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這一死四服的場面,陳千帆的雙腿猛得打抖,顫聲道:“張……張先生,是我小覷您的實力了,我不該請他們來的。”
張凌峰將無眉大漢體內的殘餘真氣吸收完畢這才收回了腳,看着陳千帆淡淡的說道:“也罷,都大老遠得來了,讓他們保護你回姑蘇城就是了。”
“多謝宗師不殺之恩。”
四人齊齊說道,但仍然不敢起身。
因爲張凌峰下面說了一句話,讓他們幾乎相死的心都有了。
“老陳啊,你請他們來付多少錢啊?”張凌峰十分關心的問道。
“額……之前是每個人十個億,但是因爲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大概翻了好些倍了吧。”陳千帆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話還沒有說完,背刀男子立馬說道:“陳老闆,此次我願意免費幫忙,分文不收,絕不食言!”
另外三人反應慢了一拍,都急忙附和道:“陳老闆,我們是朋友,我們願意免費幫你!”
四人心中掀起滔天駭浪,此刻就算是要倒貼錢那也是絕對沒有二話的,比起性命來,鈔票就是王八蛋啊,像那個三手集團的王八蛋就是要錢不要命的東西,死在這裡都沒有人給他收屍了。
這一幕反差實在是太大了,陳千帆都感覺是在做夢,這等於是免費請了四個護衛護送自己回通天島,真是太爽了。
他客套道:“四位兄弟,這不太好吧,我陳某一向守信,你們不能破壞我的名聲呀。”
“無妨無妨,這件事情是我們違背信譽在先,要破壞就破壞我們的名聲好了。”長髮披肩男子急忙說道。
陳千帆還準備要客套一翻,張凌峰壓了壓手,沒有好氣的說道:“好了,陳老闆,你就別這麼扣了,一路上的菸酒錢還是得提供的,免得有人說你做生意不給錢呢,現在我們殺到死亡監獄立馬去。”
“哎,我聽張先生的安排。”陳千帆心中大喜,他寧願把錢全部給張凌峰也不願意給四大白眼狼。
那四人雖然沒有一點事情,但是小心肝就快要受不了了。
我了個去,乾脆得不要一分錢還可以博一個好名聲,現在給點菸酒錢又把大家的名聲都搶過去了,真是太坑了!
“大公子,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張凌峰一腳點在了龍哲的背上,頓時龍哲不停的呼吸喘氣,聲音十分微弱的說道:“張……張凌……凌……峰,饒我一命,我什麼都聽你的。”
看到張凌峰隨隨便便一腳就把人給踩死了,他很擔心點在自己的那一腳也同樣會踩死自己,他儘管失去了修爲也不想死,因爲他是通天島的大公子,就算是沒有修爲,以後一樣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張凌峰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嗯,看在你還是比較懂事的份上,那我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了,老陳,安排人帶着他。”
“是!”陳千帆神色肅穆的說道。
不等他說完,四個人都想着表現,紛紛都跑上來了,兩人架着雙手,兩人架着雙腳,龍行虎步的在前頭開道。
張凌峰雙手揹着,步子邁得最小,但是走得卻是最快。
陳千帆心中唏噓不已,“這便是絕對力量帶來的好處呀,只可惜我的年紀已經大了,如果可以重來一生,我絕對不會選擇經商,武道纔是我輩熱血男兒的選擇,二叔,張先生真是我陳家的貴人啊!”
死亡監獄的執勤衛兵看見這樣的組合走來,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手中槍支上趟,朝着天空打了幾發空包彈,大聲道:“站住,監獄重地,止步!”
這一副架勢,儼然是從華夏照搬過來的。
當空包彈一響,監獄的警報聲頓時拉將起來,所有的衛兵都動了起來,甚至連正在修煉的典獄長都驚動了,無他,因爲這鐘警報聲是最高級別的。
“草,你特麼不想活了是不是,也看不看是誰來了,大公子在此,你們還敢開槍!”矮個子男子暗自摸着一派飛鏢,只待着張凌峰一聲令下就準備殺人了。
“別開槍,別開槍,我是大公子龍哲!”
龍哲滿頭大汗,也跟着大喝道,他現在被這樣擡着,如果自己的手下開槍第一個死的一定是自己了。
那執勤衛兵根本沒有見過大公子,他哪裡認識啊,而且他在這裡執勤了好些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頓時槍口就瞄準了最前頭的張凌峰,指頭猛然扣動扳機,嘭的一聲巨響,帶着火龍的子彈噴射而去。
“找死!”不待張凌峰有所動作,矮個子男子手腕翻動,飛鏢急速射出,一把飛鏢射穿了那開槍衛兵人的喉嚨,而另一把飛鏢則是直接把子彈給射穿了,在半空中轟然爆炸,散發出一道綠色香菇雲。
張凌峰搖頭失笑道:“看來大公子的名頭不好用啊。”
他輕輕跺腳,身子破空而起,急速飛上空上十來米,卻又做着自由落體運動,而後在前方几十米後落下,如此跳動了幾下,卻拖出了無數的殘影站在了監獄的一座崗亭上,雙手揹負,仰望天空,給人一副寂寞之感。
“不愧是化境巔峰境界,也不知道暗夜先生能不能打得過他。”
長髮披肩男子暗自心道,一邊是青年宗師,一變是遲暮老者,他心中很是糾結到底應該不應該把這個消息趕回去報給暗夜先生。
張凌峰剛剛站在了崗亭上面,無數的長槍火炮都齊齊以他爲目標射擊。
砰,轟,砰……
張凌峰雖手一翻,那些子彈和炮彈還沒有離發射人有多遠,頓時又改變了軌跡,全部往回射擊,死傷一大片。
張凌峰淡淡的說道:“爲虎作倀,該死!”
這一翻手便死了一大片,外圍警戒區頓時空了,陳千帆等人大步流星得往裡面走去,龍哲心中暗自慶幸:“臥槽,這幫蠢貨,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你們這是在找死啊!”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大批的志願者趕來,爲首之人赫然是典獄長,他一眼便看到了崗亭上立着的張凌峰,雙腳在一頓,藉着離去,踩着另外一座崗亭飛快的來到了崗亭之巔,一道蘊涵真氣的冷聲響起:“來着何人?報上名來,闖我死亡監獄,殺無赦!”
“想要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問一問你的大公子。”
張凌峰垂目,就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
那四人紛紛打趣道:“喂,那個誰,你主人在這裡過下來拜見。”
“咦?”典獄長順着聲音的方向側目看去,只見得一個青年人身形如骨柴,倒還真的有幾分像是大公子龍哲說道。
他急忙跳下崗亭,快步而來,說道:“大公子是你嗎?我叫你一聲,你答應一聲啊。”
相貌可以易容,聲音卻不容易,身爲死亡監獄的第一長官,自然是將龍哲的一言一語,一行一舉都摸得清清楚楚。
“臥槽尼瑪,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就是大公子,不想老子死的話,快特麼的下命令統統繳械。”龍哲氣得胸口一陣疼痛,而聲音也不是很清晰。
在典獄長眼裡,大公子一向是一個溫和而儒雅的人,何曾會像市井流氓一樣這樣爆粗口,他有些懷疑龍哲的身份。
“大公子,真的是你?”典獄長不再往前走,卻是往後退去。
“日了狗了,我真是如假包換的龍哲,我
是因爲被張凌峰,哦不,張先生傷成這樣的,如果你不想死,快快束手就擒。”龍哲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他在心中琢磨,一旦有機會從張凌峰逃脫,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這個典獄長。
典獄長聽了這話,顯然是在誇大其詞的吹捧來人,越發增加了他的懷疑,他眉頭一皺,面色一變,猛然拂袖道:“不好意思,大公子,我需要去通天宮覈實!”
“覈實你麻痹啊。”龍哲大聲道。
由於過於用力,直接噴出了一口黑血。
“無用之人,丟了,隨我殺進去!”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四人頓時將龍哲摔向了典獄長,而後護住陳千帆一路掩殺過去。
“雕蟲小技,還想滿過本典獄長!”
典獄長冷哼一聲,雙手快如閃電探出接住龍哲,定睛一看,在龍哲的下巴上赫然是一個五星黑痣,這是龍哲特有的表情,這個是假不了的。
“住……住手。”龍哲本來身體就十分虛弱,此刻被丟過來,又沒有柔和的真氣卸掉真氣,疼得撕心裂肺,直接暈將過去。
典獄長心中翻江倒海,連一向視天下英雄如豬狗的大公子都服輸了,他哪裡還敢動手,急忙掏出藍色信號彈朝着天空上發射。
這是放棄抵抗的信號,頓時所有的武裝紛紛抱頭蹲在地上。
他們不明白這到底是哪一個狗日的發的信號燈,更加不知道如果不是這顆信號彈,恐怕死亡監獄將是他們的墳墓。
張凌峰壓了壓手製止住正處於興奮當中的四個殺人機器,說道:“既然偷襲,不可過於殺戮,去找老陳二叔!”
“是!”四個人齊齊大喝一聲,急忙帶着陳千帆去立馬尋找去了。
陳千帆也見過不少廝殺場面,還從來沒有經歷過今天這樣堪稱戰爭似的一幕,心中既是驚喜又是後怕。
驚喜的是二叔即將得救。
後怕的是如果得罪了張凌峰,不管陳家家族有千軍萬馬,那麼下場都毫無懸念的是如此呀!
就在這個時候,張凌峰迴頭看去,只見夜色下一個小黑點抱着龍哲急速逃離死亡監獄,他滿臉嗤笑:“你跑得了嗎?”
腳下一頓,他追了上去。
典獄長按照龍哲的命令不抵抗,主要爲了保留自己手下的有生力量,他抱着龍哲一邊跑一邊滿臉焦急的說道:“大公子……你可千萬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說還沒有說完,他感覺到身前傳來一道威壓感,擡頭一看,正是剛纔那個神秘莫測的背影,頓時止住了腳步,大聲道:“張凌峰是吧?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放棄抵抗了,你還想怎麼樣?”
張凌峰淡淡一笑:“你要跑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你!”典獄長勃然大怒道:“這裡是我通天島,不是你的地盤,這裡的劇烈動靜,龍島主早已經得到了,只要他老人家一到,你必死無疑!”
“照你的意思,我現在應該逃跑了嗎?”張凌峰問道。
典獄長十分懊惱,自己跑個錘子啊,只要拖延時間等龍島主到了一切就平安無事了,而且還說不定忠心護住加官進爵呢,想到這裡,他頓時放下了龍哲冷聲道:“想逃跑?你逃得了嗎?接我一拳!”
“嗯,我接你一拳,再送你離開,只不過這個距離可能有些遠,是千里之外。”
張凌峰緩緩轉身,握起沙包大的左拳,身體從頭到腳彎成了一道弓,而左拳彷彿一隻利箭,嗖的一下,破空空氣,迎了上去。
兩拳碰撞,嘭的一聲巨響,典獄長身體頓時凌空飛起,在慘叫聲中,彷彿一道閃電消失在夜色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