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生喝着白開水,靜等了幾分鐘就聽到二樓爆發了人們的爭吵聲,少許,樓梯響起了嘈雜的聲響。
只見陸彪帶着王勝和一個胖女人下了樓梯。
陸彪給王勝指了方向。
王勝一看,竟然是剛纔遇到的那個瞎子,怒火攻心,紅着臉的他氣勢洶洶的來到季生桌前。
猛地一拍桌子,桌上餐具落到地上,啪的一聲碎裂了開來。
“地震了?”裝作瞎子的季生慌忙站起身來,正要逃跑,卻被王勝一把按住。
“裝神弄鬼,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在背後說我壞話!”王勝呵斥道。
“原來不是地震,嚇死我了。”季生拍着自己胸脯,“不知閣下是何人,怎滴胡亂辱我清白。”
“哼!”王勝冷哼一聲,“我好心請你吃飯,你卻在我的兄弟面前說我壞話,真是喂不飽的狼!”
“這麼點小事都辦成這樣,這個陸彪說實話有點廢呀。”季生在心裡感慨着,表面卻很是淡定的問道:“原來是王勝先生,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
“哼,說清楚你爲什麼要騙我兄弟!”王勝說道。
季生不解的問道:“我什麼時候騙你兄弟了?”
一旁的陸彪上前了幾步,開始解釋來龍去脈,“神人,我就是王勝他口中的兄弟,我不是去找他退錢了嗎?可他卻說想要和你當面對質。”
季生搖起了頭,嘆息道:“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聽到這話陸彪一怔,說實話他是相信季生的,畢竟他能預測到自己兄弟和自己未來將要發生的事。
可現在錢在王勝手裡,他纔是大爺,如果對方不想給,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
一時間,陸彪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油鍋裡的螞蚱,能跳出去,但卻不敢跳,因爲鍋外還有屠夫拿着菜刀。
得罪那邊都是死,他只得沉默着退到了人羣后。
王勝繼續說道:“裝神弄鬼,妖言惑衆!快向我兄弟道歉,要不然你別怪我心狠手辣。”
言罷,王勝伸手就要去掏槍,但手在摸到槍把時卻頓住了。
他還沒有拿到女胖子的五十萬,如果現在用槍威脅季生嚇到她怎麼辦?
王勝收回了手,看着季生惡狠狠的說道:“我懷疑你是海原海姆的細作,想要破壞我們與諾亞帝國大使的合作!”
“王勝先生,你見過瞎子當細作嗎?”季生反問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王勝冷哼道。
季生搖了搖頭,站起了身,拿着木棍抽打着地面,想直接離開。
“你要去什麼地方?”王勝問道。
“竟然各位不相信我,我走便是,我還要去找人呢。”季生說道。
“走?”王勝一把搶過了季生手裡的木棍,將它撇成了兩半,“怕不是被我點明瞭底細,想要逃跑吧?”
季生嘆了一口氣,“十五秒。”
聽到十五秒這句話,陸彪等大漢瞬間來了精神,目不轉睛的盯着王勝。
王勝被這些他們盯的發毛,退後了幾步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等你的十五秒到來!”陸彪回的。
“什麼十五秒?”
“十五秒後……不對,現在是十秒後你將會有血光之災。”
“你放屁,我今天去找了大師,大師說我只要做好事就會有好運。我今天可是扶了老奶奶過馬路,救助了兩名女士,請這個瞎……”
他話還沒說完,他頭頂上方的吊燈就落了下來,正巧砸中了他,他他踉蹌了幾步昏倒在了地上。
衆人看到這一幕大呼神人,真是神人。
那個和王勝一起下來的胖女人,更是眼前一亮,連忙握住季生的手,虔誠的問道:“大師,啊不,神人,您能預測一下我的未來嗎?”
這位女士你能鬆開手說話嗎?我有點懷疑你是用手抓飯吃,實在太黏糊。
季生見她沒有鬆手的意思,只得說道:“坐下聊。”
胖女人和陸彪連忙扶着季生坐下,而後他倆乖巧的坐在了季生對面。
這兩人此刻的模樣,說實話挺逗的。
就像兩個大學生,來幼兒園小班上課一樣。
季生咳了一聲,“你們預測的無非是諾亞大使的事,我只能告訴你們,此事風險很大。”
“神人您的意思是這個投資不能投?”胖女人頓了頓,“抱歉,還未自我介紹,我是環境聯合協會的會長,許柳,您可以叫我小許。”
“你可以叫我小彪。”一旁的陸彪連忙附和道。
“小許,小彪呀!”季生說着望向了天花板,“你們看到那兩顆最閃亮的星星了嗎?”
許柳和陸彪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的疑惑。
陸彪更的抓起了腦袋,心想這大白天的,又是在屋子裡你是怎麼看到星星的?
對了,你還是個瞎子呀!
可讓陸彪沒想到的是,許柳竟然煞有其事的點起了頭,“沒錯,我看到了!”
陸彪也不再猶豫,大呼,“這兩顆星星可真亮啊,好美!”
你們兩個可真是做商人的料。
“這兩顆星爲破財星與去污星,是黴運與戰場的象徵,這兩顆星一出,不宜投資,不宜遠行。”季生胡謅道。
許柳和陸彪卻都瞪大了眼睛,怪不得看不到神人說的這兩顆星星,原來這兩顆星星的來頭這麼大!
想到這,他們兩人更加敬佩季生。
“呼,我差點就投資五十萬鎊給王勝,還好您預測到了未來,讓陸老弟來提醒我。”許柳站起身行禮,“這份恩情,不知該如何報答?”
季生點頭道:“你可以問陸彪。”
“神人,要求我們去找他的未婚妻,神人的未婚妻是一位仙女,長相可人,惜字如金,氣質非凡!”陸彪興奮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季生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把這件事交給這位大智若愚的兄弟真的好嗎?
“嗯,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動用我的一切關係幫神人找尋媳婦。”許柳頓了頓,臉上堆出了笑容,“這樣吧,神人,我這就給您安排到市外工廠最好的酒店,我相信我明天肯定能找到您的妻子。”
季生搖了搖頭,“我自有去處,無需安排。”
“您住在哪?我差人保護您的安全,您也知道這市外工廠不是很安全。”許柳笑道。
這是要監視我呀。
季生很清楚她的心思,畢竟像他這種能“預測”未來的人,已經不算人了。
是寶物,是舉世無雙的寶物。
正所謂奇貨可居,自然要“保管”好。
像那種會把自己能“預測未來”四處亂說的,恐怕就只有陸彪這種傻子了。
“無妨,明天這個時間,我在這裡等你們,希望到時候能有好消息。”季生站起了身,摸索着走出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