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
周鴻毅遞過來火，靳長歌擺擺手，說道：
“不了，我現在開始戒菸了，聞聞就好。”
周鴻禕點頭，“戒了也好，畢竟抽着玩意對身體也不好。”
靳長歌笑道：“身體方面倒是另說，人生匆匆百年，若是什麼事情都爲了身體健康，那活得未免也太憋屈了些！”
“我戒菸是因爲身邊的人不喜歡這個味道，他們也都勸我戒菸，若以我想了想，不抽着東西，貌似也沒什麼大不了，所以就戒了。”
“看不出來靳總還是一位顧家的人！”
周鴻禕聞言，雙眼中閃爍過一道異色。
靳長歌笑笑，然後轉過話題，說道：
“行了周總，咱們言歸正傳，我這次約見你的來意想必你也清楚了，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聽你的意思，好像吃定我了？”
周鴻禕問道。
靳長歌搖頭，說：“我可沒有這麼自信，只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我纔來找周總！”
“但是還有一句話，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我與騰訊曾經是鬧過一段不愉快，但是一碼歸一碼，這麼長時間了，那些不愉快我想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是麼......”
靳長歌輕笑一聲，說道：“我記得周總可說過一句話啊，直到現在，還被業內人津津樂道呢！”
周鴻禕一噎。
當初他們360遭受到騰訊的狙擊後，那時他年輕好勝，惱怒之下，喊出了一句狂妄的話。
這句話，甚至在後來被很多人笑談。
周鴻禕點燃煙，說道：
“靳總，咱們別的先不說了，要合作，總得有一個章程吧，你要知道，360那麼一大家子人都跟着我吃飯呢，所以我得對他們負責，既然要負責，那有些決定，我也不能輕易做出的。”
“那周總想要些什麼呢？”
靳長歌淡淡問道。
周鴻禕伸出了五根手指，說道：
““知乎”的5%股份！”
“周總，你不是在說笑吧？”
靳長歌挑了挑眉頭，說道：
“這些虛的咱們就不試探了，周總，要談，咱們談一點實際的！”
“靳總，你要知道，現在我若是進局，可是在幫你！”
“呵呵，未嘗不是在幫你自己！”
“哦？”
周鴻禕雙眼微眯，“怎麼說？”
靳長歌說道：“周總，雖然說商場玩的是利益，但是你還要知道一點，商業也是人玩的，既然是人，那就有七情六慾。”
“當初你將騰訊逼迫到瀕臨破產，你覺得騰訊會忘記？換作一個正常人來講，這也是不可能輕易忘記的吧！我相信，隨着騰訊越來越大，你們360纔是最頭痛的吧！想必周總也清楚，騰訊是怎麼發家的！”
聞言，周鴻禕臉色變得稍微有些難看。
靳長歌彷彿沒有看到，繼續說道：
“周總想必也聽說過那個“驢子與馬”的故事，若是累死了馬，你覺得驢子最後的結果會好得了？”
“這還不夠！”
周鴻禕微微搖頭，說道：
“搞商業畢竟與個人情感不一樣，騰訊不會做那種沒有頭腦的事兒，靳總，你若是打算用這個理由將我拉進你的陣營，我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不不不......”
靳長歌搖了搖頭，既然是在談商業，那就要據理力爭。
“這僅僅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其實我要說的最重要的，是你們360需要我們“知乎”的幫助。”
“我們需要你們幫助？”
周鴻禕有些好笑，說：“那靳總你倒是說說，我們需要你們幫什麼？”
“市場！”
靳長歌吐出倆字。
“現在你們360國內是首屈一指，這是不可否認的，但是你覺得將360放在全球，還能算是首屈一指麼？”
“當然，周總，我並沒有貶低的你們的意思，老實講，360現在發展到了瓶頸地步，想必你也知道，要想繼續發展，那就是要走向全世界，但是你們現在卻缺少一個橋樑，缺少一個走向全球的契機。”
“那你的意思是，你們“知乎”能幫我們走出去？”
“能！”
靳長歌肯定的點點頭。
“憑什麼？”
“就憑我們現在的3億用戶基礎，憑我們“知乎”的未來發展潛力。”
周鴻禕再沒有說話，吸了一口煙，思考着。
靳長歌也不急，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過了一會兒。
周鴻禕擡起頭說道：
“靳總，要合作可以，但是我需要你們“知乎”的一些股份，當然，我們可以“換股”。”
“怎麼換？”
“360的10%股份換你們“知乎”的20%！”
“呵呵。”
靳長歌嘴角一掀，說：“周總你這是來當強盜了啊！”
““知乎”的股份我只換5%，而且這5%的股份之前要兌換你們360的15%！”
周鴻禕聞言，臉色一沉，說：
“靳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靳長歌聳聳肩，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麼？”
“那我若是不答應呢？”
“那也沒關係，這次咱們就當交個朋友好了！”
靳長歌不在乎說道：“對了周總，你還記得我們“知乎”是怎樣崛起的麼？我記得是在“勒索病毒”席捲全球的時候，“知乎”之所以成功，我覺得最大的原因是研究出了勒索病毒的編碼補丁，而全世界沒有任何人、任何公司研究出來，說起來，我們也算是你們360的同行啊！”
話音落下。
周鴻禕雙眼一眯，“靳總，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我怎麼可能威脅別人，只不過跟周總說一說我們“知乎”的崛起史而已。”
周鴻禕深深看了靳長歌一眼，十幾秒後，說道：
“好吧，靳總你贏了！”
“不過你提的那個兌換方案太懸殊了，就算你們“知乎”發展潛力大，那也是未來的事兒，現在相對於我們360的市值來說，還差的遠，我也給你個誠信價，我用15%的股份換你們“知乎”15%！”
靳長歌搖了搖頭，“我說了，我最多隻換5%的股份。”
“5%？”
周鴻禕皺了皺眉，說：“這太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