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師兄,那個女的說了:讓你把臉洗好啦,她怕打髒她的手。她讓我帶話給你。”撒小三補充道。
“她是不是叫軟溫柔?”凌天顫抖的聲音問道。
“我不知道。”朱二閣和撒小三頭搖的和撥浪鼓差不多。
“那就好。”凌天略微放下心來,只要不是軟溫柔,一切都好辦。如果是軟溫柔那小娘皮,如果她知道自己是故意找消除煞氣和戾氣的理由,跑到津海市。恐怕暴怒之下的她,絕對會在一不小心的前提下來到津海市讓凌天再次在牀上躺上半個月。
“她還說。”撒小三說道。
“她還說什麼?”凌天神經緊張起來,小師弟說話怎麼大喘氣。
“她還說她會假裝不知道你在津海市。”
“……”
這是什麼意思?欺人太甚,這個女人一定是阮溫柔啦。如果是別的女人,不,如果是別的人,讓凌天把臉洗好啦是因爲要打凌天的臉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和他拼命,但是如果這個人是阮溫柔,凌天曾經也衝上去拼命,可惜沒打贏。結果是凌天躺在牀上半個月沒下牀。
對少年兵王凌天來說,如果有一天他可以打得過阮溫柔,他一定衝上去狠狠的親的一口,不,很多口,一直親到阮溫柔臉紅爲止。
凌天不要打的她下不了牀,只要讓臉紅,羞辱她,一年一次的羞辱她。
有時候,嘴巴比拳頭更有說服力,特別是對一個女人來說。凌天早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可惜差的就是實力。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可悲的是,凌天根本打不過軟溫柔。
有人說拳頭打就是硬道理,軟溫柔對凌天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說服力。軟溫柔憑什麼敢說凌天你把臉給我洗好,還不是因爲她的拳頭硬,如果不是這樣,軟溫柔早就被凌天打的爹媽都不認識。
聽了小二小三的話,凌天感到很受傷。可是又無可奈何。
這小娘皮隨時有可能殺到津海市來將自己打上一頓。在京城還可以找一個演武場一年比一次的理由,可是在津海市軟溫柔小娘皮發起怒來,很有可能一天打上三次,原因是在津海市沒有一年一次的規矩。
軟溫柔既然當着師父和小師弟的面說了,說明她還記得自己逃跑的事情呢?她爲什麼要到山上去?萬事通找師父打聽凌天的下落是因爲頭髮不能理衣服不能洗,軟溫柔上山找師父幹什麼?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打聽消除煞氣和戾氣是不是真的,然後找一個理由狠狠的揍自己一頓。
凌天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喊道:“欺人太甚,一個小娘們既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還口口聲聲的要打傷我這個師父的徒弟……我一個人的臉面不算什麼,可是師父的臉面,師門的臉面就大了。師門的尊嚴何在?師門的名譽何在?這樣下去,誰還敢上門拜師,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大師兄,她沒說打你啊,她就是說讓你把臉洗好。”朱二閣說道
。
“她就是怕手髒,大師兄,說不定她想摸你的臉蛋呢?”撒小三補充道。
“……”
這兩個白癡,原本義憤填膺的凌天瞬間沒了脾氣,和這兩個二貨來這一手,真是對牛彈琴啊。他們一點反應都沒。
“師父,當時在場嗎?”
“在啊。”朱二閣點點頭說道。
“師父有沒說什麼?”
“說了。”
“師父他說什麼?”凌天問道。
“師父說……”朱二閣整理了一下表情,學着三人的師父的語氣說道:“就應該這麼辦。”
凌天愣了半晌,沒有說話。胸口有口氣很悶,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就堵在胸口。他覺得很受傷,這還是自己的師父嗎?這還是那個從八歲開始照顧自己,疼愛自己的師父嗎?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呢?
對於軟溫柔,凌天在京城的時候就很討厭她,可是對於師父來說,可以說是第一次見到她,爲什麼師父就對着見了一面的軟溫柔說出這樣的話了呢?這是擺明了支持軟溫柔狠狠的揍自己一頓的節奏啊。
凌天很受傷,他指着朱二閣和撒小三說道,“你們兩個回去,你們兩個快給我回去,師父都這麼對我了,你們兩個小師弟還好意思在我這裡騙吃騙喝,你們當時做什麼啦,爲什麼不幫着我說話,你們當時都做了些什麼?”
“大師兄,師父說了,讓我們來保護你,我們就來了。都怪小三,他看着女的流口水,我幫他擦口水,忘記說話啦。”朱二閣認真的說道。
“……”
撒小三拍了拍朱二閣的肩膀,讓他不要隨便說話。朱二閣傻兮兮的對着撒小三傻笑。
撒小三看着凌天,滿臉賠笑的說道:“我和二師兄都是站在大師兄你這一邊的,那個女的和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站在她那一邊呢?從小到大,我們三個一起長大,大師兄你還不瞭解我和小二嗎?我們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跟着大師兄勇闖天涯,笑傲江湖。”
朱二閣在旁邊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樣的,小三說的都是我要說的。”
凌天輕輕嘆息,知道這兩個二貨既然來了,恐怕正常的情況下,不可能回去啦。按照凌天對他們兩個的瞭解,如果軟溫柔真的殺了過來,這兩個小子難保不繳槍投降,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
包間的門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男服務員,手上端着一個大吃碗,裡面是是白花花的辣椒油,下面是鮮嫩的酸菜魚。
凌天用開水衝了衝筷子,說道:“吃飯,吃飽了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蛋。”
小二小三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爲剛纔凌天的話受到影響,他們快速的從一次包裝袋內,將一次性筷子給抽了出來,顧不上上面白花花的辣椒以及上面冒着泡的滾開的油,撈起裡面的魚塊就就向着嘴裡扔,即使被湯的呱呱怪叫,也不捨得吐出來。
男服務員離開的時候,還是很好奇
的打量着三人,不知道在尋找着什麼?在他的眼裡這三位看上去,都是不怎麼正常,兩個毛利毛躁,就差將手伸到鍋裡,撈裡面的魚塊啦。另一位看上去吃的很斯文,可是有這樣兩位朋友,又能好到哪裡去。
第二道菜上來的時候,服務員換成了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那紅燒魚放在桌子中間,笑着對着三位說道:“三位小兄弟,慢點吃……”
凌天擡頭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說道:“有事?”
“冒昧打擾一下,是這樣的,剛纔我們的服務員小李說,有一位小兄弟能將玻璃杯子給生吃了,我是來問問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然是生吃玻璃,難道煮熟了吃。”凌天瞬間就感覺不好啦。
原本找一個包間,兄弟三人吃上一頓飯,就是圖一個清淨。沒想到剛纔第一次進屋的女服務員既然將房間內的情況亂說,這也太不敬業啦。不行,我要投訴,一定要投訴。既然敢泄露別人的隱私。
“呵呵,小兄弟說話真幽默。”中年男子陪着笑說道。
“你是這裡的老闆?”
“是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說道:“剛纔小李說包間內有能生吃玻璃的時候,大廳內有很多顧客,他們都對這件事感到好奇,所以讓我來問問,能不能讓小兄弟出去表演一下?”
凌天本來就因爲軟溫柔的事有些生氣,聽到事這個要求,怒道:“出去。”
“小兄弟,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如果可以當着外面的客人的面表演一次,這頓飯就當是我請各位的。”中年男子彎下腰,對着三人分別點了點頭說道。
“你是這家店的老闆?”
“嗯,免貴姓王,正是這家店的老闆。大家也就是圖個樂子。”中年男子訕笑着,伸出手。
凌天並沒有和他握手,而是指了指門口說道:“確定你是這家店的老闆就行了,你這家店我以後再也不來了。”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位小兄弟如此難說話,說道:“我也就是幫外面的客人問問,小兄弟不同意也就算了,各位吃好喝好。”
中年男子轉身,將門帶上,走出了包間。
朱二閣看着凌天,傻兮兮的說道:“大師兄,我就給他們吃一個,反正我也沒吃飽。”
“這一頓飯還能免費呢。”撒小三補充道。
凌天果斷的惱怒了,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說道:“你們想不想留下來?”
小二小三急忙點頭,他們兩個第一次下山,目的就是跟着大師兄打天下,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去了呢。
“想留下就聽我的。”凌天果斷的說道,“吃飯。”
朱二閣和撒小三急忙點頭,再次埋頭吃飯。
咯吧……咣噹……
包間的門,被人從側面推開了,因爲用力過猛,門猛的一下撞在牆角上。隨後凌天看到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向着這邊走來,隨時有可能會跌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