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鬍子指着何俊道:“孔老闆,這是何老闆,可是一方大佬啊,你照顧好了,以後不愁沒生意。”
孔老闆連忙讓開身子,招呼何俊等人進到院子裡,姜旭晨剛一進去,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低沉的“嗚咽”聲,循聲望去,卻是兩條黃背白腹的昆明犬,看樣子也是訓練過了,趴低着身體,很是警惕的看着姜旭晨等人,估計要不是這孔老闆親自出來帶人,這兩條狗就要撲上來了。
雖然說是:咬人的狗不叫,這兩條狗看家護院那是很合格了,不過姜旭晨自然是看不到眼裡去,要是把他自己的氣勢放出來,恐怕這兩隻狗早就夾着尾巴逃跑了。
“嘿嘿,小門小戶的,沒個幾隻狗看見護院,這心裡不踏實。”孔老闆招呼了一聲,兩隻昆明犬重新趴在地上不出聲了。
“孔老闆,咱們還是先看看貨吧,我這可是下了飛機就趕來了啊。”
別說姜旭晨了,就連何俊都看不上這兩條狼狗,看着孔老闆還想顯擺幾句,忍不住開口催道。
“對,對,何老闆,我這些存貨,您可是第一批看的人啊。”
孔老闆沒有再廢話,帶着幾人穿過院子,走到一個大鐵門的旁邊。
何俊歪了歪嘴,恐怕來一撥人這孔老闆都要這麼說上一次吧,這看毛料的次序先後,自然是極爲重要的,道理很簡單,毛料就那麼多,先來的肯定會把表現好的石頭買走,後來的就只能去挑揀別人剩下來的了。
“孔老闆生意做的很大啊”
姜旭晨進到院子之後,四處打量了一下,他發現這院子居然是三間店鋪的後間打通了的,那也就是說,在前面街面上的三間玉器店,都是這孔老闆一人的,姜旭晨對這長得乾瘦的孔老闆不由刮目相看起來,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佔據三間店面,想必生意做的不小。
“哪裡哪裡,小本生意,全靠諸位老闆捧場混口飯吃,這位小兄弟可真是年輕有爲啊。”孔老闆臉上笑着,出言探了一句姜旭晨的底,他本來也認爲姜旭晨是何俊的跟班,不過這會看來,卻是不像了。
“呵呵,我是跟着何老闆混口飯吃的。”姜旭晨樂呵呵的說道。
“滾一邊去,前兩個月我從你手上爲了買一副畫就掏了我兩百萬大洋,最後還搭給你媽一串價值八十多萬的翡翠項鍊,可把我給虧大發了”
何俊很不滿的說道,原來上次陪着姜旭晨回了春城之後,爲了從姜旭晨手上買一份張大千的畫,何俊在春城耗了整整十天,最後砸了兩百萬人民幣給姜旭晨,然後快把畫拿到手的時候又被汪梅敲了一串翡翠珠寶,可是把他給虧大了。
“幾位稍等一下”
孔老闆聽到何俊的話後,放下了心思,對於他而言,只要是有錢,那都是受歡迎的客人,向姜旭晨等人告了個罪之後,孔老闆摸出腰間一大串的鑰匙,在那個黝黑黑的鐵門上鼓搗了起來,足足過了三分多鐘,這纔將大鐵門打開。
在孔老闆拉開鐵門的時候,姜旭晨注意了一下,心裡也是吃了一驚,這鐵門居然厚達三十多公分,趕得上銀行的金庫了。
進到庫房裡面之後,孔老闆打開門口的一個燈,隨手將鐵門關上了,倉庫裡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只有那盞不怎麼亮的燈光,在發揮着作用,姜旭晨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何俊說白天晚上都一樣,敢情這鐵門一關,外面即使是豔陽高照,那也是一絲光線都進不來。
這個毛料庫房並不是很大,只有二十多個平方,在房間的中心位置,擺放着大大小小數十塊翡翠毛料,而圍着庫房一週,打造了一排一米多高的鐵架子,上面也擺滿了毛料,不過和地上不同的是,這些毛料都是切過口或者開過窗的,而地上的毛料,幾乎都是全賭毛料,這受到的待遇自然不同。
“幾位,你們隨便看。”
孔老闆從房間一角的冰箱裡拿出幾罐飲料,分別遞給了姜旭晨等人,他這庫房雖然不大,但是裡面電視機冰箱空調等物件一應具有,在一角處居然還有一張行軍牀。
“馬師傅,麻煩你了”
這會顯示出馬師傅的重要性來了,何俊壓根就是一門外漢,全指望着馬師傅這隻眼睛呢,專門幫別人看毛料的師傅,在賭石行當裡面,也被稱之爲“眼睛”的。
馬師傅矜持的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飲料,直奔牆邊的架子而去,看的一旁無所事事的唐健有些奇怪,拉住正要跟過去的何俊問道:“何叔,怎麼不看這些全賭毛料啊”
“你以爲我有你和姜旭晨那小子的狗屎運啊”
何俊沒好氣的瞪了唐健一眼,不過他知道唐健可是一個個大大的小白,到底是出言給唐健解釋了一下。
道理很簡單,全賭毛料雖然價格相對較低,並且能開出綠來收益也大,只是這收益和風險是對等的,而且全賭毛料的漲價幅度,遠不如表現好的半賭毛料。
對於想囤貨出手的何俊來說,自然是選擇開過窗或者擦出綠來的半賭毛料了,雖然價格要高出全賭毛料很多,並且賭垮的可能性也很大,但是何俊並不切石,他只是囤貨而已,只要翡翠市場的行情一直走高,他就是穩賺不賠的。
看到唐健眼睛不住打量着那些地上的全賭毛料,何俊不由皺了下眉頭,對唐福建說道:“小唐啊,你要是想解石,最好還是看看半賭的料子吧,這樣風險會低很多。要不我看你還是跟着小晨混上兩塊毛料,他的運氣可比你小子的強多了而且人家也會賭石的。”
“切何叔,你也太看不起我了,當初展銷會上,我的那塊翡翠可是賣了好幾百萬呢晨子的哪兩塊加起來都不如我的一塊值錢呢說運氣,我的可比他的強多了”
唐健滿不在呼的揮揮手,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姜旭晨的前面去,把姜旭晨和何俊看的是無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