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 權勢敗落
武警副中隊長朝劉笑天尷尬的笑道:“劉書記,他們都是省刑警總隊的,應該說都是我們的上級,我們確實無能爲力,希望你原諒。”劉笑天看幾個武警戰士手中拿警棍,只有中尉副中隊長肩膀上背了一把八一槓,知道里面可能都沒裝子彈,跟幾荷槍實彈的刑警比,不在一個檔次上,也確實幫不了什麼忙,想着不想爲難他們,無力地朝他們幾個揮了揮手,武警戰士什麼話都沒說,相互對視了一眼,趕緊閃人。
眼見着省刑警總隊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自己的兒子抓走,劉笑天似乎束手無策,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個省委副書記當的非常窩囊,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不覺悲從心中來,劉笑天想着自己無論怎麼樣,至少現在還是省委副書記,這幫刑警就算要抓自己的兒子,也不能這樣侮辱自己,劉笑天怎麼想也想不通,他突然發了瘋似的,朝刑警總隊隊長王真鵬撲了上去,咬着牙,掄起肉綿綿的巴掌照着王真鵬的臉上狠狠抽了過去。
論權勢劉笑天權傾一方,要是論打架,劉笑天怎麼是四十歲不到的省刑警隊長王真鵬的對手,王真鵬知道劉笑天是倚老賣老,仗着自己省常委的身份對他發飆,王真鵬很清楚,如果自己出手,說不定拳頭還沒捱上劉笑天的身子,他說不定會往地上一躺,然後說自己毆打領導。
眼見着巴掌朝自己打了過來,王真鵬腦袋往旁邊一閃,迅速抓住了劉笑天的手腕,冷靜地說道:“劉書記,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們也只是按法律行事,你兒子劉帥和劉潔確實涉嫌栽贓陷害別人,王子犯法於民同罪,我相信您作爲省領導應該能理解這一點,你朝我們發火沒用的。”
“你一個小警察,敢在我一個省委常委面前班門弄斧,教訓起我來了,小子唉,暫時還掄不到你,哼,今天只要你敢把劉潔帶走,捋掉你們廳長也許一時半會兒還辦不到,但讓你一個省刑警大隊長從位置滾蛋,我劉笑天還是分分鐘的事。”
聽到這裡,王真鵬只是笑笑,他也不想說什麼,畢竟對方是省委副書記,王真鵬很清楚,劉笑天這話倒是不假,作爲省領導,不要說自己,就算省公安廳廳長程曉,劉笑天要想讓他挪位置,只要機會合適,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現在省委書記羅萬年毅然站到了華天洪一邊,省長高鬆巖又保持了中立,任憑劉笑天有再大的能量,恐怕在a省也施展不出來了,否則,華天洪也不會在羅萬年的默許下,故意當作劉笑天的面把他兩個兒子給控制起來,這是有意在警告他,劉笑天很快在a省徹底落敗,只是時間問題了,希望他好之爲之。
“爸,你跟這幫王八蛋囉嗦啥,不就是一個栽贓陷害嗎,能判幾年,出來我弄不死他。”見王真鵬似乎不賣自己老爸的賬,劉潔替他爸感到不平和憤怒,儘管自己的手銬已經帶上了,還是大言不慚。
在刑警們抓劉笑天兒子的時候,省常委別墅區有領導聽到了動靜,但領導們都裝着沒聽見,其實他們都早已經通過各種渠道,瞭解到了劉帥和劉潔兄弟的所作所爲,他們知道抓劉笑天的兩個兒子絕不是華天洪一個人的意思,如果沒得到省委書記羅萬年的允許,華天洪是不會也不敢這麼做的。
看樣子,在沒有省委書記羅萬年和省長高鬆巖在背後撐腰,劉笑天在a省的勢力是一落千丈,儘管他手下還有一股勢力,但比起以前明目張膽,囂張跋扈來,現在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把劉潔帶走。”王真鵬見劉潔威脅自己,心裡也是極其不爽,想着這幫省委公子哥們真是不得了,以爲老爹官大就要以一手遮天,好像a省就是他們家的一樣,氣不過,狠狠抓住劉笑天的手腕往邊上一甩,朝手下弟兄一揮手,押着劉潔朝停在不遠處的一輛民用車走去。
因爲考慮到坐警車來省委大院抓劉笑天的兒子,似乎太過招遙,不太妥當,省刑警總隊長王真鵬叫了手下警員的一輛國產奇瑞suv,開了過來,因爲王真鵬常出入省委大院,武警門崗都認識他,從來不攔他的車,這也爲王真鵬幾個抓捕劉潔創造了條件。
劉笑天的老婆陳娟麗見兒子被帶走了,唔唔哭出了聲,直埋怨老公沒本事,劉笑天氣急敗壞,吼道:“哭什麼哭,給我回家去,哼,我就不信了,看他們能把我們家帥帥和小潔怎麼地。”劉笑天說着,拽着老婆的胳膊往回拖。
回到家,劉笑天把門一關,埋怨起他老婆來了:“你看你,兒子抓走了就抓走了,你哭什麼哭,不是讓人笑話嘛,你以爲我劉笑天吃素的。”說到這裡,劉笑天氣憤地說道:“我這就給羅萬年和高鬆巖打電話,如果他們不給我面子,也別怪不劉笑天不給他們面子。”
“我不管你是吃素的還是吃葷的,反正你把我兩個兒子弄回來,否則,我死給你看。”劉笑天夫從陳娟麗女士脖子上掛着白色珍珠項鍊,頭髮燙成了短波浪,看氣場很有一種官太太的樣,此時,坐在樓下客廳的灰色真皮沙發上不停地抹眼淚,數落着兒子的不是。
劉笑天也懶得理她,直接拿起茶機上的電話,把電話打到省長高鬆巖的座機上,此時,高鬆巖正在家聽取省人事廳長彙報有關建設a省大學生人才交流中心項目的一事,突然聽見電話響,看了看號碼,不覺皺起了眉頭。
省人事廳長見省長皺眉,趕緊要起身避嫌,高鬆巖一邊拿起電話,一邊看了一眼人事廳長,指一指沙發,示意沒必要走開。
“笑天書記,怎麼還沒休息,”省長高鬆巖自從劉笑天出了真假視頻事件之後,突然意識到劉笑天似乎成了一顆定時炸彈,不再像以前一樣,爲了理順關係,跟劉笑天走的很近,對他若即若離,但跟羅萬年還是保持着不冷不熱的關係,此刻,見劉笑天這麼晚打電話給自己,似乎意識到有什麼問題發生,不覺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