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飛揚的態度令張凌峰十分不滿,輸了就輸了,整得像是要殺了他似得,原本打算還指點他一番,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但是這人畢竟心不壞,想想也就算了,微笑道:“古飛揚,我和你之間並沒有很大的深仇大恨,至多也就是因爲凌薇之間的誤會,你好自爲之吧。”
“嗯?”這一下輪到古飛揚一臉錯愕了,他還以爲張凌峰會狠狠給他幾下子,再不至於也要羞辱一番,沒想到卻是這般的高高擡起,輕輕放下,稍微一愣,說道:“張凌峰,今天我輸了,但不代表以後我還會輸,我打算回部隊苦修,你就是我今後的目標,凌薇我一直把她當作是我的妹妹看待,如果我發現你再欺負她,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墊背。”
張凌峰聽到這話,不由的打趣道:“恐怕是你把她當妹妹對待,她把你當情哥哥看啊……你放心吧,我張凌峰還不至於跟一個小女孩見識,我等着你回來找我,可是我也要提醒你,我不是一塊踏腳石。”
話說到這個份上,古飛揚也知道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拱了拱手,朗聲道:“咱們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說完後,便大步離去,至於出去後遇到那兩個高矮士兵帶來的幫手則與張凌峰無關了。
進了一個一百零九號遺址,便得到了一塊黑色碎片,張凌峰覺得沒白來一趟,和林如燕約好了中午在一百零八號遺址碰面,儘管現在時間還早,因爲接觸了陳元亮有些不放心,於是便踏步趕了回去。
此時遺址裡面,一衆磚家老頭兀自沉浸在忘我狀態,各自研究着,連張凌峰進來後都沒有一個人有反應。
打量片刻,張凌峰沒有發現林如燕身影,便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很快的接通了,“如燕,在哪裡呢?”
“我在亂逛呢,怎麼就想我了?”電話中,林如燕調皮的聲音響起了。
聽到林如燕無恙,張凌峰放下心來,“是啊,想你都想得快發瘋了,什麼時候逛煩了,就回約定的地方來。”
“我連黑色碎片的影子都沒有找到呢,等會兒吧,否則無功而返了。”
聽着林如燕固執的聲音,張凌峰又聊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輕聲嘀咕道:“還是說看看黑色碎片再說吧。”走到一處角落,他盤腿而坐,從懷中將黑色碎片全部掏出,藉着遺址內的強光,眯眼看去,很快的一連串的字體便清晰的浮現在了腦海中。
儘管內容很雜,有些接不上,但是張凌峰仍是欣喜不已,九天神決第四層的功法已經找到了一小半,現在可是試着突破第三層了。
就在這時,遺址外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張凌峰聽得清楚,是一前兩後的走法,不過他眼皮也沒有擡起,來考古的人很多,他也不可能一一去看。
進來的三人,有一人開口發聲了:“我擦,大哥,沒有想到呵,這玻璃裡面的碗是玉做的呀,還有這筷子像是象牙的啊……”
“大驚小怪,這座親
王墓裡面好東西多着呢,我們這是要發財的節奏啊……”另一人接上話。
兩人一先一後說了一句,便不再有動靜了,張凌峰聽到‘發財’兩個字,暗自奇怪,擡眼看去,他所坐的位置剛好看得清楚,原來是爲首之人用目光狠狠瞪着一旁的兩人。
爲首之人是一名瘦弱的中年,身後兩人卻是十分健壯,從神情之中,顯然是以瘦弱中年爲主。
三人學着考古的老頭。揹負着雙手,彎着腰,左看看又瞧瞧,儼然一副專家模樣,張凌峰無聲的笑了笑,心想:還真是豬八戒插根蔥裝蒜。
因爲這三人給他的感覺無論如何也不像是考古文化人,相反一股江湖草莽氣息十分嚴重,張凌峰因此留了一個心眼,暗自警惕着,九天神決運氣,閉目進入修煉狀態。
等到快要到中午之時,林如燕匆忙回來,看見張凌峰似乎坐着都坐睡着了,不由的一陣心疼,走上去輕聲道:“凌峰,醒醒,準備去吃飯了。”
“啊切!”張凌峰猛然打了一個噴嚏,才悠悠睜開眼,問道:“如燕,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我了。”
“貧嘴。”林如燕嬌嗔一聲,道:“凌峰,你餓不餓,外面有盒飯賣,我們出去吃吧。”
“嗯。”張凌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剛纔按照九天神決第三層功法暗自在體內運轉了無數個大周天,此刻竟是有些餓了,和林如燕出了遺址口,來到地面上,這時卻被一隊武警攔住了。
“不好意思,剛纔接到舉報,查證出第一百零八號遺址裡面丟失了重要文物,每一個出來的人都需要搜身。”爲首中年武警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到丟失文物,張凌峰頓時就明白了,原來那三個傢伙果然不是好東西,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在防備如此森嚴之地都敢盜墓,簡直是目無王法,當即說道:“同志,我知道是誰。”說着,將那三人的相貌描述了一番。
中年武警心中一愣,這不是剛剛過來舉報的三人麼?今天剛好輪到他的班,他可不想出什麼差錯,而且他一向堅信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說道:“你們兩個都把手舉起來,我們檢查一遍,如果沒有問題,自然放你們走。”
張凌峰肺都要氣炸了,明明提供了線索,還這般不依不饒,自己還好,但是如燕她一個女人怎麼可以任由武警們搜身,當即拉下臉來,不悅道:“同志,說話做事是要將證據的,你看我們像是那種盜墓的人麼?”
“這個不好說,有些人明面上人模狗樣的,暗地裡卻是盡做一些骯髒的事情。”中年武警不屑的說道。
話音落下,從地面上又走出了幾名老者,這時武警連攔都沒有攔,反而態度十分恭敬,問長問短。
“你們這是幹什麼,真正的盜墓賊不去抓也就罷了,爲什麼不一視同仁?”張凌峰被人看低,此刻真是吃了蒼蠅般難受。
一旁林如燕急忙勸道:“算了,凌峰,我們不要惹事。”
見林如燕服軟,張凌峰便不再開口了,中年武警以爲他是一個妻管嚴,再看林如燕的外貌,同時也產生了好白菜被豬八戒拱了的心思,更是趾高氣揚的說道:“你們是誰,老專家又是誰,你們能相提並論麼,真是可笑至極。”
“哈哈,今天我便偏不讓你們搜身呢?”張凌峰氣極反笑,不管是什麼行業之人,肯定是有好有壞,武警也不例外。
頓時武警們的槍口都提了起來,徑直瞄準着張凌峰。
“凌峰,你忍着點,這樣會惹麻煩的。”林如燕急的拉扯着張凌峰的衣服,勸道。
張凌峰輕輕拍了拍林如燕的肩膀,非但沒有忍,反而更加的囂張了,“有時候槍不一定是最厲害的。”
“小子,這句話你說對了,那要看拿槍的是什麼人,就拿你來說,就算給你一把槍,你也不會用,還不是等於零麼……”青年武警嘲諷道。
只是他的聲音還未落下,不見張凌峰如何動作,他的手槍便脫了手,赫然出現在張凌峰的手中,“前輩,我的意思很簡單,你碰見的人是我,就算你拿着大炮都沒有用。”說着,手中用力一捏,頓時手槍便成了一團廢鐵。
這一幕驚人的轉變,在衆人的腦海裡掀起了四級大海嘯,紛紛後退了幾步,手中握着的槍更加緊了。
“我擦,這他麼的,是人是鬼,太離譜了。”
“賈隊長,你今天是不是帶了一把玩具槍過來啊?”
“賈隊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
一時間,衆多武警驚慌失措的望着隊長問道。
“都慌什麼,鎮定,鎮定。”賈隊長雙手一張,宛如老鷹展翅一般,沉聲道:“他就一個人,我們這麼多槍,我們還怕他不成。”
“是麼?”張凌峰悻悻一笑,身子疾速閃動,身後拖出一道道殘影,不過一分鐘,便將衆武警中所有的槍都給下了,“現在呢,還怕不怕?”
衆武警都是一臉震驚,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簡直是要顛覆他們的世界觀和人生價值觀。
包括爲首的賈隊長,他也好不到哪裡去,腿都有些打抖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兄……弟,兄弟,我們剛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如此多的手下在身後,他臉色如豬肝一般的硬着頭皮說,沒辦法,面子沒有性命重要,如果再不服軟,惹怒了這個殺神,恐怕小命都要沒了。
審時度勢,是一個領導人應該具備的大局觀素質,不管這個領導的官職有多大,都應該明白這點。
“現在想着求饒,剛纔的威風去哪裡了呢?”張凌峰哼了一聲,不滿的掃了衆武警一眼,十分不悅道。
“兄弟……噢,不,大爺,你就把我們當一個屁放了吧,以後這裡你想進就進,相出就出,我們絕不阻攔你。”賈隊長下意識的將張凌峰的稱呼都改了,無他,只因爲太過害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