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眼神冷峻的盯着胖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從前有一個人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最後他這輩子別想站起來了。”
胖子看到此時的凌天一陣心裡打鼓,這小子爲什麼突然之間變得殺氣騰騰。逼真的煞氣和戾氣被手槍激發,屬於凌天骨子裡的血性完整的釋放出來。
別說是胖子這個小混混,就是一般的後天級高手,在凌天逆天龍訣的作用下,戰鬥力也會變成戰五渣。
當胖子的眼神接觸到凌天的眼神時,原本的殺意瞬間崩潰,只剩下膽怯和害怕。
此時的凌天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戰士,而胖子在他的面前猶如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嬰兒。
凌天伸出手,放在抵在腦門的那把槍上,怒道:“開槍,向着腦門打。打啊。”
胖子握着槍的手開始發抖,原本拿出槍的氣勢一瞬間消失殆盡,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不怕死。他很想說,老子的槍老子高興向什麼地方打就向什麼地方打,可是凌天的氣勢讓他絲毫說不出口。
凌天接觸到槍的手突然間有了動作,胖子只覺得手上一沉,接着手上一空。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槍已經在凌天的身上。
咔!
咔!
凌天左手拿槍,右手在手槍頂蓋一撫摸,原本完好的手槍突然之間解體了。然後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下,凌天閃電般的將手槍重新組裝在了一起。
“我恨拿着手槍指着我的人,更恨連槍都不會組裝的人玩弄槍。這是對槍的侮辱。”
咔嚓!
子彈上膛,重新校準。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凌天這一手,胖子看得出這是一個玩槍的行家。
“啊……”
四周傳來一陣尖叫聲,酒吧公主一個個蹲在地上,抱着腦袋,嘗試着超音速的分貝。
“閉嘴。”
胖子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沒一個人喊叫,現在輪到指着胖子的腦袋。一個個叫的和見了鬼似的。這些人太欺負老實人了。
眼神凌厲,殺氣凜然,身體因爲和牛哥的接觸帶上不少血跡,現在的凌天猶如一種殺神在世。
在他的一聲大吼下,酒吧公主聽話的閉上了嘴。
凌天扭頭瞪着胖子,喝道:“跪下!”
“你敢殺我……”
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胖子的回答,右腿中了一槍。胖子膝蓋一軟,單膝跪倒在地上。
砰!
另一隻腿也中了一槍,變成了雙膝跪地。
“我不敢,其實我真的不敢殺你。”
凌天拿着槍來到牛哥的面前,輕聲說道:“牛哥,我一直都很好說話。現在我問你,現在是你給我一個答案,還是我給你一個答案?”
牛哥身體剛開始痛的要死,現在癢的鑽心。看到猶如殺神一般的凌天,心如死灰,不再猶豫的說道:“樑爺。是樑爺要幹你啊。”
“黃三你們打算怎麼辦?”凌天接着問道。
“撤。”
“記者呢?”
“讓他們滾蛋。”
“嗯,其他的你還應該做什麼?”
“向你道歉,向津海大學道歉。向照片中的女學生道歉。”
凌天對牛哥的回答很不滿意,說道:“其實我很好說話,只不過你有沒有覺得在這件事上你們做的很對不起我?”
“……”
“你們是混混,我是學生。你們這些混混用陰謀詭計,逼迫我這個斯文的學生拳打腳踢還用到了槍,我還未成年。你們教壞了祖國的花朵,你們慚不慚愧?”
誰有刀,捅我兩刀!
這是牛哥此時的感受,也是胖子此時的感受,更是全體小混混的感受。
“樑爺。”凌天嘴上念道着這個名字,同時尋找記憶中和這個人的交集,最後悲催的發現:沒有。
根本沒有這樣一號人。牛哥對他言聽計從,那一定是一個大人物。凌天笑眯眯的對着牛哥說道:“牛哥,辛苦你一下。幫我和樑爺打個招呼。”
看到凌天的笑容,牛哥心裡一陣咯噔,現在的他甚至擔心起樑爺的安危。
最後他找了一千個理由說服自己,樑爺是什麼人。他的安危豈是我這個小混混擔心的?
記者來的快,撤的也快。原本喧鬧擁擠的津海大學校門,一夜之間變得冷冷清清。彷彿原本就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小黃毛很快出院了,繃帶完全拆除,更是來到津海大學的主教樓前,下跪懺悔。一邊哭着一邊拿出一張紙來,聲淚俱下的念着:我卑鄙,我下賤!我冤枉好人,我……足足唸了四十分鐘,最後點到了重點,凌天和蕭雨晴是好人,他們是被我冤枉的。
最後將那張紙摺疊好,放在了陸雅倩的辦公桌上。
黃三走下主教樓的時候,沒有氣嘞。他可是勵志要成爲混混頭子的男人。這點痛算什麼。就算前方的路太曲折,但是終有一天別說一個津海市,就是整個花都,整個華夏都會知道我黃三的名字。
這封信最後傳到了馬建仁的手上。他拿着這封道歉信,暗歎一聲,說道:“凌天啊,凌天!沒想到把你請出去,可不是一般的難啊。古代劉備請諸葛亮也就這樣吧。”
等到一切平靜,已經過去兩天。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三棟315新的一天,已經開始。昨天晚上凌天回來的很晚,宋沫沫早已經睡着了。
在沙發的茶几上放着幾張小紙條,第一張是責備:豬頭,你說讓我等着你的愧疚呢,原來你就是這樣愧疚的,整個晚上沒個人影!哼!
第二張小紙條上寫着:豬頭,你去了哪裡啊?怎麼電話都不打一個啊?就算你不回來,總要把保溫杯帶回來吧?你沒那個保溫杯值錢啊。
第三張小紙條像是剛留下的,字跡還沒幹。
豬頭,起來的時候記得吃飯,在廚房裡!等着你的懺悔的人。
淡淡的清香,從廚房內飄了出來,這是飯香的氣味。凌天打開窗戶,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這樣的感覺真好。”凌天享受着屬於雅麗花園小區清晨的一抹安靜。
在山上的時候,他也可以享受到這種安靜。可是,大多數時候,還沒過癮就被老頭子粗魯的手段打破了氣氛。
像現在這種飄香四溢,
清醒無敵,一眼望去,薄霧冪冪的安逸生活,正是他憧憬的。
這時的他,找到了家的感覺。可是爲什麼現在自己開心不起來呢?爲什麼像是有件事堵在心裡,揮之不去,也放不下。
一個名字跳進凌天的腦海:蕭雨晴。
凌天得到消息,蕭雨晴已經兩天沒上學了。這件事想必對她的影響很大,小黃毛已經道歉,事情表面上已經揭過。可是背後的一個叫做樑爺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同時這件事,在津海大學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流傳。蕭雨晴能不能在那些腦殘學生的口舌中堅強站起來,恐怕還要觀察。
流言猛於虎!
當學生們認定凌天和蕭雨晴存在曖昧關係的時候,就算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想必他們也不會信。
八卦一直是他們的最愛。
“都怪我不好。”凌天輕聲的自責道。
如果當時自己在謹慎一些,想必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無意中使得一個女孩子處在如此的境地,對執行任務零失敗率的凌天來說,這是狠狠的上了一課。
一輛銀色的奔馳轎車緩緩的駛進了雅麗花園小區,最後停靠在三棟下面的停車位。
後面的車門打開了,福伯從車內鑽了出來。凌天正在欣賞清晨的景色,品味着人生的哲學。剛好看到這道熟悉的身影。
是他。
上次送他上學的身影,凌天自然記得。這位叫做福伯,是蕭雨晴的管家,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雅麗花園。
難道……
凌天瞳孔一縮,吸了一口氣,想到:“他應該是來找我的。”
福伯下車後,並沒有離開,而是打開了前面的車門,接着一個大背發,帶着油光的漆黑腦袋顯露出來。
那人一擡頭,凌天就覺得更有些眼熟,有點像蕭雨晴。
“這位應該是蕭雨晴的父親。”
凌天的第一印象:這位是個人物。成熟的氣場,幹練的裝扮,不怒自威的表情。下車後,他看了看三棟所在的樓層,微微一笑。
凌天急忙穿上衣服,跑到屋內,看到宋沫沫大字型的睡姿,笑了笑,輕輕帶上門。
估計這丫頭昨天晚上趕稿子忘記了時間,很晚才睡。
等到凌天洗刷完畢的時候,這時候門鈴聲響起了。
打開房門,沒出凌天的以外,果然是福伯,同時身後還有兩人。
“你就是凌天同學吧,我是蕭雨晴的父親蕭建國。我可以進來嗎?”蕭建國很有禮貌的說道,絲毫沒一絲架勢。
凌天讓開,蕭建國三人進到屋內。
“這樣的,我幫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阿福,晴晴叫他福伯,如果你不介意也叫他福伯吧?這位是我的司機小五,你叫他的小五就好。”
凌天點了點頭,接着走到廚房端出來宋沫沫做的早餐。一邊自顧自的吃着,一邊說道:“你們說吧,我趕時間?”
宋沫沫做的東西很難吃,明明只是簡單的麪條,可是愣是被她做出一股嗖嗖的味道。聞了聞,再確認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丫頭放了醋在裡面,更加無語的是,她竟然沒放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