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看到姜旭晨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說道:“小晨,您真的想把這修補過的象牙給取出來”
“當然了,你想想,這好好的佛雕,誰會閒的沒事從這裡給開個洞啊,說不定裡面有什麼好東西呢,摳出來看看咱們也不吃虧,我找人給重新修補一下,做工絕對要比這個好”
姜旭晨說的是實話,這東西用硅膠修復,的確是糟蹋了這尊牙雕佛像,現代有許多材料,可以將其修復的讓人一點都看不出是曾經修補過的。
“何叔,您等我一會,馬上就回來”
姜旭晨比劃了一下那修復的地方,和何俊說了一聲之後,就走出了房間。
“這小子”
何俊搖了搖頭,有些苦惱的看着這玩意兒,先前東西不是自己的,還不是特別性急,現在東西放到眼前了,但是卻有無法把裡面的東西給取出來,這給姜何俊的感覺就像是一位絕世美人脫光了衣服,自己那玩意兒卻不舉了,一點轍都沒有。
“何叔,我回來了”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何俊還在愁眉不展的時候,姜旭晨走進了房間,何俊看到他右手拿着一個酒精爐,頓時眼睛一亮。
“小晨,你是不是想把針給燒紅後,將那些作爲填充物的硅膠給燙化掉啊可是咱們也不知道,這塊被摳出來的象牙有多深呀”
何俊本來感覺到這是個好主意,但是回頭一想,這塊填充進去的象牙塊,足有六七釐米長的,一般的針,根本就無法穿透,而那種很長的針,卻是太粗了,沒辦法插入進去,這個方法還是不可取。
“這個總夠長了吧”
姜旭晨揚了揚左手,何俊這才發現,姜旭晨的左手兩根手指上,捏着一條極細的鋼絲,長度都有二三十釐米了,何俊用手彈了下那鋼絲,發現韌度極佳,不由心中大喜,這下所有的問題都解決掉了。
姜旭晨起身走到房間門口,把外面的牌子翻成了請勿打擾,然後走了回去,對着何俊翹起了大拇指,說道:“何叔,裡面要是有寶貝,算你一份”
說着姜旭晨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點燃了酒精爐,而何俊則是把細鋼絲的一端,放到那火芯上炙烤了起來,這東西本身就導熱,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有一段鋼絲依然是被燒的通紅了。
姜旭晨看了下何俊手上的鋼絲,提醒他道:“長度估計不夠,再多燒紅一點”
何俊的手中的鋼絲開始在火苗上游動了起來,沒多大會,鋼絲前端三五釐米的地方,都被燒紅了。
“給我”
姜旭晨將那尊牙雕橫着擺放到地上,伸手從何俊手上接過鋼絲,向那修補處的硅膠縫隙裡插了進去,燒紅的鋼絲,像刀切豆腐一般,根本不需要用力,就將裡面的硅膠給燒融化了。
隨着一股難聞的橡膠燒焦的味道,一縷青煙從姜旭晨下手處冒了出來,姜旭晨將鋼絲順着那縫隙,向一邊劃去,知道手感很生澀,似乎熱度不夠了的時候,姜旭晨連忙將鋼絲給撥了出來,此時的鋼絲上,附了一層膠狀物質。
“繼續燒”
姜旭晨把鋼絲遞給了何俊,自己站起身來將酒店房間的窗戶給打開了,也顧不得屋裡還開着空調,這股子燒橡膠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這鋼絲導熱快,不過散熱也是速度極快,基本上燒紅一次,只能溶解到兩三釐米寬度的硅膠,姜旭晨和何俊足足忙了兩個多小時,纔算是將與那塊象牙融合在一起的硅膠,全部融化開了。
此時何俊正拿着他那把有如狼牙一般的小刀,撬彆着那塊作爲填充物塞進去的象牙塊呢。
那柄小刀的刀刃極薄,可以插進去一釐米左右的深度,隨着何俊手腕的翻動,那塊象牙一點點的往上凸起着,最終在刀刃與象牙壁之間所起到的槓桿原理下,“啪”的一聲清響,那塊小象牙被挑了出來,而在牙雕的腋下,露出了一個三四釐米平方大小的圓形洞口。
“小晨,這裡面沒有東西啊”
手自然是伸不進去的,何俊把那牙雕給反着抱了起來,將那小洞口往下晃了晃,裡面卻沒有東西調出來。
姜旭晨沒有答話,而是拿着那根被燒的黢黑的鋼絲,走到洗手間清洗了一下,擦乾後將鋼絲的一段扭成了個鉤子狀,然後對何俊說道:“你把它擡高一點,洞口向下,我用這東西掏一下看看”
裡面有沒有東西,姜旭晨自然是知道的,而且他也知道,那蠟丸之所以沒有被何俊倒出來,是因爲剛纔溶解那些硅膠的時候,有一些硅膠滴落到了蠟丸上,雖然沒蠟丸融化,卻是將其黏貼在了腹壁裡面。
硅膠的冷卻,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姜旭晨用那細鋼絲在孔洞處攪和了一番之後,兩粒眼球大小圓球狀的蠟丸,從裡面滾落了出來。
“還真有東西啊”
何俊一直側着腦袋盯着那裡的,看到姜旭晨真從裡面鼓搗出東西來了,吃驚的差點沒把手中的牙雕佛像給扔出去。
“小晨,這是什麼東西啊”
小心的把牙雕放到地上,何俊湊到姜旭晨的面前,仔細看着被姜旭晨脫在左手心裡的兩粒蠟丸,一臉不解的神情。
這蠟丸秘製的並不是很好,白色的蠟皮上,到處都是裂紋,看起來有點像是用家裡普通的蠟燭燒化後,揉搓成團,然後風乾的,從那裡裂紋處,隱隱可以看到裡面的紙團。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捏開看看就知道了”
謎底就在自己的手上,姜旭晨心裡有些激動,深深的吸了口氣,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一顆蠟丸,稍微一使力,那蠟丸就破碎開了,白色的幹蠟紛紛掉落在地上,而留在姜旭晨手中的,卻是一個對摺了好幾道之後,顏色有些發黃,捲起來的紙團,似乎時間很久了,以姜旭晨的經驗判斷,至少有幾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