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場光學顯微鏡備:分辨率優於100nm,光學顯微放大倍數:400x。
有機化學氣相沉積系統:10-760Torr範圍內安全可靠工作,製備GaAIAs/GaAs。
磁學性質測量系統:利用SQUID探測器,直流磁化率靈敏度達到2×10-8 emu
紫外-近紅外光譜儀:最高的光譜分辨率<0.02nm,空間分辨率<1um……
劉飛看着滿滿地各種儀器設備,發出了深深地感慨。
有錢真好。
整棟實驗大樓是爲5A級預備的,地下十五層,地上二十三層。
有單獨能源供應系統,電力、靈氣雙切換。
大樓底部還留下了大約兩個月使用量的靈氣能源礦,保證有法陣有充足的靈氣供應。
除此之外,大樓還特別設置了安保系統,外圍聯合學術法陣按照都市防禦圈級別修建,能夠承受院士級強度超過十分鐘攻擊。
除此之外,還設置了十二個不同風格的餐廳,超市、咖啡館、健身大廳等等,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大樓現在成自己的了。
劉飛心潮澎湃,他的辦公室就在實驗室的最頂部。
愛德華家族非常奢侈地將整整兩層保留下來,巨大空間的中心是一塊昂貴的森林,地理學派天幕系統能夠模擬各種天氣狀況,走入其中彷彿瞬間來到了地球的熱帶雨林。
雨林兩邊是一道透明環廊,環廊的盡頭連接了劉飛的辦公室。
這裡原本是科恩·愛德華無上住的地方。
地理學派特色的天幕系統將清新的帶着雨林氣息的空氣輸送到辦公室內,劉飛欣喜地站在玻璃幕牆遙望着瑰麗的科學聖地實驗區。
誰能想到不到一年前,自己還在另一個世界爲一棟房子的首付起早貪黑的拼命?
人生的際遇真的是無法想象。
劉飛注意到前方不遠處是一棟至少數百層的巨型摩天大樓。
那大樓的造型很獨特,看上去底部寬大,範圍至少比愛德華家族的綜合實驗室寬了百倍不止,而越往上越狹窄,一個巨型圓錐體建築。
這個巨大到超乎想象的圓錐體建築閃爍着奇異的灰金屬色光芒,大樓外部被黑色金屬物質包括,連窗戶都看不到。
以學者的眼光看,那建築外部扭曲了大量的基礎物理常量,和頂部數十道巨大的靈氣光柱形成鮮明的對比。
劉飛驚歎:“那大樓這麼牛?靈氣濃郁到連物理常量都出現扭曲!”
高倉文太走過來,解釋道:“這是物理學派第二科學院,相當神秘強大,是物理學派理論學者的大本營之一,每年由此創造的學術堪比幾大國。”
劉飛一拍腦袋,就覺得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呢。
康子鍾教授曾經給過自己一張名片,他說他在科學聖地有幾個掛靠的實驗室,其中一個不就是這裡麼。
說起來自己還答應考慮加入他的實驗室繼續搞靈氣干涉實驗的相關研究,卻因爲微分幾何學派的事情給耽誤下來。
也不知道康教授現在如何。
……
康子鍾坐在辦公室內已經一整個下午了。
他面前是一封信件,來自他帶的碩士研究生。
上半年因爲劉飛的靈氣干涉實驗導致他從院士級倒退爲精英學者,知識殿堂也因此蒙塵。
這種事情並不算罕見,每年都有因爲自身理論被證僞而殿堂蒙塵的學者出現。
不過絕大多數學者都能通過轉換道路,或者選擇新研究方向儘快恢復實力。
康子鍾卻不行。
他選擇繼續跟靈氣干涉實驗死磕,卻發現嗑到最後自己反而是錯誤的那一個。
物理學派的基石存在問題?這怎麼可能!
長達八個月的時間裡,他埋頭在實驗室,甚至不惜毀掉自己的名聲上報虛假項目獲取了國家級課題的學術資源以繼續研究。
但直到目前爲止仍沒有任何收穫。
學術研究不可能每一次都出現成果,這不算什麼特別難以理解的事情。
但如果一個知識殿堂蒙塵的學者遲遲不能恢復,後果卻很難預料,他有可能繼續退階一直到大學生,甚至知識殿堂坍塌。
在這種黯淡的前景下,先是實驗室的兩個合作伙伴相繼離開。
緊接着,他所帶的幾個碩士研究生也紛紛提出選擇其他導師的要求。
直到兩個星期前,他課題造假的事情被人捅了出來,研究所直接終止了他的一切學術資源和資金。
就在剛剛,他的最後一個學生,也是他最得意的門生悄悄在門口放了一封辭別信離開了。
門生在信中表示要去北美大陸物理科學院就職學習,希望他能理解。
理解不理解又有什麼區別呢?
久未打理自己的康子鍾看上去噓唏不已,他點起一根菸,知道他課題內幕的人不外乎那幾位。
如果深究的話無論最終這件事出自誰之手,都只會對康子鍾造成更大的打擊。
倒不如難得糊塗。
辦公室的門敲響,外面傳來一個冷漠女人的聲音:“康教授,我們是物資保障組前來查收實驗室器材的,請您開門。”
康子鍾一口氣將煙吸完,攆人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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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外面站着一個身穿第二科學院研究制服,四十多歲一臉刻薄的女人。
這個被人稱爲掃把星的女人每年總要代表科學院攆走幾個倒黴蛋。
看來今年輪到自己了。
“康教授,請您自覺將屬於科學院的所有東西都交出來,學派的資產不容流失。”習慣於戴着有色眼鏡看人的刻薄女人戴着懷疑地眼神死死盯着康子鍾。
康子鐘不想跟她一般見識,他要維護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除了身上的衣服,我什麼都不帶走。”
刻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看到屋內混亂的模樣,微微皺眉,然後對身後的工作人員道:“將沒用的垃圾都清理了,登記簿上記錄的公用品一一覈對,不要出現錯誤。”
垃圾?
康子鍾閃過一絲怒色:“凱瑟琳女士,即便我離開科學院我依然是物理學派的學者,請您注意您的說話方式!”
“一個即將殿堂破碎,課題造假,故意研究僞理論破壞學派完整的學者?”名爲凱瑟琳的刻薄女人眼神傲慢:“你也配得到我的尊重!”
康子鐘的臉刷得一下子紅了,他是一個有着老派學者氣質的人,他能夠爲了自己心中的真理當着杭師市數十萬民衆的面質疑他們的驕傲劉飛,也會因爲研究遲遲沒有突破甘願向劉飛求助,更不會因爲學派的質疑而放棄內心的堅持。
如今被這樣一個女人當面質疑,無異於對他人格和原則的最大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