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把事情影響鬧大
電話接通,村治保主任肖愛鬆神情激動的像喝了興奮劉:“秦鎮長,特大喜訊,特大喜訊呀。鎮長秦尊似乎成竹在胸早就料到肖愛鬆話裡的內容,故意裝腔作勢的笑道:“肖主任,什麼喜訊呀,把你高興成這樣,不妨說說看。”
說話之時,欠身,順手從茶几上的紅色軟中華煙盒中抽出了一支菸,吧嗒一聲點燃,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後靠在沙發上,神情悠然的只等肖愛鬆把自己想要的好消息傳進耳中。
“秦鎮長,村裡老百發姓全部出動了,扛的扛,挑的挑,擡的擡,場面盛況空前呀。”小學畢業的肖愛鬆盡然說出了盛況空前這個成語,讓秦尊笑噴了一口煙。
“肖愛鬆,不錯呀,當了村幹部說話也能蹦兩個新詞了,好好幹,這次只要事成,下步,村支書就你的,嗯,繼續說。”秦尊不忘插話給肖愛鬆承諾點什麼,讓他看到希望。
“秦鎮長,鄭爲民這小子現在苦惱的很,一點辦法都沒有,已經躲到辦公室哭去了,他耍了個滑頭,讓主任喬銀花處理,老百姓情緒很大,正在村部門前準備鬧事,恐怕不一會兒,就要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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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愛鬆誇大其詞,想着自己以前強姦馬小玉不成,受到鄭爲民侮辱的事,再想想鄭爲民現在的狼狽樣,臉上或陰冷或得意,最終還是得意佔了上風,感覺這次鄭爲民徹底完蛋了,心裡那個暢快勁就別提了,不覺在電話中嘻嘻淫笑起來。
“哈哈,好,肖愛鬆,你乾的漂亮,事成之後,我會重重的獎勵你,你現在給我盯好了,有事隨時向我彙報,不過,肖愛鬆,這事你暫時誰都別說,啊,只跟我單獨彙報就行了,我自有安排。”說到這裡,秦尊決心玩把大的,把事件的影響面鬧的更大些,哼,到時,當場把鄭爲民的村支書拿下不說,還要降他一級,由鎮綜治辦主任降爲副主任,一定要把他在紅石縣官場搞臭,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想到這兒,秦尊猛吸了幾口煙,眼睛一轉,突然心裡有了主意,小白臉上激動的泛着紅暈,他趕緊在電話那頭低聲安排道:“肖愛鬆,這樣,你現在馬上要做三件事,一是——————二是——————三是——————”
肖愛鬆聽到這裡,胖臉上的綠豆三角眼眯眯一笑:“秦鎮長,高,實在是高,領導就是領導,考慮問題細緻的很啦,我這就按你的意思去辦。”掛斷電話,肖愛鬆又偷偷地溜回到村部門前。
見村主任喬銀花一邊給村民們解釋,一邊和其他村幹部把送男人草的村民們往籃球場上引,肖愛鬆朝四周看了看,見原村支書賴寶林和原村主任李二狗的幾個本家也在現場,趕緊悄悄地靠了上去,把他們拉到一邊,悄聲低語着什麼。
此時,秦尊放下電話,又連續撥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臉上表情是一陣強勢一陣的得意。
鄭爲民坐在辦公室裡,也不知都給哪些人打了一通電話,放下電話後,臉上表情平淡如水,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並沒有如肖愛鬆預料的那樣,顯出驚慌之色。
鄭爲民點上一支在部隊就愛抽的雲煙,拿在手裡,並沒有吸,他看着冉冉升起的線條煙霧,自言自語的冷笑了一句:秦尊,你想玩我,還嫩了一點,我看你到底想幹什麼,能把我怎麼樣?
正當鄭爲民想着過往種種,一時生氣在辦公桌上重重地捶了一拳之後,突然桌子上的乳白色座機電話叮呤呤地響了起來,鄭爲民一看號碼,心裡一驚,這是鎮黨委書記操鵬海打來的,鄭爲民暗道:操書記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打電話,難道他知道了村裡發生的事情,我又沒向他彙報,難道有人跟他反映了這事不成。
“喂,操書記,我是爲民呀。”鄭爲民沒時間想太多,他一把抓起話筒自報家門。
“爲民,你小子怎麼搞的,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向我提前說一聲,讓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秦鎮長已經跟我彙報了,說你才當幾天支書,駕馭能力不夠,在村裡鬧出這麼大的一件荒唐事,極力邀請我和他一起到村裡來,看看現場,如果情況屬實很可能要處理你,你可要有思想準備。”
“操書記,我鄭爲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瞭解,我能幹那種缺德事嗎?秦尊他想整我直接說不就行了嗎?幹嘛耍這種下三爛的手段。”鄭爲民是操鵬海的心腹,當着操鵬海的面,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說了出來,他知道操鵬海不會介意。
操鵬海能當鎮黨委書記自然不傻,鎮長秦尊到他的辦公室向他彙報牛背村這件事時,他心裡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鄭爲民的人品,他還是很清楚的,他知道秦守國派系因爲鄭爲民打黑成功,受損慘重,對鄭爲民恨之入骨,這是準備把鄭爲民往死裡整。
當初秦尊放下來當鎮長時,縣長喬東平想着鄭爲民對自己和縣裡的發展有功,可也徹底得罪了秦守國,幹部調時,喬東平知道鄭爲民在玉嶺鎮,如果秦尊過去當鎮長,鄭爲民成了秦尊的手下,以秦尊的性格,肯定想方設法收拾鄭爲民。
所以鑑於這一點,喬東平想着把秦尊放到別的鎮去當鎮長,在縣委常委會上有意推薦,可秦守國說玉嶺鎮艱苦,有利於兒子的鍛鍊,在秦守國的堅持下,縣委書記許明亮最後考慮到領導之間平衡的問題,最後拍板,讓秦尊當了玉嶺鎮鎮長。
喬東平沒辦法,最後只得接受了這個決定,想着操鵬海在鎮裡當書記,專門把操鵬海叫到辦公室交待他要好好照顧鄭爲民。
操鵬海跟鄭爲民的接觸比喬東平還早,兩人關係不一般,就算喬東平不說,操鵬海也會全力照顧保護鄭爲民這張喬東平派系的一張王牌,秦尊幾次想動鄭爲民,都被操鵬海暗中化解了。
這一次牛背村男人草的事,操鵬海知道秦尊是蓄謀已久,如果老百姓鬧事,鄭爲民拿不出像樣的證據,光憑一張嘴,很能自圓其說,他這個村支書的位置能不能保的住還真的很難講。
想到這裡,操鵬海在電話中不覺嘆息了一聲:“爲民啊,你的爲人我當然知道,不過有些話你當作我的面說說可以,千萬不要跟別人說這話,這是在保護你自己,大家心裡明白就行,現在你當務之急,把這件事處理好,否則,我想保你都難,你要知道,秦鎮長這次可能要把這事鬧大,如果在鎮裡處理,我會酌情考慮,可一旦鬧到縣裡,局面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的。”操鵬海說到這裡,頓了頓,換了口氣,接着續道:“不過,爲民,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處理,我相信你的能力,現在妄下結論還太早,我會向喬縣長彙報,看他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