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森然之意自秦遠身後傳來,張明瞬移來到秦遠身後,探出手,刺出。
雖是青竹白紙之身,他的手卻能夠輕易的撕裂人的肉身。
尖如鐵錐,利如刀俎!
刺啦。
張明的手輕易撕裂了秦遠的皮膚,剎那間,鮮血飛濺。
一個瞬間,秦遠就受了傷。
但秦遠眉頭都沒皺一下,反手一掌拍出。
光明,又見光明。
層層疊疊的光明!
不動明王第二式-光明印!
光明熾熱,燦爛絢爛。
張明感覺到毛骨悚然,他懼怕火焰,這一印危險。
他立刻瞬移撤退,和秦遠拉開距離。
張明揚了揚手上的血跡,獰笑不止。
“呵呵,看到沒有?這就是紙人之身給我帶來的特性!”
“你的身軀再強,於我面前,脆弱、不堪一擊!”
他這話並不假。
秦遠的身體韌性很強,可即便如此,面對張明的時候,依舊被輕易弄傷。
張明看向幾女,語氣帶有強烈的佔有慾。
“你們幾個,姿色都是一等一的,不如跟着我?我也可以賜你們紙人之身,從此就不必在爲物資發愁,在這個世界,可以更好的生存下去!”
“至於我的實力,想必你們也看到了。”
說話間,一言一語中,滿滿都是得意。
甚至,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在張明看來,紙人之身,比原本人脆弱的肉身,強的太多太多。
唯一的可惜的,他懼怕火焰……
當然,有瞬移這種能力,火焰根本無法觸碰到他。
“哼,做夢!”
林可可嗤笑,“你連人都不算,在這裡說什麼鬼話?”
“就是就是,都變成紙人了,還垂涎美色,你行嗎?”
童靈畫鄙夷道,十分毒舌。
童靈畫和花語詩臉色一僵,這妮子,說話還真是彪悍。
張明瞬間被刺痛了。
放棄了人身,意味着很多東西,都要捨棄。
紙人之身,確實不行!
“混賬東西,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就去死吧!”
張明正欲動手,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一些?”
“還是說我秦遠,拿不動刀了?”
秦遠一步邁出,竟直接出現在張明面前。
橫刀立馬,一夫當關!
“你什麼時候?”
張明話還沒說完,秦遠的巴掌就拍了下來。
光明熾熱,爆裂無邊。
亮!
熱!
張明只覺得渾身刺痛,難受非常。
痛痛痛!
“沒用的,你傷不到我的……”
張明搖頭,他很忌憚秦遠的這種攻伐招式,但自己有瞬息,秦遠根本傷不到自己。
下一刻。
張明失聲叫道。
“秦遠,你做了什麼?”
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柳先生的瞬移之技,失效了!
秦遠手持金剛杵,敲打虛空,另外一隻手,狠狠拍在張明的腦袋上。
頓時,火焰自他身上燃起。
“啊啊啊啊!”
“不!”
“這不可能!!”
“秦遠!!!”
張明恨不得把秦遠生吞活剝,但他做不到,現在只能任由火焰焚燒自己,連逃跑的能力都喪失。
“你以爲因果之力是那麼好吸收的?”
秦遠微微搖頭,背後的傷口已經凝固。
不過張明的出現,確實給秦遠心中敲醒了警鐘。
這個世界,遠比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事情,要詭異的多。
不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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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就被火焰吞噬一空,當場死亡。
“府中之事,我只字不知。”
“於我何干,於我何干啊!”
新的紙人凝聚而出,跪在地上,身上有淡金色的符文流轉。
至此,紙人柳先生被封印!
“秦遠,我給你治療一下!”
童靈書走過來,不容秦遠拒絕,立刻運轉法力給秦遠治療。
很快,秦遠的傷痕就消失不見。
“謝謝!”
秦遠笑了笑,童靈書掌握的力量,還真是奇異。
“剛纔是什麼情況?”
林可可走過來,滿滿都是好奇。
原本張明還強橫無比,誰能想到對方在秦遠出手之後,瞬間翻車。
這太突然了,林可可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張明把因果之力想的太簡單了,承受了柳先生的能力,還想不承受柳先生的因果,簡直可笑!”
秦遠十分鄙夷,最主要的是,張明竟然還主動去吸收因果之力。
他以爲自己是誰。
得道高僧嗎?
哪怕是得到高僧,都不敢輕易沾然因果。
你張明憑什麼?
“你用金剛杵催動了因果,張明受到了柳先生的反噬,所以動彈不得對麼?”
花語詩忽然開口問道。
“對,柳先生被困在殷府太久太久,他太渴望被封印,那種反噬,張明根本承受不住!”
“張明以人化作紙人之身,尋找超脫之法,可惜……他這是在自尋死路。”
花語詩感慨了一句。
人化紙,當真是新奇。
這個世界,危險又神秘!
嘩啦。
一張紙忽的在秦遠手中凝聚而出。
“你封印了柳先生,得到因果圖一張。”
“因果圖(無品級),佩戴之後,體力+1。”
秦遠看着提示,眼睛一亮,這個東西,還不錯!
“來,讓我們看看柳先生,是怎麼死的。”
秦遠將手中的圖攤開。
圖案很簡單,卻能讓人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那一天,柳先生就在前廳,被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斬斷了脖子。”
死的確實是慘。
不過,柳先生竟然說自己是無辜的?
“柳先生說自己是無辜的,誰信啊?”
“那些日記難道是別人寫的不成,一個門客,殷府的主人會讓他去寫這些東西?”
秦遠神色帶着淡淡的冷意。
一個門客,總喜歡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記錄到自己的日記中去。
這要是讓殷府的主人知道了,還了得?
可以說,這個柳先生,是自作自受。
“那陳媽也是,做了虧心事,以爲燒香拜佛就沒事了,真是自欺欺人!”
林可可十分贊同道。
八卦狂魔柳先生死了。
惡毒的陳媽也死了。
這兩個人的死,完全就是罪有應得。
秦遠看了看前廳,知道展覽室現在可以去了。
因爲柳先生已經被封印,在沒有怨靈會來阻攔自己。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先生,秦遠邁步上前,開口說道。
“做事奸邪任爾焚香無益。”
“居心正直見吾不拜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