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寨主,於毒被生擒了。”
依舊是那間黑山軍偏營營帳,吳瓊等了快三個鐘頭,終於在看到李易的第一眼,便迫不及待開口:“於毒率雷公出兵,被冉閔將軍打了個伏擊。雷公戰死,於毒被抓,白虎寨精銳賊兵不是被殺就是被俘,餘下少部分也都逃入深山,只能當個流寇。”
“另外白虎寨那邊,易靖、方敏聯合了周圍另外兩家領地一同出兵,已經把白虎寨搬空大半,少寨主如果要接收的話,多半隻有一個空殼。”
吳瓊口中的易靖、方敏,便是距離白虎寨最近的兩名打入玩家領主羣體中的‘臥底’。
聽到這兩人居然捨得讓利給他人,李易不免高看了一分。
“空不空殼無所謂,你家少寨主我有的是資源讓它發展起來,不過就現在來說,我們想要吞併其他山寨,不是光打下來就行的。”
李易稍稍搖頭,他現在手裡光是金幣都快接近一千了,隨便摳點零頭,都能讓白虎寨煥然一新。
所以白虎寨原本的那些積蓄他根本不在乎,他想要的就是一個名正言順。
吳瓊這時一邊給李易盛湯,一邊開口:“主公,如果將於毒送還給張燕,他能答應讓白虎寨併入我們白馬寨嗎?”
“喲,你居然有這種念頭?”李易一時失笑,抿了一口鮮美的魚湯,嘖了嘖嘴:“一個於毒,還不能讓張燕破壞黑山軍的規矩。”
在黑山軍除了張燕自己以外,還沒有哪個山寨能把貫穿山脈的商道劃歸己有。與其說想吞併白虎寨很難,不如說張燕不會允許李易掌管整條飛狐陘。
但就和曾經張燕定下規矩黑山軍只有十八個寨主一樣,想要打破它不是沒有機會。
見吳瓊一時沉默,李易放下湯勺挑眉道:“你說張燕要多久纔會知道這份戰果?”
吳瓊盤算了一下飛狐陘到小靈山的距離,嬉笑道:“最起碼,得明天正午吧。”
“嗯,明天就不用做中飯了。”
李易接了一句便不再多說,專心對付眼前的美味。
等他吃完晚餐,吳瓊收拾好殘局退出大帳,當即從玩家揹包取出了一袋秘銀沙和一塊如同彩鑽的天晶。
“按照這些天跟着兩名天師學習所獲,之所以現在幾乎所有善用道符的人用的都是符紙,一來是成本問題,二來刻符的難度要比畫符高太多,但這些都不是最核心的問題,最核心的問題是以符攻擊的話,符甲太過死板。”
嘴邊默默嘀咕着一些最近幾日的收穫,李易也算是系統的瞭解了下符文道術的時代變遷。
符文,是道家研究丹方時以外發現的靈氣運轉。
最開始完全不可控,甚至被當做煉丹炸爐的不祥之兆,但炸爐炸的次數多了,很快就有人想要進行危險嘗試。
中間的實驗不做詳述,總之最後研究成功,發現龜甲是最穩定的符術載體。
符甲自然隨之孕育而生,並且成爲了當時衆多道家符士最熱衷的‘法寶’。
那個時代,是符甲的鼎盛時期。
但再好的符甲也沒法解決一個最大的難題,那就是一塊符甲只能刻錄一道符術,出門在外總不能背十幾二十塊在身上吧。
有問題,自然有尋求解決的方案。
在這個過程中,諸子百家都漸漸掌握靈氣的運用,武技、儒術、陣決、戰法等等各種靈氣運用一時間很快就掩蓋了符甲光芒。
符甲雖然不至於斷了傳承,但也很快衰落。
這種情況,直至‘紙’的誕生。
雖說‘紙’的誕生並不是爲了製造暴力,但偏偏有人意外發現用特殊材料製作的符紙完全可以承載符文靈氣。
而一沓符紙,可不會比一塊符甲重。並且因爲畫符的流暢性,越來越多的強大符術誕生,並且衍生出成熟的等級劃分。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至今。
“如果是玩家沒登錄之前,文明世界的天地還沒變化,我也不會去考慮弄個刻符的副職,不過現在天地靈氣已經與以前不同,能夠作爲符術載體的更不止龜甲。”
臉上逐漸浮出笑容,李易把玩着手心裡的天晶。哪怕他上輩子沒接觸過這種頂級煉器材料,但他很肯定天晶是一定可以承載符術的。
原因很簡單,李易手中那一柄‘無雙戰斧·鋒塵破’,就刻錄了一道無雙符術。
山河斷。
就是李易一斧頭劈碎大翼戰船的那一招。
未來或許刻錄符術依舊是個冷門技術,但在真正的高端玩家羣中,刻符師絕對是衆星捧月的存在。
畢竟武器可以刻錄符術技能,就代表玩家身上所有穿戴,大到盔甲、長靴,小到指環、耳墜,都可以刻符。
“上輩子華夏最土豪那一小撮的無雙玩家,身上最少都有六件無雙級裝備。自己現在才一件,說起來依舊是任重道遠。”
“等玩家中誕生符師最起碼得三五年,想要儘早穿上好裝備,還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李易摸了摸下巴,做出了一個決定。
手中的天晶和秘銀沙,他將全部拿來練手。
不求練出什麼神技,只要在手中資源消耗乾淨之前,練出最初級的刻符技能就行。
嗯。
雖說李易是向張、孫兩位天師學的符道,但李易壓根就沒打算學畫符,而兩位天師也沒有任何刻符技能。
所以在系統的判定下,李易如果能通過自己練習刻錄出符文的話。
這個‘刻符’技能,將屬於自創。
一想到這些,李易就按捺不住高興。
當然,因爲吳瓊沒有特意稟告的原因,李易並不知道這個前世在一年後纔會被人發現的BUG,現在已經有玩家在用。
不過即便知道,李易也只會誇一句‘真棒’。
“等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自己也該回山寨煉器刻符了。”心底默默爲自己做出下一步安排,李易心滿意足的將手中珍寶收回揹包。
至於張、孫兩名工具人天師,已經把能教的、該教的都教了,李易也就沒必要再殷勤的跑去聽課。
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太陽剛升至頭頂。
張方急吼吼的跑來掀開了李易的帳簾:“大哥,我父親讓我請你去,要在內宅請你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