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飛的請求李侃瞬間切換到學究模式。
他伸出右手，掌心朝前：“沒有靈氣法陣聚能，沒有知識殿堂存儲，作爲一個普通人，用公式溝通靈氣引發共鳴是很困難的。歷史學科中，你們高中階段目前能使用的公式符號有三個序列一百五十八個動作。分別是古老、時間和史學思想。”
李侃掌心輕推，動作緩慢，彷彿空氣中有一堵看不見的牆，史學靈氣晶瑩如霧在手掌間瀰漫，透露出悠遠而神秘的氣息。
“這是古老序列。”李侃輕聲道。
他握掌爲拳的一瞬間，靈氣從指縫間迸發而出，明亮的靈氣映襯下，空氣中的灰塵彷彿被時間凝固。
拳內拳外，切割成兩個世界。
“這是時間序列。”
李侃化拳爲指，手指輕柔撥動，靈氣在指尖流淌，彷彿在書寫厚重的歷史。
“這是史學思想。”
李侃又簡單介紹了不同序列的組合方式，非常複雜多變。
三個序列，又分爲不同動作，比如古老序列15+時間序列8+史學思想序列11，就構成了史學公式‘罹難’。
如果再複雜，甚至還有十幾個動作序列構成的組合，可以說單單一個史學公式都能當做一門大學問進行研究。
“其實你現在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這個，靈氣公式需要長時間的鍛鍊，對靈體改造水平和學科理解掌握的要求都很高，一個非歷史主課的高中生，基本上不可能完成任何一個公式動作。”李侃最後總結道。
“這樣嗎？”劉飛將剛纔的記憶完全灌注到渣男U盤當中，他能夠精準地對李侃的動作進行還原。
劉飛做出剛纔手掌前推的動作，古老序列3。
李侃輕笑：“行了，滿足你的好奇心了，靈氣公式可不是擺擺動作，需要你對歷史的高度理解，和較高的靈體改造水平。還有，以後沒事別老看我閨女！”
劉飛：“……”
對歷史的理解？
劉飛懶得搭理重新變身護女狂魔的李侃，他回想起剛纔在圖書館看到的一幕，老王的一言一行彷彿都化身爲歷史，那是不是就是深層次的理解。
有着全套十二年學科精準記憶的劉飛對歷史理解深嗎？
他減慢速度手掌輕推的時候，眼睛看着那微不可見地一棟弧度，這推移的瞬間便是古老的觸摸，對歷史的滄桑的見證。
噗。
淡黃色靈氣一閃而過。
侃侃而談的李侃瞬間愣住了。
剛纔他看到的是什麼，史學靈氣？
劉飛欣喜若狂，這是一種奇特的感覺，無屬性的靈氣在改造身體的過程中並不能給劉飛帶來任何直觀的感受。
但用公式演化的史學靈氣則不然，那種獨特的厚重感和屬於時間的古老質感在手掌間流動，讓人有種我即是歷史的錯覺。
劉飛握掌爲拳，化拳爲指，一開始動作還十分生澀，十分鐘後，變隨着動作越來越熟練，圍繞在手間的史學靈氣不斷迸發，甚至造成了小範圍的歷史線斷裂，就在剛剛李侃桌面的鬧鐘時間連續出現了兩種變化。
“快停，快停下來。”李侃急忙道：“靈氣公式不是你這麼亂用的，無序的公式符號使用會造成小範圍歷史線崩潰，一旦進入修復階段你這始作俑者會遭受反噬的。”
劉飛這才趕緊停下來，讚歎道：“好爽。”
李侃：“……”
他神色怪異地看着劉飛：“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嗎？”
“史學公式啊。”劉飛一臉奇怪，以飛哥現在接近百分之90的歷史掌握程度，做出這些動作應該不困難吧？
李侃苦笑：“你大概是沒聽到我剛纔說的非歷史主課的凡人不可能溝通史學靈氣的事。”
劉飛愣了愣，他從來都沒把自己當作某一科目的學生，所以李侃的話完全被他忽略了。
劉飛小心翼翼問：“這些公式很難嗎？我覺得還好啊。”
無論是羅音、李南田還是安心等人，劉飛經常見到他們熟練的使用一些公式，爲這事劉飛可沒少羨慕他們。
劉飛見得多了，自然也就不覺得有多難。
李侃卻被劉飛的話氣得半死：“還好？我當年耗費半年時間才掌握三大基礎序列，你給我說它還好？”
劉飛一縮脖子：“聰明有才學東西快又不是我的錯。”
這話說得……李侃很想一巴掌拍死劉飛。
當年上大學的時候他最自豪的就是半年時間掌握了史學三大基礎序列。
結果劉飛這貨才幾分鐘就初步使用出了三個動作。
照這麼算，一百五十八個基礎動作需要多少時間。
三天還是五天。
歷史又要出一位天才了啊！
李侃一拍桌子，他突然想到劉飛現在根本不是歷史主課的學生：“當初我就不該同意讓你選擇數學爲主課，如果你的天賦能兌現出來我保證你至少能成爲博士級學者。”
這話數學學派跟古文學派也跟我說過，劉飛心中暗道。
“不行，我得跟劉老師說道說道，他這次把你的考試成績掩蓋住了，下回怎麼辦？你數學上不去早晚不還得出事嗎？”
李侃不知道這次的考試成績，還以爲是劉和平把事情壓下來了。
“別別別，我數學沒問題的，先這樣就好。”
老王頭專門強調讓劉飛低調，劉飛可不想整得人盡皆知。
李侃是個實在人，看到劉飛的天賦哪還聽得進勸，說什麼非要去找劉和平。
“那啥，我期末考試數學200分。”
李侃的腳步停了下來，確定劉飛沒看玩笑後，苦笑道：“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你小子居然是這種妖孽。”
李侃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沒好氣地把劉飛趕走說需要時間平靜一下。
劉飛也不急，能夠使用史學公式只是剛開始而言，如何更多地調動靈氣，如何在更合適的時候使用靈氣，如何將靈氣轉化爲實際戰鬥力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多的普通人一輩子就只練習一種公式組合。
他很期待，老王頭非要收自己爲學生，在這位疑似大師級學者的神秘老人那，自己到底能學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未來史學？還是歷史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