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生坐在原地等了好一會,想等其他人出來。
可苦等了快一個小時,季生的手錶都有些無精打采了。
又等了一個小時,季生不得不承認一個悲慘的事實。
那就是其他人在他之前就走了。
季生站起了身,眺望遠方,宮殿很大一眼望不盡頭。
宮殿真的太大了,可季生相信,只要是個房子它就一定有門窗。
而且其他人都離開了,就代表着還有其他路。
而且這裡有這麼多祇的石椅。
祗是說過要想離開這裡就要使用命運之匙,可命運之匙就一把。
祗們不可能輪流使用命運之匙,那可真是太掉價了。
所以一定還有其它方式可以進出這座宮殿。
季生認準了一個方向,就行動了起來。
他走過了一座座石椅,又迎來了一座座石椅。
不知道從何時,肚子叫了起來,季生甩了甩頭,儘量讓自己保持着注意力。
又走了好一會,季生虛脫地躺在了地上。
這宮殿實在是太大了,走了這麼久也沒見出現什麼變化。
季生在地上休息了好一會,精神有所好轉後,他又站了起來,開始往前走。
季生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沙漠裡迷了路,好在這裡沒有太陽,對水的渴望不是很大。
可如果再找不到路,他不是累死,渴死,就是餓死。
想到這季生加快了腳步,爲了不影響心情他將手錶摘了下來放到了兜裡。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的景色一如既往,季生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原地繞轉圈。
季生不免有些絕望,拿出手表想要看看現在的時間。
“啪。”
季生扇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他自己齜牙咧嘴了起來。
這一掌打得實在是太重了,牙齒差點就被打飛了。
好在也因這一巴掌季生清醒了幾分,放回手錶繼續往前走。
爲了排解寂寞,季生哼起了小曲。
不得不說,就算是不唱歌只是哼哼,季生的“歌聲”依然可以“殺人”。
一曲哼過,再來一曲。
一曲又一曲,終於是想不出哼什麼了。
只得重頭來過。
就這樣走一路,哼一路。
口乾舌燥,頭暈眼花找上了他。
季生這才閉上了嘴,就地而躺,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十五分了。
“唉,先恢復體力吧,明天還要走一整天呢。”
季生合上了眼開始休息。
沒一會季生的呼吸規律了許多,並且還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季生這邊才入眠,身旁的三座石椅上就出現了虛影。
這些虛影或大或小,或男或女,如果季生現在醒着的話,一定會認出其中一個虛影。
這個虛影正是給他禮物的那個小女孩。
“難聽極了,我覺得我能吐出該死的彩虹了。”
“祗是不會吐的。”
“祇身上的光芒這麼燦爛,我已經要吐了。”
“好了你們兩個,我們把他送出去吧,要是再讓他哼下去,我怕我會死不瞑目。”
“以前我們合不來,祇死後我倒是覺得我們很合得來。”
“誰送他出去?”
“我討厭麻煩,也討厭幫別人。”
“看來只能我送他了。”光彩奪目的祇說道。
“你不是代表光明嗎,當然你送了,難不成指望我和那個老鬼?”
“我去看看。”
說完這位光彩奪目的祗的虛影消失了,只剩下給季生禮物的小女孩和另外一名祗。
“老傢伙,你什麼時候死的。”給季生送禮物的小女孩問道。
“不知道,也許是聽了這個人類的歌,難聽死了。”
“祇這該死的幽默,讓我感到噁心。”
“哈哈。”
“比起祇的笑,我更喜歡他的歌了。”
“祗越來越幽默了。”
“我們果然合不來,哪怕祇死了,我們也合不來。”
兩位祗一時無言。
可時間卻好像不存在他們身上一般,看不到絲毫流動的跡象,就連地上的季生也像死了一樣,胸口沒有絲毫起伏,連呼吸聲也消失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久。
那位離開的祗回來了,沒有多言,光芒在祇手中凝聚。
“停下,這光芒讓我噁心。”
那位祗無視了小女孩的要求,手中凝聚的光芒飛到了幾公里外。
那道光芒直接炸開變成了一道閃亮的大門。
“該死的光,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小女孩的虛影消失了。
“祗這門開的這麼遠,要是這個人類再唱歌,祗受得了嗎?”
“祗說的有道理。”
祗擡手一招那扇門瞬間飛到了季生跟前。
兩位祗的虛影這才消失。
還未睡熟的季生只覺有什麼東西刺得自己一片光明。
就好像被太陽直射着。
季生忽地坐起,先看了眼手錶,嘀咕道:“才過了一分鐘,這可……”說到一半季生愣住了,他的跟前竟然是一扇閃爍着光明的門扉。
季生掐了下自己,確定不是做夢後。
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樣,開心地哼起了小曲。
可哼了沒幾句,季生就原地跌倒,一頭撞進了門裡。
等季生進入門了,祗的虛影出現,手一招,大門消失,一把光芒閃爍的鑰匙漂浮在了空中。
祗給鑰匙彈出了一條絲線,鑰匙綻放出了比先前還要奪目的光芒。
祗的虛影抓住鑰匙後,就消失了。
……
跌入門裡的季生,摔得滿嘴枯草。
吐掉嘴裡的枯草,季生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打量着四周。
發現身後的角落裡正有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張大着嘴不可思議地盯着自己。
“你好,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季生笑問。
那個男人眨巴了下眼睛,而後小聲說道:“兄弟,你是來劫獄的嗎,你竟然能憑空出現,你是怎麼做到的,你能把憑空變出去嗎?”
這是打開了話匣子嗎,問題比我還多。
“我不是來劫獄的,我是……迷路的路人。”季生回道。
“哦,原來不是來救我的。”那個男人失望極了,“不是來救我的。”
“你告訴我你犯了什麼……”
“快來人啊,有人要越獄啦。”
季生迷惑地看着眼前這個大喊的男人,這不救他就要喊警衛,這操作也是夠絕的。
季生嘆了口氣,正打算操控無形的線幫自己逃走。
可一根無形的線剛動起來,他就眼前一黑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