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騙子?”
張勝男心中一瞬間產生了很多的想法,不過她嘴上還是說道:
“不好意思,靳總他這段時間有點忙,所以這活動,他說他就不參與了。”
不參與了?
另一頭的劉強與謝勇聽到後,眉頭微微一皺,這怎麼可以,在這種關鍵性的時候,他們好不容易看到一份希望,怎麼可能會不抓住。
在劉強的眼色下,青年說道:“這樣,張女士,您先不要拒絕,想必你也知道,這對靳長歌先生來說也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這樣吧,我們電話中也說不清楚,我們去您們公司,當面聊。”
掛了電話。
青年忐忑的看着兩位主任,也不知道剛纔他領會到了他們的意思沒有。
“你做很好。”
最終,劉強開口笑着安慰了一句,然後他看着謝勇說道:“老謝,走一趟?”
“我們也去?”
“當然得去了,你可不要忘了,這個靳長歌可不僅僅是一位明星,還是一位身價百億的企業家,這種人,值得我們放下身段去見一見。”
“也好。”
兩人很快達成了共識,與青年簡單交代了幾句,三人就趕向了朝陽區。
.......
.......
另一邊。
張勝男掛了電話後,也微微有些愣神。
“怎麼了?”
楊毅放下了手中的報表,開口問道。
隨着幾人一起工作,他們相互之間也都熟悉了。
張勝男道:“剛纔文化部的人打來電話,聽那意思是邀請長歌參與那個“徵歌令”。”
“啊?文化部邀請?”
楊毅有些疑惑,“不是說這次這個活動所有的明星都全軍覆沒了麼,現在怎麼找到靳總上來了?”
張勝男微微搖頭,“不知道。”
蘇倩一雙美眸也眨了眨。
.......
.......
約莫30分鐘左右。
劉強、謝勇還有姓張的青年來到了公司,作爲東道主的張勝男、楊毅、蘇倩幾人自然也表示了熱情的歡迎。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什麼意思,但總歸人家是文化部的,代表着是官方。
泡了杯茶。
幾人一邊喝茶,一邊閒聊了幾句。
接着,劉強便是說到了正題上。
“想必你們也知道了,這次徵集的歌曲卻是很多,裡面也有很多的非常優秀的歌曲,但是你們知道的,這次活動意義重大,所以各個方面要求也有些多,很可惜那些歌曲雖然很好,但是在這方面還是略差了幾分,不過我們聽說靳長歌老師在音樂造詣很深,所以就厚臉找上門來了。”
劉強說話很有分寸,裡面的有些東西沒有說,但是表面的事情都說出來了,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靳長歌身上,要不然,即使最後部長也能選出一首歌曲,但總歸是不合心意的,這種心理就會直接影響在他們身上。
“這樣啊......”
楊毅、張勝男三人暗中使了個眼色。
現在他們也算是明白來人的意思了,這是到了沒辦法的時候,因此才找到了靳長歌。
至於前者所說的慕名而來,他們自然只是聽一聽罷了。
兩個文化部門的高層領導,會慕名一個明星?
即使這個明星是一線,即使這個明星在商業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此時能夠讓這兩人親自前來,原因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時間不夠了!
要知道,今天已經是六月二十八!
離七月一日還有三天,而且今天還包括在裡面。
想通了事情的關鍵後,楊毅幾人都放鬆下來。
“其實央視那個“徵歌令”發出來了後,靳總也是非常願意參加的,可是他實在太忙,只能無奈的看着,我估計他沒時間的。”
張勝男笑道,現在所有的歌手明星都全軍覆沒了,在這種情境下,靳長歌出手自然不是一個好事兒。
若是成了還好,若是不成,那就尷尬了!
以前積累的名聲,那可就會被毀掉不少。
這種不划算的買賣,張勝男自然不會答應下來。
一旁的楊毅與蘇倩也暗自點頭,張勝男作爲靳總的經紀人,這種時候理應該讓她來回答。
誰知道劉強似乎沒有聽出張勝男的言外之意,聽了卻是高興說道:“是嗎,原來靳長歌先生也有這個打算啊,那敢情好,這次我們就是專門請他做詞作曲來了,這就是緣分啊!”
自古以來,當官的臉皮就比商人更要厚,給他一根木杆,他們就能順着往上爬。
他們已經將“厚黑學”發揮的淋漓盡致。
厚而無形,黑而無色。
這就是“厚黑學”的精髓。
簡言之,就是臉皮厚如城牆,心要黑如煤炭。
面對這種官場的老油條,張勝男顯然還是弱了幾分。
無奈之下,只好說道:“那我問問靳總。”
“如此甚好!”
劉強與謝勇坐的穩穩當當,端着杯子吹着清香。
撥通了電話:
“喂,長歌。”
“老張,怎麼了?”
“你在哪兒呢?”
“我和姜維在酒吧呢,有事兒?”
“是這樣.......”
張勝男將事兒說了一遍後,靳長歌說道:“這個啊,等有時間再說吧,我都喝醉了。”
“哦,那行。”
掛了電話,張勝男看向了劉強幾人,說道:“劉主任,謝主任,您們聽到了吧,他現在喝醉了,恐怕這事兒就要等到明天再談了。”
劉強幾人有些詫異張勝男對靳長歌的稱呼,畢竟能直接稱呼“長歌”的,恐怕兩人也不單單是經紀人與老闆的關係。
於是,張勝男說話在他們心中的份量也變的重了一些。
不過現在時間不等人,若是等到明天,那就有些太遲了。
劉強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原來靳先生在酒吧啊,正好咱們也有空閒,不如一起到酒吧看看。”
張勝男爲難道:“可是我聽他的聲音,他有些醉了呢,恐怕也談不了事兒。”
“那沒事兒。”
劉強笑着大手一擺,說道:“李白還有醉酒作詩呢,說不定靳先生興致一來,也做出一首好歌呢!”
娘嘞!
那能一樣麼?
張勝男幾人都有些無語,她們現在也看出來了,文化部的這兩個領導,這是賴上了,若是得不到他們滿意的答案,恐怕不會離開的。
還有什麼辦法呢?
走唄!
於是,一衆人開着車又向靳長歌所在的酒吧駛去。
.......
.......
金色麥霸。
酒吧裡極爲的喧鬧,鼎沸聲不停,裡面男男女女,充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人在舞池瘋狂的扭動,有人在一旁大侃特侃,有人聚集在一起划拳,有人在一旁跟美女搭訕。
霓虹燈,
音樂聲。
不絕於耳。
在一邊的卡座裡,靳長歌坐在姜維的對面,兩人也不說話,就是喝酒,
靳長歌純粹是想醉一場。
醉一場,心中的那些煩惱才能全部拋出去,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有人說“借酒消愁愁更愁”,那是因爲你沒有喝醉!
在酒精的刺激下,你神志都不太清醒了,那還想個屁啊!
所以歸結到一起,古人能夠做出這首詩,恐怕是因爲古代酒的度數太低了,喝不醉人,剛有點意思,一泡尿下去,又清醒了。
所以這纔有了酒越喝越清醒的惆悵。
當劉強張勝男等人來到酒吧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個已經喝的醉洶洶的靳長歌。
對面的姜維擡頭看了一眼,然後迷離着眼睛,伸手拍了拍靳長歌的胳膊,“哎,來人了,來人了。”
“啊?”
靳長歌擡起頭,疑惑的看了姜維一眼,然後順着後者指的方向,看到了張勝男幾人,咂咂嘴,咧嘴笑道:“老張,你們來了啊?”
張勝男略有些不滿的看着旁邊的劉強謝勇幾人,早說了已經喝醉了,你們不信,現在看到總相信了吧?
此時的劉強等人也有些臉紅了,還以爲是人家找的藉口,結果是人家真喝醉了,至於什麼李白斗酒十篇的,在看到靳長歌醉洶洶的模樣後,都消散了。
他們也有些無語,這傢伙,喝這麼醉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顯然事情已經談不成了,劉強歉意說道:“楊總,張女士,蘇女士,看靳長歌先生的模樣,現在是談不成了,那明天我們再見面詳談好了。”
“好。”
就在張勝男點頭答應的時候,靳長歌卻是搖搖晃晃着站起來,說道:“就是你們要我唱一首紀念香港迴歸的主題曲?”
劉強等人面露尷尬,有心想不搭理,不過又感覺那樣沒禮貌,只能點點頭,說道:“是。”
“那簡單,我給你唱。”
靳長歌不在意的大手一揮,就要到臺上去,旁邊的張勝男一把拉住,皺眉說道:“你都喝成這樣了,唱什麼唱啊,等明天再說。”
“那不行,我今天興致高,我得唱。”
靳長歌掙脫開,說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一旁的也喝醉的姜維使勁的拍手,“好詩,好詩。”
靳長歌略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喝醉了就要高歌一曲,等着我!”
姜維連連慫恿,“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