會來逼出那些存在站在明面上來。
裴玉楠站在聖淵門外,左右來回走動間,焦急的等待着。
足足等了三個小時,才見有輛飛行車從天邊而來,落下在外面的停車場。
裴玉楠臉色一喜,急忙奔去,車上走下個臉色蒼白的高挑女子,眼瞳蔚藍如海,藍髮波浪披肩,分外搶眼。
她伸手遮在眼簾上,微微擡頭看了看天空,輕聲喃喃:“該死,我討厭白天,我討厭太陽!”
“艾格拉美小姐大駕光臨,玉楠真是不勝榮幸!”裴玉楠滿面春風的奔去,走到艾格拉美身旁,微笑伸出手去。
“裴處長爲了我黨利益,放棄大好前程蝸居這裡,我代表血神感謝你!”艾格拉美伸出手放於裴玉楠掌心,任他俯低聲子吻在自己手背上,皺着眉頭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裴玉楠略有激動,艾格拉美的手掌冰涼刺骨,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不屬於人類和百族,肯定是那個神秘由血神創造的新種族。
裴玉楠目光炙熱的望去:“能爲血神貢獻自己的力量,玉楠感激不盡,只是不知黨部何時爲我洗禮,讓我真正的成爲……”
“裴處長!”艾格拉美冷冷的打斷了對方的話,皺眉說道:“你也知道我們當中的成員都是什麼身份,憑你的身份還不夠資格,你只有作出貢獻後,纔可接受洗禮!”
“那是,那是!”裴玉楠點頭哈腰的伸手一請,引着艾格拉美走向聖淵門,不再提洗禮的事。
裴玉楠邊走邊主動說道:“按黨部要求,我已經在聖淵門建立起了足夠的力量,有了一定的話語權,今天晚上,便借聖修堂的成立要舉行慶典了,不知黨部接下來有什麼指示!”
“你沒必要知道!現在你的任務……”艾格拉美微微側頭看去,冷笑道:“你的父親,還有他手中的資本,你明白了嗎?”
裴玉楠微微一愣,轉頭看去,糾結不已的說道:“我父親到是沒問題,他會看情況做出正確的選擇,最終加入我們,可是資本卻掌握在我爺爺的手裡,你也知道,爺爺他……”
“那是你的問題!”艾格拉美冷哼一聲,施壓道:“血羽黨,從來不要無用之人,沒有那些資本,你們憑什麼加入!所以,你自己想辦法儘快搞定!”
“是!”裴玉楠嚥了下口水,有些爲難的最終還是吐出了這個字眼,兩人走入聖淵門後,走進了長老會爲聖修堂分配的大樓裡。
下午的時候,飛行車接連不斷落在聖淵門外,有許多人不請自來,同樣有許多人抱着異樣的目的而來,準備參加晚間的聖修堂慶典。
聖淵門的廣場上,已經準備好了舞臺和酒水,還有聖修堂修者在佈置着各種東西,爲晚間的慶典做充分的準備。
當今地盟,看似消除了國界,各地城市自治爲生,地盟中央掌控全局,但其中真相卻撲簌迷離。
各市自治帶來的後果便是有了極大的自主權,爲此有些城市彼此聯合,形成聯盟,又自稱爲某某區,推舉出主席,還有各種打着自由組織的黨派橫行,其實暗中不知掌握了多少政治資源。
背後更遑論資本力量了,創世紀之後科技發展迅速,修行又大力推廣,生老病死已經不是問題,於是曾經的商業越來越發達,其擁有的影響力亦越來越深刻。
亞太百市聯合會的主席裴天,那可稱得上是地盟明面上六個最有實權的政治人物之一了!
論政治,明面上掌握有上百個城市的政治力量,論資本,暗地裡有天意戰器閣的生意遍佈地盟,這樣響噹噹的人物,今天卻親臨小小聖淵門參加一個莫名的慶典。
聖淵門內某個房間,裴天與艾格拉美在其子裴玉楠的引薦下秘密會晤,兩人相談甚歡。
稍後裴天卻獨自進入了一個房間,稍作猶豫便撥通了一個不想去聯繫的通訊。
裴有得,這個人在地盟很少有人知道,但真正有權有勢的人卻明白,其實他纔是裴家幕後資本力量的掌舵人。
雖然裴有得從不出席任何公開的活動,也不參於任何地盟的紛爭,但其手中的天意戰器閣卻佔據了地盟戰器生意的七成!
搞武裝生意的向來賺錢,誰都不知道裴有得手中擁有多大的資本,私底下又掌握着多大的勢力,但人人都不想惹他,可也知道,裴有得與裴天,父子不合!
“父親,年代不同了,很多事都變了,我們再不動手,往後連湯都喝不上!”裴天接通父親的通訊,苦苦相勸。
裴天其實是對裴有得是心有怨恨的,因其對自己參政抱有很大成見,更是在成立了亞太百市聯合會他在成爲主席後,直接切斷了其對家中資本的所有渠道。
“小天啊!我是老了,但老了有老的好處,有些事你看不透,但我卻知道,現在蹦的越歡,死的越快,槍打出頭鳥你明白嗎?這時候誰冒出來,誰得死啊!那不是出山的猛虎,那是被推出來試水的炮灰啊!”
裴有得恨天不成鋼的對兒子說教:“背後的真相,你知道幾分啊!你不明白的,現在水是越來越渾,風雲將起,你現在冒頭,你不死誰死?你以爲找到某些人撐腰就能爲所欲爲嗎?他們不過是利用你罷了!”
“什麼真相?”裴天鬱悶了,以前父親總是罵自己一通,今天的態度竟然與往常大有不同,或許是有轉機。
裴天不管,繼續加大力度勸解:“父親,輸了那是炮灰,但要贏了,那就不是被丟出來的棄子,那就是功臣!現在血羽黨看上了我們手裡的資本,正是個機會,您也知道血羽黨在地盟的實力,無論是政治力量還是資本力量,哪怕其掌握的武力,那在地盟也算得上是頂尖了,我們必須把握這次機會啊!您知道我以前的後臺是商合會的會長,我聽說他也是血羽黨的黨員呢啊!”
“哈哈……哈哈哈……”裴有德有些淒涼的笑了起來,深深的嘆口氣後在投影中無奈搖頭,冷冷說道:“血羽黨……商合會!你又知道什麼,待那人……那人……”
“什麼那人?”裴天有些頭痛的聽着父親的嘲諷,好奇問道:“父親,您一直以來在暗中積蓄實力,又不參於任何行動,究竟是爲了什麼!總有目的吧!”
“算了,家有逆子,逆子啊!”裴有得慘笑中微微搖頭,失望說道:“你要自己找死,我也勸不了你,作爲父親,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你好自爲之吧!”
“父親,父親……”裴天急呼,可是通訊已經斷開,立時有些氣急敗壞,恨恨的跺了跺腳,來回走動,皺眉思索,良久像是下定了決心,冷聲中微聲喃喃:“父親老了,或許該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