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早早地鋪好牀,側身躺着,一手支着下巴,姿態盡顯嫵媚動人,聲音更是充滿魅惑,“小川川,你還不睡嗎?都這麼晚了,快上來睡覺吧,熬夜太多,對身體不好。”
“我還不困,你先睡吧。”滿川從走進房間開始,就一直站在窗前看雨,窗戶開了一條縫隙,雨水從外面飄進來,濺到臉上也不在意。
“那你什麼時候睡?”葉蓁很失望,“再不睡蠟燭都要燒完了。”
村裡停電,蠟燭成了唯一的照明手段。
“那就吹滅吧,太亮了,你睡不着。”
“亮倒不是大問題,身邊沒有小川川的陪伴,我才睡不着。”葉蓁手撐得都麻了,姿勢也懶得擺,直接攤在牀上,“哎呀,失眠了,沒有小川川的陪伴,要失眠了,好難過,好難受啊,有沒有哪位帥哥來可憐我,給予我一點溫暖.......”
滿川:“.........”
他後悔了怎麼辦?
早知道就不該聽葉蓁的話跟她睡一個屋。
一想到兩人要躺在一張牀上,心就激動地狂跳,偏偏滿川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心裡幻想了各種各樣的場景,一到實際行動,就拉胯。
緊張時,又忍不住把責任推到葉蓁身上,真是壞透了,明明不喜歡他,還這麼調戲他,還讓外人誤以爲他們是情侶。
每次他想認真,看到葉蓁調笑的表情,又不敢認真,怕她是在開玩笑。
他太瞭解葉蓁,平日裡看着嬉皮笑臉,總是小川川小川川地掛在嘴邊,實際上這只是她的惡趣味。
越想越不滿,越想越不甘,滿川握緊拳頭,“我出去睡。”
“誒.......”葉蓁顯然很失望,“那好吧,晚安。”
果然是在開玩笑,都不挽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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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川抿着脣,一言不發地走出房間。
從房間出來後,滿川來到客廳,拉了張椅子坐下,瞟了一眼沙發上熟睡的男人,不禁冷哼,竟然在這種地方睡得這麼死,一點戒備心都沒有。
“哎呀,又要失眠了。”人剛走,葉蓁就坐起來,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小川川真是又難撩又好撩,明明被撩得面紅耳赤到實際行動又馬上退縮。
有些冷。
冷風從窗戶的縫隙張牙舞爪地跑進來,刺激地葉蓁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她掀開被子下牀,擡手正要把窗關上,突然,一隻手摁住了窗戶的邊緣,硬生生地把窗戶推開,隨即一個黑影飛快地從外面鑽進來。
這........
葉蓁看着眼前穿着蓑衣賊眉鼠眼的男人,心情複雜地搖搖頭,這可不是我主動找事,是你自己送上來的,就別怪我下手太狠。
“這位兄弟,大搖大擺闖進別人的房間不合適吧?”
“合不合適,你說的不算。”男人不由分說地朝葉蓁撲過去。
幾分鐘後,男人倒在地上,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傷口,臉上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今天竟然敗在女人手裡。
“你給我等着,我會讓你後悔的。”男人丟下這句話翻窗離開。
“我等着。”葉蓁笑意未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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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顧優優還在熟睡,被外面嘈雜的聲音驚醒。
昨晚是趴着睡的,雙手發麻,揉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門外的聲音還未停歇,一羣人大聲地嚷嚷着什麼,似乎是發生了不小的事。
牀上的男人也睜開眼,擡手擋了一下陽光,“外面怎麼這麼吵?”
“不知,我出去看看。”
顧優優站起來要走,哪料蘇祁睿緊握着她的手並未鬆開,像是無意爲之,顧優優問他,“怎麼了?”
“我怎麼睡在牀上。”蘇祁睿頭有些暈,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也絲毫沒有印象,不會是半夜夢遊爬上來的吧?
那豈不是.......
他不敢深想。
“昨晚你發燒,我就讓你睡牀上了。”
“謝謝。”蘇祁睿鬆了一口氣,“我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
外面爭吵的聲音更大,他們甚至聽到了容景的聲音,對方似乎說了什麼話,惹怒容景,雙方吵得更激烈。
“出去看看。”
“七爺,你醒了。”容景怒氣衝衝地說,“這幫人真是流氓,拉了個受傷的男人,硬說是葉蓁打的,要葉蓁負責,碰瓷碰得也太明顯,張口就要一百萬,不然就要葉蓁給那男人當老婆。”
蘇祁睿跟顧優優對視一眼,隨後兩人走出屋子。
門口站着十幾個男人,來勢洶洶,氣勢囂張,手裡還拿着鋤頭木棍當武器,在他們面前,有個尤爲顯眼的男人,那就是容景所說的男人,男人手腳全是清晰的刀傷,臉上也有明顯的淤青,都是皮外傷,不致命,卻最是折磨人。
“我兒子被打成這樣,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要麼讓這婆娘給我兒子當媳婦,要麼你們賠償我兒子一百萬的醫藥費。”站在男人身邊年近六十歲的老人拄着柺杖,中氣十足,語氣更是不容置喙,“不然,我就拉你們去沉塘餵魚!”
容景被他理直氣壯的態度給氣笑了,網上總說偏遠山區的老男人討不到老婆,就從人販子那裡買,以前他還不信,現在他信了,有些人就是這樣卑鄙,骨子裡生來就是各種齷齪想法。
而且,這樣貧窮的地方,稍微有點腦子的女人都不願意嫁進來,可惜男人不會從自身找問題,只會覺得女人不知好歹。
“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葉蓁昨晚在房間好好得睡覺,怎麼會跑去打你兒子?您老人家自己的兒子娶不到媳婦,也用不着這樣坑別人家的女兒吧。”
受傷的男人指着葉蓁,憤怒地說,“是她,就是她打的,昨晚我進佳佳房間的時候,看到裡面有人,還以爲是佳佳回來了,沒想到竟然是個陌生女人,她看到我,不分緣由,不問情況就把我打成這樣,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就死在裡面了。”
“我們家張淇原本跟程家的女兒程佳佳有婚約,可惜年前佳佳因病去世,我兒子進佳佳的房間睹物思人,並無對錯,倒是你,你這個惡毒女人,爲什麼不問情況就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他這樣子,以後誰還敢嫁給他。”
把非法入室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葉蓁還是第一次見,讓她進鞥沒想到的是,張淇被她打成這樣,竟然還想娶她?
這是得多厚的臉皮,才能提出這種無理要求。
“你說她把你打成這樣?兄弟,你腦子沒病吧?人家一姑娘,你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竟然被個姑娘打成這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張淇臉色一僵,表情極差,被女人打成這樣確實很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