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8 全城大搜捕
鄭爲民是自己的同學,死黨,感情歸感情,但他充其量也就一地方上的基層鄉鎮長,到華京來,還讓他請老同學們吃飯,鎮長說起來好聽,如果不貪不佔,其實收入真的少的可憐,他陳湖海不管怎麼樣,一月也有一萬出多塊吧,年底還有紅包,日子應該比鄭爲民好過,如果讓鄭爲民得逞,說出去不是讓地方上的同學笑話,陳湖海想了想,就算肉痛也不能讓兄弟鄭爲民請客,他強忍壓着極速的心跳,咬牙像個男人一樣硬挺着。
鄭爲民呵呵一笑:“隨你,老海,不過,我給你說的事,你得給兄弟辦敞亮點,放心,少不你的好處。”鄭爲民決心把這個機會讓給同學陳湖海,如果自己真要是請客的話,恐怕以後自己跟老海的兄弟關係會至此結束,要知道男人的面子比什麼都重要,傷了男人的自尊,這等於狠狠地打了他的臉,這種事自己乾脆別幹,還是在別的方面補償一下老同學吧。
陳湖海聽鄭爲民這樣說,以爲是個玩笑,他幫鄭爲民純粹是同學之間的感情,要說好處,以他的角度來看,估計也就幾千塊錢,這點錢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麼,給不給好處還真的無所謂,他是這麼想,但鄭爲民不會這麼想,越是這種關係越是不能三心二意,好像人家是應該的一樣,那就錯了,朋友的關係最初是性格相投,相熟之後,那就涉及到做人的問題了,他鄭爲民做事從來不虧待別人,更何況是自己的兄弟,這一點爲他贏得了不少的人緣,也得到了許多辦事的便利。
兩個大學時的同寢室死黨在電話中開心的說笑了一回,這才意猶未盡的掛斷電話。
---河東縣拘留所,所長金虎帶着手下幾個鐵桿警察,來到鄭爲民和小東所在的拘留室,此時,一個警察拿着鑰匙把鐵門打開,他沒有進入拘留室,而是隔着鐵門,朝裡喊道:“鄭爲民,你出來一下。”
見手下警察在喊鄭爲民,站在不遠處的所長金虎趕緊提醒手下警察準備舉槍射擊,警察們一個個像打了雞血,精神緊張而亢奮,要知道槍殺越獄犯,不用承擔什麼責任,而且子彈可以飽和射擊,是何等過癮,他們沒有想過這是一種罪過,一個慘無人道的殺戮。
警察叫了兩聲見沒有發應,似乎預感到什麼,接着再次叫了幾聲,聲音比之前大了不少,裡面除了空空蕩蕩的回聲之外,似乎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
無奈之下,警察打開電筒,朝拘留室裡照射了一通,見裡面六七張牀鋪上一個人影都沒有,警察趕緊邊朝所長金虎身邊跑邊喊道:“所長,不好啦,人跑了,裡面人毛都沒有一個。”
“什麼,他媽的鬼,人跑了?”金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趕緊叫剛纔開門的警察帶路,朝拘留室跑去,幾個警察同時摁亮了防暴電筒,前呼後擁的圍着金虎小跑着,黑色高幫戰頭靴踏在深夜的水泥地板上咔咔聲格外響亮。
所長金虎走到門邊不敢貿然進去,防止有詐,叫開門警察拉開鐵門,吩咐兩個警察率先進去觀察一下,警察打開燈,見裡面確實空無一人,趕緊向金虎報告,金虎沉着臉提着槍走了進去,氣得照着鄭爲民睡過的牀板就是一槍,嘴裡狠狠地罵道:“媽個逼的,真敢越獄,看樣子是活膩了。”說着轉身朝外走去。
走到拘留室門前的水泥空地上,金虎拿出手機,趕緊向縣公安局長王大天彙報,此時,王大天在自己的別墅內,摟着苗條豐潤,風情萬種的警花情人在牀上鴛鴦戲水,顛鸞倒鳳,突然聽見電話鈴響,他不覺皺了皺眉,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是出了重大事件,否則,誰也不敢在深夜打擾自己的良宵美景。
停止了在情人身上的動作,見情人還在身下扭動,王大天趕緊擺了擺手,他拿起牀頭櫃上的那部黑色的加密手機,見來電是拘留所的所長金虎打過來的,似乎預感到不妙,趕緊接通。
“局長,我是金虎,不好了,鄭爲民和瘦猴跑了。”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王大天嚇得從情人周薇薇雪白的肚皮上滾落了下來,趕緊緊張兮兮的低聲吼道:“怎麼啦,人跑了?你們他媽的都是幹什麼吃的,當時值班的是誰,查!”
“是是是,局長我馬上就查。”這邊王大天再沒有心思再跟金虎扯下去,直接掛斷了電話,他要馬上吩咐全縣公安系統,對鄭爲民和小東進行搜捕。
————此時的鄭爲民,正靠在城鄉結合部的小旅館裡那張沙發牀上的白色枕頭上,想着要不要把趙力明和趙芹的視頻明天上班之後,交給縣委書記李琦,思索之餘,又覺得不妥,既然馬海明三人的不雅視頻和四人打牀將的音頻現在已經發到了網上,就看明天,整個網上會是什麼反應,如果僅靠音頻能把副縣長趙力明雙規,自己就沒必要把趙力明和趙芹的不雅視頻交給李琦,這樣也算對得起趙芹,如果趙力明安然無恙,自己再把視頻交給李琦不遲。
相信李琦會對趙力明出手,儘管視頻只是在小範圍內知曉,趙芹肯定不會知道他鄭爲民無意間偷拍到了她的不雅視頻,但出於自己的良心,鄭爲民肯定不會虧待她。
正在思索間,鄭爲民突然聽見不同的方向,有幾輛警車嗚啦嗚啦的鳴笛聲,似乎整個縣城一下沸騰了起來,鄭爲民瞬間有種不安的感覺,他隱隱的猜出越獄的事很可能被發現了,他趕緊迅速悄悄穿衣起牀,然後走到隔壁旅館房間,輕輕地敲門。
見裡面沒反應,鄭爲民並沒有大聲叫喚,他怕驚動其他客人,而是從包裡摸了一張名片,在門鎖處的縫隙裡輕輕的捅了兩下,門鎖咔嚓一聲被打開了,鄭爲民趕緊走進去,然後把門反鎖上,見客房裡的牀頭燈還開着,小東正躺在牀上呼呼大睡,時而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鄭爲民苦笑着搖了搖頭,想着自己的事連累了這小子,儘管不忍心打擾他的美夢,但爲了他的安全,鄭爲民還是走到牀邊,彎下腰,伸手輕輕在小東一張稚氣未脫的瘦臉上輕輕拍打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