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天知道陸風晨是興奮了,他這個老搭檔純粹就是武癡,加入天堂組織的初衷,就是聽聞加入天堂組織之後可以見到更多的高手,想尋些對手,想當初二人因爲一次任務相逢的時候,他也是這般表情,不,眼下的表情竟比遭遇自己時,來得更爲激烈
嗵嗵嗵
正癡楞間,槍聲陡變,顯然毒蛇老慕又換了槍,這回竟是機槍,但見一排子彈射過去,眼見那人已是避無可避,要被射成馬蜂窩,熟料,那人一個旱地拔蔥,身子打橫,雙腳竟在牆上連踏十數步,生生避開了這輪掃射,那一排排子彈宛若被他踩在腳下一般,險而又險的射進了牆裡。
那人在牆上十數步踏過,已然橫渡上百米,直直到了正門前,二人正看得目瞪口呆之際,那人竟如炮彈一般朝大門射來,一記彈腿,大腳穩穩落在禁閉的大門中間,但聽轟隆一聲巨響,千斤重的純銅大門,霍然倒塌。
“姜武軍”
門剛倒塌,亞歷桑德拉便從煙塵深處,認出了來人。
“不,不是他,是他的兒子”亞歷桑德拉瞪大了眼睛,看着越來越近的姜旭晨驚呼道。
不錯,來人正是姜旭晨
經過了一天的奔襲之後,姜旭晨終於趕到了位於印尼南部的天堂組織首腦的住所,經過半天多的偵查之後,姜旭晨確定了這座院子,雖然看起啦並不起眼,但是防守絕對是嚴密到達到了京城軍區大院的那種水準,以這所大院爲中心,周圍三百米範圍都是天堂組織的人馬,其中,姜旭晨發現了好幾股令姜旭晨心悸的氣息,絕對都是高手,不過爲了任務,姜旭晨也必須一個人朝裡面衝,爲了獲得系統的獎勵,姜旭晨瘋魔了
當然,姜旭晨瘋魔了,卻並未傻掉他闖這座大院,卻是挑了個好時候,傍晚的班烏魯正好颳起了一陣東南風,趁着這個時候,姜旭晨掏出了自己剛剛得到,還沒有捂熱的那瓶十香軟筋散,把瓶口拔了,讓此毒順着東南風,刮進了亞歷桑德拉這片住宅區,等待了十分鐘之後,姜旭晨感覺差不多了,這才往近鑽,要不然,那羣大兵把自己圍住了,那可就壞菜了。
要不然,姜旭晨就是瘋了,也不會傻到往這龍潭虎穴闖。
這座大院門禁森嚴,不比自己老爺子在軍區大院的那處住所的警戒差。。
裡面的衚衕,就住了亞歷桑德拉這個天堂組織的三巨頭之一,衚衕前後拐角處,皆設有哨卡,衚衕上方亦有警衛,真個是守得風雨不透。
得虧姜旭晨本領高強,才饒過這層層警衛,誰成想眼見着就要摸到亞歷桑德拉家大門了,槍響了。
立馬,姜旭晨便知道遭遇了暗哨
那一槍突如其來,論其準度,可謂是姜旭晨生平僅見,僅瞄準的是他腋窩,若是無避,那子彈必然從腋窩鑽入,打斷整條膀子。
幸虧姜旭晨這段時間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化勁,精神力大漲,警兆先發,霎那間一個側步,精準地避開了子彈。
誰成想,這一避開,屋頂上那人竟似見獵心喜一般,一槍接着一槍的來了。
好在這暗槍已變成了明槍,姜旭晨使開本事,自然無礙
哪知道,屋宇上那暗哨的槍法實在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點射變作掃射,掃射又化作雙槍,最後乾脆變成了機槍。
這一輪國術與火器的碰撞,幾乎將姜旭晨心中的無敵信念給打破
原來,姜旭晨方纔那番規避,在万俟天看來,瀟灑若神,直如閒庭信步。可實際上姜旭晨可謂是使出了平生所學,盡了全力,尤其最後房頂上動了機槍後,姜旭晨後背上便是冰涼刺骨,那十幾步連踏,真真是讓姜旭晨生平第一次有了力竭之感,多虧那十幾步後,便到了亞歷桑德拉大院的大門前,要不然姜旭晨自忖弄不好,真得喪在此處。
卻說姜旭晨一腳轟塌大門,便聽亞歷桑德拉驚叫出聲
姜旭晨一眼掃去,亞歷桑德拉渾身冰涼,渾如被猛虎蛟龍盯住了一般,積了半肚子的呵斥之詞,卻是生生被憋在了腔子裡。
姜旭晨見亞歷桑德拉,絕對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不過,姜旭晨眼紅,心卻沒昏,反而異常明亮,第一次在死亡邊沿遊走了一圈,讓姜旭晨渾身都不得勁兒,警戒性自然提到最高。
很明顯,亞歷桑德拉的住所不好闖,來之前,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心裡準備,可誰成想真到了此處,才真覺亞歷桑德拉的住所是龍潭虎穴。
不說屋頂上那個強到變態的神槍手,便是先前一直在高牆上看戲的二人,氣息渾厚,呼吸若有若無,便知是頂尖的高手。
先前,這二人若是出手偷襲,姜旭晨自忖能脫身,說不得也得掛上些彩。
顯然,這倆傢伙自顧身份,不屑爲之,分明是高手風範。
要說姜旭晨這回確實想差了,他還以爲滿天下似他這種變態成把抓呢,他壓根兒不知道他方纔那番急奔,在陸風晨、万俟天這等識貨人眼裡,是多麼驚世駭俗,對這二人的震動有多麼巨大。
万俟天是看呆了,陸風晨這武癡則是滿臉放光,如見瑰寶,這二位腦子裡壓根兒就忘記姜旭晨是強敵來襲,直到此刻,姜旭晨一腳將門轟塌,這二位纔回過神來。
蹭蹭
又是兩聲槍響,顯然屋頂上的老慕把姜旭晨當了入侵的死敵,這時,亞歷桑德拉,近在敵人咫尺,他自然要發槍相阻。
入得屋來,姜旭晨知屋上那人用不得機槍,心下陡然一鬆,兩槍襲來,他肩頭微晃,腳下一個錯步,便避了開來。
姜旭晨方纔被毒蛇老慕逼得狠了,險些喪命,這會兒見老慕還得理不讓人,心下火起,便待動作,誰成想雙耳呼呼勁風傳來,原來牆上的兩大高手已然攻到。
卻說姜旭晨剛轟塌大門,飛撲進屋,巨大的轟鳴聲讓万俟天、陸風晨瞬間驚醒,記起了自己的職責,當下,二人一個對眼,便從兩丈有餘的高牆上,飛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