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服部正雄站定在地,身手在臉上一抹,除了大捧的污血,竟還有乳白,淡黃,腥黃各式顏色,夾作一團,定睛看去,珈藍德明德明已然沒了蹤影,連着那大禪杖也消失不見,先前,珈藍德明德明,站立的位置處,只餘下一灘污雜血水,和一個形狀不規則的鐵餅。
原來,姜旭晨吃了十顆槍子,遭遇生平所未有之巨創,心火被撩撥得極旺。
方纔的危局,簡直是他生平所未見,上百發子彈,毫無預兆地同時在他周身狹窄的空間佈滿,稍有應對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局面。
即便他使出輕身術,儘量蜷縮身體,躲閃子彈,可倉促之間,哪能盡數避開這些子彈。
他也只能儘量地躲開要害部位,硬受這十顆實在規避不得的子彈。那十粒大口徑狙擊子彈,射在他身體上,看似透體而入,像是鑲嵌在他身體表面,但那只是表面現象。
姜旭晨即便是抱虛強者,肉身再怎麼強大,但沒有到達能硬抗火炮槍彈的境界,他也只能鼓脹血脈,緊縮肌肉,擠壓骨骼。讓那大口徑狙擊子彈不至於破體而入。洞穿腑臟,造成毀滅性傷害。
可子彈終究是子彈,更何況還是威力遠朝一般子彈的狙擊彈,強大的衝擊力,豈是人體所能抵擋。十顆大口徑狙擊子彈。在火藥爆炸的噴發之下。射入姜旭晨體內,雖被姜旭晨硬憑神功擠壓在表面,但那可怕的衝擊力。仍舊震得姜旭晨各處創口骨骼崩碎,筋脈斷裂。
吃了如此大虧,反倒激發了姜旭晨的兇性,他強行調運自己的氣血,一顆心臟簡直好似超負荷運行的超大功率水泵,調集了姜旭晨渾身氣血,向各處筋絡狂涌而去。
發了狂得姜旭晨無疑是這世上最恐怖的怪獸,強大的氣血,簡直要蒸發周圍的空氣,穿林而過的薄薄金陽下,映在他整個人臉上,紫氣騰騰,周身煙霧濛濛,好似要霞舉飛昇,白日成仙。
卻說那珈藍德明德明見姜旭晨如電光侵來,來勢驚人,知這一擊必然石破天驚,他不攻只守,運起渾身力道,橫起禪杖,抵架在頭頂之上,希圖抵禦姜旭晨這致命一擊。
哪裡知道發了狂的姜旭晨已將氣血催動到了極點,不招不架,就是一下,一式剛猛絕倫的“翻天印”,直直衝着禪杖砸了下來。
這一式翻天印,姜旭晨簡直使出了十二成的本領,渾身氣血收縮於一點,猛然炸開,其中威力,就好似廣成仙人託拿起泰山,重重砸下。
但聽轟隆一聲巨響,那被珈藍德明德明託舉而起的禪杖,在姜旭晨強大的力量之下,瞬間被拍成了兩段。
餘勢不止的手掌砸在珈藍德明德明的頭頂上,攜帶者姜旭晨的一身驚天巨力,珈藍德明的腦袋立刻被姜旭晨拍進了胸腔裡面,然後被墜落下來的姜旭晨從脖頸中間,沿着人體的中心線插了下來,珈藍德明的屍體變爲了兩節,珈藍德明的五臟六腑濺射的周圍的草地到處都是,就連姜旭晨的手掌都仍然還扯着一節腸子,血呼啦擦的,滴滴答答的從指縫間流了下來。
珈藍德明這恐怖血腥的死法,擊潰了服部正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他爬起身來,便欲正逃,就在這時,密集的狙擊步槍的開火之聲再度響起。
叢林裡的伏軍再度開火了,服部正雄一邊使開身法,蜷了身子,低頭悶行,一邊衝遠處高聲呼喝,他不住要求叢林內的伏軍確定好目標,不要胡亂開槍。
不過服部正雄哪裡知道,山這邊的舉動早被後山的指揮部通過衛星,看了個一清二楚,姜旭晨恐怖的殺傷力,已然徹底地震撼了整個指揮部,指揮部參謀人員一致認爲當下,便是擒拿姜旭晨這等恐怖魔頭的大好時機,恐怕也是唯一時機。
試想,擁有此等恐怖本領的人物,又怎會二度落入重圍
當此之時,若不用大軍合圍,無差別攻擊,滅殺掉這恐怖魔頭,而若讓這魔頭突出重圍去,勢必給整個島國帶來無與倫比的巨大災難。
指揮部持論一致,命令迅速傳達到了攻擊前線,此刻隱藏在叢林裡的伏軍,接到命令,哪裡還顧得上服部正雄這位豬隊友,立時無數把狙擊槍,衝鋒槍齊齊開火,無數條火鏈如毒龍般在林間穿梭,暴射。
服部正雄一邊極力躲避,一邊憤罵出聲,一個急火攻心,臨時倒忘了身後的絕大恐怖。
此時,站在他身後二百米外的姜旭晨,站在一棵參天大樹下,手中舉着一杆黝黑深邃,等人高的長弓,此時,一支長達一米五,重達一斤重的鋼箭被姜旭晨換換的搭在了弓弦上。。
深呼吸
拉弓
那種感覺是一種很難言明的狀況,明明姜旭晨就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他不存在的感覺,或者說,他已經無處不在,與這一週圍的森林,自然天地完全融入在一起。
天人合一,嗯,就是這種境界
放姜旭晨心中輕輕一嘆手中拉滿的弓弦猛地被鬆了開來。
轟隆隆
彷彿巨雷炸響,這一箭而出,若一道驚雷,誕生出來的氣勢彷彿風雷激盪,長箭破空,瞬間就跨越了百餘丈的虛空,穿透了服部正雄的心臟,將其釘在了山壁上。
咔嚓
看着唄自己的長箭釘在山崖上的服部正雄不甘的轉過腦袋,看着站在樹下,舉着長弓的姜旭晨,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從姜旭晨射殺他的樹下到服部正雄此時被訂在的山崖上,這兩者之間的巨力足足有七百米,這是什麼箭法,竟然能夠在一里半之外,就把一位武道霸主射殺了,哪怕這位武道霸主身受重傷,這也絕對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看着服部正雄不甘的眼神,姜旭晨渾身骨骼劈啪作響,他面色蒼白,此時體力幾乎已經耗盡了,筋骨也有些損傷。嘴角猛地溢出了一口鮮血,被姜旭晨生生的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