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莫冷笑,“你未免也太囂張了吧,法院的判決書明確寫着兩個孩子歸我撫養,你卻連搶孩子,你這是和法律對着幹嗎?”
“你別給我扣大帽子,我就問你一句話,寶寶給不給我?”秦媽媽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不敢口無遮攔,因此繞過顧小莫的話,直接提出她的要求。
“你憑什麼讓我交出寶寶,哪個法律條文規定的?”顧小莫問。
“這是人之常情,我是寶寶們的奶奶,我想親他們,難道還需要法律規定嗎?”秦媽媽和顧小莫打口水仗。
顧小莫從張芹懷裡抱過丁丁,指着秦媽媽問丁丁:“丁丁,你認識她是誰嗎?”
秦媽媽連忙扯出一個笑容,對丁丁拍拍手,親切地說道:“丁丁,奶奶的好孫子,快到奶奶懷裡來。”
丁丁眨巴着碩大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一歪嘴,哇哇地哭起來,被秦媽媽嚇哭了。
顧小莫抱着丁丁,溫柔地安慰了一會兒,丁丁才停止哭泣。
“你看,他看到你都嚇哭了,怎麼會認你這個奶奶呢,所以,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顧小莫揮揮手,如同趕蒼蠅一樣趕秦媽媽。
秦媽媽一跺腳,“你別整那些沒用的,今天我必須帶他們走。”
“這絕不可能。”顧小莫和她針鋒相對,絲毫不怵她。
秦媽媽氣得喘粗氣,叫囂道:“啊啊,氣死我了,來人,把寶寶搶過來。”
語言上說不過顧小莫,她就用暴力手段。
秦少歐連忙攔住她,“媽,你先消消氣。”
他比他媽清醒,知道一旦動用暴力手段的話,自己就落入了下風,顧小莫就會利用輿論手段對他施加壓力,到時候不僅得不到寶寶,連他們秦家的名義都要受到牽連。
他邁步走到顧小莫面前,冷然道:“顧小莫,何必呢,你是聰明人,應當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你和我們家鬥,結局早已註定,與其垂死掙扎,還不如早日投降,這樣還能省點力氣。”
他看向顧小莫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感情的話,那就是嘲諷,蔑視,宛如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顧小莫給了他一個白眼,對他這種囂張的做事風格很不喜歡,冷冷道:“我不想和你多說什麼,我還是那句話,你有啥招數儘管使出來,我接着就是。”
“你會後悔的。”秦少鷗氣的臉紅脖子粗。
“這絕不可能。”顧小莫道。
“哼,那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秦少歐對着身後的大漢們一揮手,“走了。”
“啊!”秦媽媽不同意,拉着他的手說道,“兒子,咱們幹嘛離開啊,咱們帶着這麼多人,直接動手就行。”
秦少歐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秦媽媽恍然地點點頭,還是兒子你厲害。
她衝着顧小莫發出一聲冷哼,一步三晃地離開。
張芹看着離開的他們,擔憂地對顧小莫說道:“小莫,我怎麼心裡慌慌的,萬一他們對咱們做壞事怎麼辦?”
顧小莫給了老媽一個放心的眼神,寬慰道:“放心吧老媽,現在是法制社會,雖然他們家大勢大,但也不能做出格的事,你儘管把心放回肚子裡,不會出事的。”
雖然她如此對老媽說,但她知道,以秦媽媽的做事風格,真可能做一些法律允許之外的事,因此,防備措施不可以沒有。
她去市裡的電子信息城,訂購了一套監控設備,讓工作人員用最快的速度安裝。
當晚,監控設備就安裝完成,攝像頭遍佈她家的每一個角落,並且這些攝像頭是紅外夜視攝像頭,也就是說,無論白天還是黑夜,任何風吹草動都在攝像頭的監視之中。
黎明時分,天地間最黑暗的時刻,四周一片寧靜。
顧小莫和兩個寶寶躺在牀上睡覺。
突然,她的屋門被人用暴力打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有兩道黑影衝到她牀前,抱着兩個寶寶就離開,他們的行動很迅速。
待顧小莫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逃之夭夭。
顧小莫大呼救命,驚動了隔壁房間的張芹和顧長峰。
他們連忙向外面追去。
可他們跑到大街上時,大街上已經空無一人。
“老頭子,快報警。”張芹催促顧長峰。
顧小莫此時恢復了淡定,搖搖頭,“不用報警,這事是秦家的人乾的。”
闖進她房間,搶走兩個寶寶,這事用腳丫子想都知道與秦家有關。
她變得淡定,不擔心兩個寶寶的安危,秦少歐和秦媽媽目的就是要孩子,把孩子搶走後,肯定不會對寶寶不利的,反而會好好照顧他們。
她調出監控,查看這些壞人的軌跡,原來,他們半夜就在她家附近潛伏,伺機行動,一夜裡踩點了三四次,最終凌晨才行動。
這些人行動時,都帶着面罩,看不到他們任何身份特徵,就連他們開的車車牌也被擋住了。
她從監控中截取了幾個片段,微信發給秦少歐,附帶着一句話,“把丁丁當當還回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秦少歐回了一個迷惑的表情,“什麼意思?”
“你少裝,來我家搶走丁丁當當的人,不是你安排的嗎?”顧小莫給他發了個憤怒的表情。
秦少歐表示冤枉:“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這樣耍無賴有意思嗎?”顧小莫很生氣。
秦少歐繼續裝,“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好,可總不能無緣無故污衊我吧,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啥事。”
“視頻中的人不是你家的嗎?”顧小莫問。
秦少歐轉而發給她一個憤怒的表情:“你怎麼能證明他們是我家的,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誣陷,你誣陷的行爲嚴重損害了我的自尊,我要控告你。”
“賊喊抓賊。”顧小莫氣的鼻孔冒煙,“既然你如此死不承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不需要客氣,有啥招式儘管使出來。”秦少歐回了一個酷酷的表情,擺明了不怕顧小莫。
他又回了一句信息,“如果你想像上次那樣,藉助輿論的壓力逼迫我家,那你省省吧,這一次這一招不好使。”
顯然,他們怕顧小莫再次利用上次的招數,用輿論壓力逼迫秦家。
顧小莫冷冷一笑,“你太看不起我了,同樣的招數我從不用第二次。”
結束和秦少歐的聊天,她在網上搜索一個名叫殺神的網站,這是全球範圍內最大的殺手網站,在這個網站上,盤踞着世界各大殺手組織,他們承接各種法律之外的事情,用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
在殺神網站,只要你能出的起足夠的錢,連刺殺外國元首的任務都能完成,總之一句話,在這個網站上,只要有錢,你想的任何事都能實現。
她在殺神網站上發佈了一條任務,要求根據她提供的視頻線索,找到這夥人的行蹤,查明他們的身份,並且解救出丁丁當當。
她開出了五百萬的價格,爲了救丁丁當當,也爲了告訴秦家,她不是軟柿子,別想隨便拿捏她,她就花個大價錢。
有錢好辦事,她的任務剛發佈出去,就被一名名叫殺破狼的組織接了任務,對方讓她先支付一半的定金,顧小莫沒有猶豫,直接支付了。
殺神網站的支付方式和某寶挺相似的,需要提前給接任務者支付定金,當然這個定金並非直接轉到任務接受者手中,而是由網站代爲保管,等任務完成,她表示滿意後,佣金才轉到接任務者。
第二天,殺破狼組織就將搶走丁丁當當那些人的線索找出來,發給了顧小莫。
這幾個搶丁丁當當的人也是退伍特種兵,所服務的對象正是秦家,因此,丁丁當當肯定是被秦少歐和秦媽媽指使他們搶走的。
顧小莫知道這個信息後,當即就把這幾個退伍兵的名字發給秦少歐,問這幾個人那一夜的行蹤。
秦少歐沒有回消息,顯然,是被顧小莫提供的這麼詳細的信息震驚了。
顧小莫沒有采取下一步的行動,而是靜等殺破狼組織的消息,以他們手眼通天的手段,雖然秦家是一方巨擘,但是想搶回丁丁當當,問題不大。
事實和顧小莫猜測的差不多,又過了一天,殺破狼組織通知顧小莫去京城一個偏僻的地點。
顧小莫在一條尋常的衚衕裡見到了丁丁當當,雖然這幾天這兩個小寶寶經歷了好幾撥人手,但他們精神狀態很棒,身上的衣服也乾乾淨淨,粉粉嫩嫩。
看到他們完好無損,顧小莫放心了,和殺破狼組織做了交接,她領回丁丁當當,把剩餘一半的酬金打到他們網站的賬戶上。
“丁丁當當。”顧小莫帶着兩個小寶寶離開,一手拉着一個。
兩個寶寶嘴角掛着甜甜的笑容,奶聲奶氣地叫着媽媽。
顧小莫問他們這兩天去哪裡了,都見到誰了,兩個小寶寶斷斷續續地說着,雖然他們說的話不連貫,但總結他們的話,顧小莫得知,他們被帶回秦家,秦家找了兩個專門的保姆照顧他們,秦媽媽和秦少歐也陪着他們,此外秦少歐還帶了一個女人,讓他們叫媽媽。
她氣的想罵娘,秦少歐竟然讓她的孩子叫別人媽媽,這相當於把她的心肝寶貝送人,她如何能忍受的了。
她猜測,秦少歐帶過去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她那一天在酒店遇到的女人。
他們兩個發展的夠快啊,那豈不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想想秦少歐要結婚,她心中升起一股緊迫感,自己是不是也要找個靠譜的男人,早日完婚,不爲別的,只爲向秦少歐證明,她比他活得更好。
隨之一想,還是算了吧,這種一氣之下做出的事往往是倉促的,不一定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
畢竟在感情的世界裡,急不得,一旦心急,就可能將就,而一將就,就會湊合,找個男人隨便過日子,這種情況下,兩個人沒有深入接觸,瞭解的不夠多,不能確定彼此是否合適,導致的結果就是要麼湊合過日子,夫妻雙方几乎沒有感情可言,要麼就是一拍兩散。
於情於理,這種倉促的決定要不得,因此,她寧可不和秦少歐鬥氣,踏踏實實過自己的小日子。
她不找秦少歐的麻煩,不代表秦少歐不找他的麻煩,這不,秦少歐給她打來電話。
她拿起電話,想了下,又放進隨身包包裡,沒有接。
秦少歐這時候給她打電話,肯定是談丁丁當當的事,她先不接電話,晾他一晾。
手機響了一會兒,掛斷了,接着鈴聲又響起來。
接二連三,一直響個不停。
秦少歐很執着,大有一副你不接電話我就一直打的架勢。
顧小莫被手機鈴聲的噪音叫的受不了,索性把手機調至靜音狀態,並沒有關機,她要看看,秦少歐究竟着急到什麼程度。
她帶着兩個寶寶,吃了一頓午餐,又開車帶着他們回到蔬菜基地的家。
張芹看到兩個寶寶時,連忙把他們摟到懷裡,一陣親熱,寶寶們不在的這幾天,她茶飯不思,都快的相思病了。
顧小莫這才掏出手機,一看未接來電,足足有一百三十二個。
她愣神的功夫,秦少歐又打來電話。
她進了一間安靜的房間,這才接通電話,故意將聲音變成沒睡醒的樣子,“你幹嘛啊?”
“好你個顧小莫,膽敢找人來我家搶丁丁當當。”秦少歐的聲音陰冷的好像臘月的寒冰。
顧小莫迷迷糊糊道:“你說的什麼啊,我聽不懂。”
上一次她找秦少歐問這事,秦少歐裝糊塗,這一次她用同樣的方法對付他,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你別裝,肯定是你找人搶走丁丁當當的。”秦少鷗的聲音裡有控制不住的火氣。
靠,我還沒生氣呢,你就生氣訓我,誰怕誰。
她也用氣呼呼的聲音反問:“我上次問你丁丁當當在哪時,你不是說不知道嗎,他們怎麼到你家了,你先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