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前往科學聖地最大的感受就是時不待我。”於老爺子滿是感慨:“我曾經以自己是古文博士而自豪,甚至在被人恭維是地表最強時雖然表面謙虛但內裡未必沒有幾分自傲。這次去了科學聖地才發現,位階越高越是謙遜,成就越多越是腳步匆忙,每個人都在埋頭前進,彷彿時間永遠不夠似得。需知黑暗尚未散去,吾等還應繼續前進。”
劉飛默默點頭,這些日子他跟隨老王頭學習。
老頭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時間不夠。
甚至史學公式-亙古被創造出來的原因就是因爲老王頭覺得他需要更多時間去學習,去研究。
越到高層,這種緊迫感就越強。
總讓人有種下一秒人族可能就會滅絕的錯覺。
於老爺子見氣氛有些凝重,哈哈一笑轉移話題道:“不說這些,你們年輕人的未來還很廣闊,沒必要跟我們這羣老傢伙一樣感春悲秋。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憫農》一詩經過古文學派和農業領域高層多次討論,已經正式被認定爲必學作品,從下個月開始凡古文學派學者,都需將此詩錄入靈氣之書造福人類。”
“嚯,錄入靈氣之書,這面子可不小。”劉飛滿是歡喜。
學術的使用有兩種方式,一個是公式,通過各序列公式組合產生相應學術效果。
但隨着研究的深入,學術愈發複雜,很多時候單靠靈氣公式需要很長時間才能使用出來,於是靈氣之書就產生了。
學者通過對某種學術的深度理解和研究,將該學術錄入靈氣之書,使用時便可以類似於快捷操作般以最簡單快速的方式使用出來。
不過靈氣之書的承載有限,大部分人都不會輕易將某類學術錄入進去。
於老爺子感嘆道:“從此以後,你在對古文學派來說可以擔得起天下師這個稱號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個古文界的小學生。”劉飛表面穩如老狗,心裡卻樂成一朵花。
天下師,這三個字聽着就大氣。
“達者不分先後,一詩驚天下這種事有些學者一輩子都做不到,比如我。”於老爺子拿自己開個玩笑,然後接着道:“如果不是你尚未進階超凡需要隱藏身份,你現在恐怕早就名聞世界了。”
“都是虛名。”劉飛對於名什麼的倒不是非常看重,不然分分鐘在網上掛幾十首歌,飛哥妥妥是全世界最紅的崽。
他對現在的時代有清醒的認識,一切實力說話。
學者,即是一切。
所以劉飛能夠沉下心,一切只爲學習。
而且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當時作出《憫農》的時候,天下震動、靈氣風捲,遠古之音傳遍世界。
這本是無上光榮,但劉飛卻在其中感覺到一絲不安。
特別是在獲得世界本源特性-真實獎勵的一瞬間,罪孽3-慾念本想將劉飛變成人族叛徒。
但罪孽卻在看到他的時候突然雙眼噴火自我毀滅。
它到底看到了什麼?
反正飛哥不覺得自己真有什麼瞪誰誰懷孕的神通。
不過劉飛天生樂觀的性子,搞不懂的事就不要多想,以後遇見了再說。
所以說既然成了天下師……劉飛露出爲難的神色:“姥爺,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於老爺子現在是越看劉飛越喜歡,總覺得這孩子是那種心地純善,最接近古文學派所謂念頭通達的境界,他笑着說:“說吧,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交給姥爺我。”
劉飛一臉惆悵:“您說我成了天下師豈不是亂了輩分?我覺得要不這樣吧,您叫我老師,我叫您姥爺,以後咱們各論各的。姥爺,您說老師的這個建議怎麼樣?”
於老爺子黑着臉,他收回剛纔的話,劉飛不是念頭通達、性格純善。
這是性格純賤!
“臭小子,蹬鼻子上臉了!”於老爺子吹鬍子瞪眼:“你讓我叫你一聲老師看看?”
“不叫不叫,您叫啥都行。”劉飛還一臉委屈地嘟囔:“說得好聽,屁用沒有嘛。”
於成文:“……”
“這孩子。”於成文嘆氣,早在上次他就知道劉飛是個無利不早起的傢伙,沒點實在好處想把他拉攏到古文學派肯定沒戲。
“除了天下師,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
劉飛眼睛一亮,等了半天的戲肉終於來了,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
於老爺子輕打一個響指,指尖墨色靈氣涌動,轉瞬間在空中形成一個“令”字。
“令”字在空中輕輕鼓動,時大時小。
劉飛一臉羨慕,自從接觸靈氣公式後他才知道一個隨便打個響指就激發靈氣有多厲害。
老爺子功底深厚啊。
於老爺子面無表情道:“這是古文學派天字一號“令”,持此令可在任何一個都市防禦圈或者外空間中調動古文學派博士級以下力量,而且這個令本身攜帶了三首博士後級古文學者防禦古詩,只需要一個公式就能激發,關鍵時刻保命之用。”
這可是好東西啊!
古文學派再菜那也是有名的大學派,力量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劉飛身爲一個普通人居然能調動他們的力量,這得多大的面子?
劉飛覺得哪天應該帶一幫子學者去學校轉一圈,特別是在安心大學霸那裡溜達溜達,敢在跟飛哥動手,分分鐘出來一百個超凡學者滅掉她!
劉飛喜滋滋接過來。
墨色靈氣組成的天字一號令本身其實就是一個被固化的公式。
令字落入劉飛掌心,熱騰騰的力量從掌心升起,劉飛道:“姥爺,這怎麼調動古文學派的力量?是不是我天字一號令神通一發,都市圈各處的古文學派學者感受到一號令強大的召喚力量聞風而動,立刻趕過來。”
劉飛想想一羣學者因爲他蜂擁而動的畫面就覺得激動不已。
熱血啊!這纔是男人的浪漫啊!
於老爺子:“???”
“想什麼呢,有這樣的神通還要電話幹什麼。”於老爺子用看土鱉的眼神看着劉飛,然後遞給他一個紙條:“這是古文學派總部服務熱線,有事給他們打電話,自然會安排人過去。”
劉飛:“……”
男人的浪漫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