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不想與李斌計較,放他走了。李斌不僅不知悔改,反而覺得林浩三番兩次羞辱他,今晚更是用鉅款買來一頓奇恥大辱!本來他想自己解決這件事,現在看來也不得不回家找他爸搬救兵,爲他出這口惡氣了。
“張媽!少爺回來了沒有?”李志國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首先就是關心自己的兒子李斌有沒有歸家。這孩子不知社會深淺,總是張揚任性,讓他很是操心。
“董事長,少爺還沒回來呢。晚餐您是先用,還是等少爺回來一起用?”張媽從圍着圍裙從廚房裡擦着手走出來說道。她覺得董事長真不容易,一天要操勞公司的事兒,回來還要操心少爺。
“再等等吧!我先去衝個澡。”李志國一臉疲憊地說道。
過了一會兒,大門被推開了,李斌垂頭喪氣地走進來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言不發。
張媽看李斌回來了便開始將飯菜擺桌。
“少爺,什麼事這麼不高興?”張媽察覺出李斌的異常。
“跟你說了也不會懂,張媽,我爸回來了沒有?”李斌一臉不耐煩地問張媽。
“董事長剛回來,見你沒在家便上去洗澡了,說等你回來了一起吃。”張媽邊擺碗筷邊說道。這孩子就是這樣,從小被慣壞了,只要心情一不好,對人說話就冷言冷語的,張媽倒是習以爲常了。
“知道了。”李斌簡單回了一句。
李志國從二樓下來看到兒子坐在那一臉不悅,走過來坐到旁邊。
“怎麼了?兒子,碰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李志國關心地問道。
“你兒子被人家欺負了,還三番兩次地被侮辱!”李斌委屈地訴苦。
“你們有什麼過節,他要欺負你?”李志國想知道事情的來由。
“我去找白雪,要她辭職跟我結婚,她不願意。然後有個叫林浩的小子還爲她出頭,找人對付我,我們家那些廢柴保鏢根本沒什麼用!讓人家嚇得屁滾尿流的,還放話見我一次打一次。”李斌將事情經過給李志國大概說了一下,還稍微添油加醋加工了一番。
李志國一聽,覺得對方有點兒太囂張了,不過這樣看來,對方還有兩下子,好歹他請的那些保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只是居然敢欺負到他兒子的頭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明知道我是您的兒子,還當着白雪的面侮辱我。爸,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惡氣,否則我還怎麼在白雪面前擡的起頭!那些跟我一起玩的朋友們還不笑話死我。”李斌大鬧着要李父幫他出手,不然他那些朋友還指不定在背後怎麼議論他。
李志國只有這一個兒子,平時都寵愛有加,連自己都從來沒有打罵過他,生怕受了委屈。現在倒好,見一個毛頭小子給欺負了!他決心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了我知道了,你容我先查清一下對方的底細,到時候我自然知道怎麼做。”李志國輕言安慰着李斌。
李斌聽了李父的話頓時消停了,心中暗想:只要我爸爸肯出馬,還沒有拿不下的人物!林浩,這次一定叫你好看!
“行了,這下可以吃飯了了嗎?大少爺!”李志國開玩笑地說。
李斌心情頗好,今天倒是乖乖地跟李父吃了頓飯,其樂融融的。
隨後李志國便派人去調查林浩的背景了,李斌這幾天也沒出去亂混,一直在家等好消息。
兩天之後,手下人回來了。稱已經查清楚了林浩的背景勢力。
李斌激動地直接從三樓臥室衝到一樓客廳,問道:“怎麼樣了?”
手下臉上表情不是很好,有點兒僵硬地說道:“董事長,少爺。這個林浩的背景還真有點兒不一般,恐怕是個硬茬。”
李志國還第一次見手下這樣評價一個人,心裡不禁好奇地問道:“怎麼個不一般法,你說來我聽聽。”李斌在旁更是豎着耳朵聽。
“這個林浩,才十七歲,是智林中學高三學生,家境倒是很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手下先介紹了林浩的家庭情況。
“這很一般啊,你說的那麼誇張!”李斌白了一眼手下,大聲說道。
“少爺,雖然他家境一般。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聚義堂的龍頭老大!聚義堂可是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收編了江城四大區域的黑社會組織幫衆,統一了整個江城黑道的。現在江城所有大大小小的只要是黑社會成員,都是聽他的號令。而且,他現在還將觸角伸到了商業方面,開了一家名叫天下的夜總會,簡直是勢不可擋啊!”手下一口氣將林浩的社會背景說完了。
李斌一聽完也有點兒懵了,想不到這個小子年齡比他還小,社會背景這麼牛逼。難怪第一次在學校門口,隨手就叫來了近百人。還有上次那個刀疤老大連高額酬金都不要了,也要幫林浩。
李志國此時心裡也頗爲驚訝:年紀輕輕勢力就這麼強大,拋開經濟不說,其他方面都可以跟我們平起平坐了。臨江酒店集團公司要想繼續在江城長久的立足下去,絕對不能招惹這號黑道人物。
“兒子,你也聽到了,你這次惹到的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對方絕對不是什麼善茬。”李志國轉過身對李斌說道。
李斌心裡雖然也清楚這一點,但還是不甘心地說道:“那就這麼算了?白雪也不肯跟我回來結婚,要是我再去找她,那小子肯定還會幫她的。”
李志國認真權衡再三說道:“要懂得分清事情輕重,這個林浩我們暫時還不能招惹他。至於你跟白雪的事,我們已經答應了一年之約,也不好再出爾反爾。你就忍耐一下,是你的終究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又何必再節外生枝。”李志國耐心勸說李斌。
他也知道兒子對白雪的心思,也理解他急迫的心情,只是現在確實沒辦法幫他。
李斌心裡很失落,很氣憤。但連他爸爸都覺得這件事棘手,他也就沒辦法了,只好妥協。
一場鬧劇也就這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