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祭司此時已經停止了蹦跳,此時正用帶着一絲驚懼的目光望着姜旭晨,他手中那根法杖上的雙頭蛇,此時早已經停止了伸吐信子,綠幽幽的眼睛同樣驚恐地望着姜旭晨。
就在剛纔,大祭司施展法力,跟年輕黑人身上突然奔放出來的火毒鬥得難分難解,進退兩難時,突然間一股浩大如天的力量闖了進來,一下子就擊潰了兩股糾纏在一起的力量。
“我可以看看他嗎放心我沒有惡意。”姜旭晨見大祭司用驚恐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笑笑道。
“有勞您了,尊貴的大師”
原來大祭司之前被姜旭晨一眼就打斷了施法,自然知道姜旭晨的實力不同凡響,哪敢攔阻他,況且他這次來中國的目的,也是想看看中國有沒有法師能驅趕圖魯姆身上的火毒,如今機緣巧合遇到這麼一位法力奇高的大師肯幫忙看看,自然是求之不得,聞言急忙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說道。
“你會講中國話”
姜旭晨及時打斷了大祭司,他可不想讓周圍的人知道他是會玄門道術,同時心裡也頗有些驚訝老黑能講這麼流利的中文。
而趕來救護的醫務人員見這個非洲老人竟然會講一口流利的中文,不禁氣得直瞪眼,剛纔他們雖然知道關鍵人物是這位非洲老人,但因爲言語不通,所以只能請兩位黑人保鏢轉達,偏生那兩個黑人保鏢中文很差,半天也溝通不了,急得他們只跺腳。如今才知道,這非洲老頭子原來會一口流利的中文,剛纔卻是在裝糊塗。
“以前有位中國朋友,所以會一點。”大祭司見姜旭晨問起,神色微微有些尷尬回道。
“哦,原來是這樣。”姜旭晨點點頭,轉身走到那還蜷縮在地上名爲圖魯姆的年輕黑人身邊,然後蹲下身子,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一搭上圖魯姆的手腕,姜旭晨馬上就察覺到一團非常邪惡火爆的炙熱力量正在圖魯姆的心臟附近熊熊燃燒,若不是有一道神秘的法符死死守住他的心臟,恐怕此時已經是火毒攻心,一命嗚呼了。
但此時火勢兇猛,那道法符已經出現道道龜裂,一絲絲火毒正透過那一道道的裂縫,開始侵入到心臟,可以說法符崩潰,火毒奔涌而入心臟已經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形勢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境地。這也是大祭司不敢分心,也不論救護人員怎麼勸告,在大街上就跳起了大神的原因。
不過那火毒對於圖魯姆兇猛致命,甚至對於黑人大祭司而言也是洶涌澎湃,日漸增長,讓他再也沒辦法佈置法符壓制,但對於姜旭晨而言卻算不了什麼。
國術修煉到他這種程度,已經寒暑不避了,一點火毒自然不再話下。
這同孤陰不長,獨陽不生是同個道理。
雖說這點火毒對於姜旭晨而言算不了什麼,但如今形勢緊急他倒也不敢延誤。探查清楚之後,事不宜遲,雙手按在圖魯姆的胸口上來回輕揉。
那輕揉的動作就像在畫一個太極圖,一左一右,一陰一陽,一冷一熱,一火一水。
姜旭晨如此一揉,盤踞在圖魯姆體內,正氣勢浩蕩的火毒頓時如受到了什麼不可抗拒的力量的牽引,如一條火龍般從圖魯姆的體內躥了出來,然後鑽入姜旭晨的掌心。
火毒在常人眼裡自然是無形無色,但那位大祭司卻是有修爲在身之人,他卻是能感覺到那常年盤踞在圖魯姆體內,並且不斷壯大的火毒,正從他的體內被牽引了出來然後進入姜旭晨的身體。一股炙熱的氣息在空氣中散發開來,刺激得大祭司體內的陰柔巫力蠢蠢欲動。
大祭司頓時驚駭得瞪大了眼睛,甚至連汗毛都根根聳立而起。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圖魯姆體內火毒之厲害和恐怖,當年若不是他用法力封住它,又傳給圖魯姆獨門修煉之法,恐怕圖魯姆早已經被這火毒焚爲灰燼。饒是如此,這火毒也是一年比一年兇猛,以至於到了現在,連他全力施法都沒辦法壓制住它。
可大祭司萬萬沒想到,那連自己全力施法都沒辦法壓制的火毒,姜旭晨竟然直接把它引到了自己的體內,這在大祭司看來簡直就是直接往自己身體裡放炸藥但姜旭晨竟然渾然無事,不僅如此他的表情更是平靜如水,這在大祭司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片刻功夫,姜旭晨就把圖魯姆體內的火毒吸得一於二淨,然後鬆開手起身對大祭司淡淡道:“他現在沒事了,不過身體可能會有點虛,要注意調理一番。”
說完,姜旭晨也不等大祭司反應便轉身往外走。
周圍的人見姜旭晨在那黑人的胸口來回輕揉幾下,那黑人竟然漸漸地停止了發顫,神色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個個都驚奇得目瞪口呆,連那些醫務人員也是吃驚得一塌糊塗,直到姜旭晨起身離開,衆人才回過神來。
有人想到要拍照片,不過姜旭晨卻已經轉身離開了人羣,並衝申屠打了聲招呼,然後大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二人剛剛上車,遠遠地便看到那位黑人大祭司和被兩位保鏢攙扶着顯得有幾分虛弱的圖魯姆朝停車場快步走來。
“姜少,那些黑人正朝這邊走來,好像是要跟您道謝,您看是不是要”申屠通過後視鏡看到後面的黑人正朝停車場走來,小心翼翼請示道。
“不用,開車走吧。”姜旭晨並不想多事,聞言揮揮手說道。
申屠得令自然便一腳踩在油門上,開車離開了停車場,只是當他踩着油門離開停車場時,並沒有發現姜旭晨的嘴皮子微微動了動。
“不用找我,有緣自會再見。”不遠處的黑人大祭司和圖魯姆耳邊同時響起了姜旭晨的聲音。
兩人聽到這聲音,幾乎同時身子微微一僵,然後定在了原地。好一會兒,那位黑人大祭司才發出一聲長嘆道:“他必是一位玄門大師,可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
“玄門大師這麼年輕”圖魯姆驚呼出聲道,作爲部落首領之子,圖魯姆自然知道奇門高人的厲害,就比如他面前的這個老者,在非洲大陸,也算是響噹噹的巫師祭祀了,但是也不過是個高級黑巫師罷了。
“你身上的火毒是你小時候無意中冒犯了巫師聯盟的大人而受的詛咒,就算我也只能施法封住,卻是根本無法把它趕出去,但剛纔那位大師卻直接把它給吸入了體內,若不是大師級的高手,誰有這麼厲害的本事能直接吞噬這麼厲害的詛咒”大祭司說道,眼中透露出狂熱和敬畏之色。
“什麼那麼說詛咒已經被徹底破除了”
圖魯姆聞言驚喜若狂地道。他十歲那一年因爲無意中冒犯了一位高人,從此之後他的生活就陷入了噩夢之中。每過一週,就要受火毒煎熬一次,每一次都是痛不欲生,恨不得把整個人給塞到北極冰洞裡去。
“是剛纔我已經探查過你的身子,詛咒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大祭司神色肅然地說道,眼中的狂熱和敬畏之色更濃。
要知道非洲黑巫師聯盟是世界七大超級勢力之一,裡面的高手層出不窮,能破除巫師聯盟所下的詛咒對於大祭司而言已經是極爲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姜旭晨竟然能直接把它給吸入體內。這麼神奇的事情,只有那些大師級的黑巫師才能做到。
見大祭司這樣說,圖魯姆驚喜的情緒同樣漸漸轉爲狂熱和敬畏。大師級別的巫師祭祀對於圖魯姆來說,那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任務。
“只可惜,大師不肯再見我們”大祭司嘆氣道。
“大祭司,我有種預感,偉大的聖主會引導我們再次遇見那位大師的,而且時間不會太久的”圖魯姆說道。
“希望吧。”大祭司嘆了口氣。
當大祭司嘆氣時,黃昌宇已經開着車子遠離了浦東新區。
汽車行駛在高架橋上,申屠看着身邊的姜旭晨問道:“姜少,剛纔那個黑人老頭爲什麼不讓別人進去,偏偏讓你進去了我也沒有見你和他打招呼啊”
“呵呵,因爲我也懂巫術,剛纔還沒進去的時候,我就已經用精神念力跟他打了聲招呼,他見是同行,自然就放我進去了。”
姜旭晨看到申屠好奇的樣子,便實話實說,對於他們這種奇門衆人來說,相互之間的氣場都是能夠感應到的,在一定的範圍內,當然了,當然如果專門學過收斂的法術,那麼想要不被人發現,也是很簡單的。
“哎,早就聽說老祖宗的法術不是虛的,沒想到還真的是事實啊看來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聽到姜旭晨的話,申屠的瞳孔微微一縮,略微有些感慨的說道。
“呵呵好好開你的車吧國術練到高明處,也不見得比這些奇門法術差到那裡去的”
姜旭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申屠,他一眼就戳破了申屠的小心思,這小子是想學兩手罷了,不過這是不太可能的,自古以來能夠在道法,風水上有所成就的人,哪一個不是天賦異稟之人,申屠是不要想了就連姜旭晨,要不是有抽獎系統,他都學不成風水異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