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爲了活命,我只能把它們丟掉!”秦遠神色不變,只是目光變得深邃,但他不想去想那段充滿血淚的過去。
花語詩沉默,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曾經經歷過什麼?爲了活命甚至把魂魄都捨棄,最重要的……他真的活下來了。”
她不敢再接着去想,秦遠身上彷彿有一個巨大的秘密,現在的自己,知道的越多,並非什麼好事。
只不過,她看着秦元-平靜的神色,不知爲何有點心疼。
花語詩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眼下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秦遠沒有注意花語詩的神情變化,他正在看那封信,不,是殷老爺的遺書。
“近日來總心神不安,每到午夜,府中就變得不太平。
昨夜,我又看到了夫人,她還是那麼美,我試圖去解開她的心結,但我失敗了。!
……
……
丁香、陳媽、茗兒……我只能暫時制住它們,如果有人看到這封信,請你幫幫他們,讓他們的靈魂得到解脫和安息。
今晚夫人一定還會來,我傷得很重,已經沒法在和夫人抗衡,就讓一切做個了斷吧!”
信上不過兩三百字,內容也是斷斷續續,不過殷老爺重複提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自己的夫人。
“這個殷夫人要殺殷老爺,爲什麼?”花語詩柳眉微彎,有些不解。
一夜夫妻百夜恩,什麼深仇大恨,讓他們反目成仇,不死不休呢?
秦遠一時間一樣想不通,線索太少,他擡頭髮現殷府以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時間到了?開始強制驅逐了麼?”
“很快,我會再次回到這裡的,殷府……我會解開你的秘密!”
他感覺到,殷府中有個東西在召喚自己,那種感覺很淡,但秦遠不會感覺錯,殷府裡面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門外。
葛雲錚等人正在着急等待。
“媽的,這都多長時間了?再有兩分鐘,第二次的黑暗就要到來,我們可不能一直在門外傻等着。”
“我只剩下兩個小時,如果兩個小時內不能完成任務,這次稀有資格挑戰將失敗。”
“每一次的稀有資格挑戰,都象徵着一條通往變強的路。”
“可惡的秦遠,他太自私了!”
“對,門後的東西,就應該跟大家一起分享。”
衆人罵罵咧咧。
咔。
這時,門開了。
唰唰唰,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一處。
秦遠和花語詩一起出來,就看到門前堵着一幫子人。
“怎麼這麼多人?”秦遠皺了皺眉,還有這些人的眼神怎麼回事,自己並不認識他們,當真奇怪。
“小心點,來者不善。”花語詩附在秦遠耳邊,小聲說道,她很清楚這些人來的目的,花語詩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花語詩的舉動,讓耐心早就快要消耗完的葛雲錚一下子炸了,他大聲喝道:
“秦遠,把你在門後得到的東西交出來!”
“對,把東西交出來。”
“大家都被困在這裡,需要突破困境,門後的東西至關重要,你不能一個人獨佔。”
其他人跟着起鬨,人多起勢,咄咄逼人。
秦遠身形挺拔,神色如常,略帶玩味的看着衆人。
“你們有這個資格嗎?”
秦遠不是泥人,有自己的脾氣,想要和自己談條件可以,但是談條件自己,不得看看有沒有和自己講條件的資格。
至少現在看來,這羣人不配跟自己談條件,至於交出門後所得,那更是無稽之談。
“呵呵,秦遠兄弟,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大家能活下來都不容易,就應該同心協力,共渡難關。”
葛雲錚站出來,義正言辭道。
“對,他說的沒錯!”
“我們應該齊心合力,共渡難關!”
“秦遠,做人不能太自私。”
人羣激憤,許多人怒視着秦遠,大有秦遠不答應,就立刻和秦遠翻臉,羣起而攻之的意思。
“秦遠,你會怎麼做呢?”花語詩站在秦遠身邊,沒有開口的意思,因爲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跟羣人講道理,那不是對牛彈琴嗎?
秦遠不爲所動,神色冷冷,心中並不太大波動,這樣的一幕,似曾相識,是了,在肥皂公寓的時候,就見過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秦遠又所謀劃,並且那逃生的鑰匙對秦遠毫無作用,所以秦遠把鑰匙給了他們。
但。
今時不同往日,秦遠絕不可能妥協,他語氣冰冷,慢慢的吐出幾個字來。
“你們……也配?”
言語中的嘲諷和不屑,絲毫不加掩飾。
“我們走吧!”秦遠懶得和這些人浪費時間,對身邊的花語詩隨意的說了一句,就往外走。
葛雲錚正好攔在正中間,一時間還沒從秦遠剛纔的話語中回過神來。
等他回神的時候,秦遠已經站在他的面前,神色十分淡漠。
“麻煩,讓一下。”
葛雲錚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頓時,許多怪異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太聽話了,葛雲錚實在是太慫了,秦遠就說讓你讓開,你就讓開,就這點水平和膽色?
“秦遠,你給我站住!”
葛雲錚臉上火辣辣的,對着秦遠怒道,他也奇怪,自己剛剛和秦遠對視的時候,就好像完全被對方給壓制,不自覺的就做了退讓。
衆目睽睽之下,葛雲錚只覺得面子全無,怎能嚥下這口氣?
更別說,此時已經跟面子無關,門後的東西,他必須要拿到手。
秦遠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其他人和秦遠對視,都不自覺的把目光往旁邊看,身形也不由自主的讓開。
一路上,秦遠竟然暢通無阻,和很多人想象中的不一樣。
就連秦遠身邊的花語詩都覺得奇怪。
“這羣人怎麼回事?”
不過眼下並不是問這些東西的時候,花語詩壓下心中的疑問,默默的跟着秦遠身邊。
葛雲錚拳頭攥起,牙齒都快要咬碎。
被秦遠無視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喜歡的女人花語詩,竟然跟個小媳婦一樣跟在秦遠身邊。
這,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