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臍長草!”
宇軒艱難擡頭,便見肚臍生出一株嫩芽,以肉眼可見速度生長,頃刻間長成一株三寸高小草,邪氣的讓人頭皮發麻,不過修行生死決,數次經歷生死的宇軒,心智早非普通人,一見情況控制不住,立刻咬牙發狠,伸手向那株小草抓去:“馬蛋,還有完沒完了,老子一個大男人,被你們搞大了肚子不說,如今又長出草來,傳出去讓老子臉往哪擱,老子薅了你!”
“砰!”
不等宇軒薅草,一道真氣破空震開手掌,隨後衝進來一道影子,聲音焦急無比:“表哥住手,這是牛皮降與陰陽降頭草混合降頭術,屬於絕降,絕對不能拔!”
“師傅!”
人影立定顯出羊毛,壓力重重楊文科鬆了一口氣。
“表弟!”
一見表弟,宇軒也心頭一定,停下手道:“表弟,什麼絕降、牛皮降、陰陽肩頭草,看樣子你懂一些啊,快告訴表哥怎麼做,表哥感覺肚子快撐炸了,太特麼難受了。”
“降頭術源於巫術,我在暗門古籍中瞭解一些,絕降就是無解的降頭術!”
宙眼窺見乍侖.拔達逢未來,瞭解了不少降頭術修煉,不過這些自不能說,蘇齊立刻檢查宇軒狀態,同時眸子變得黝黑深邃,探尋宇軒未來之變化,神情沉重解釋道:“
你肚子不停漲大,是中了一種牛皮降。
這種降頭術,是降頭師用特製藥液,炮製一整張牛皮,讓牛皮縮小成微塵大小,趁人不注意混入食物中.
人一將縮小牛皮吞下去,牛皮吸收人體胃液水分,就像吹氣球一樣越漲越大,最後撐破人肚皮。
而陰陽降頭草,也是用降頭術炮製過種子,改變其固有生長習性週期。
這種種子進入人體,經過短時間蟄伏,很快就會衍生,生長出大量根系,纏住人的臟腑,吸收人體營養生長。
若是一拔這根陰陽降頭草,就會連腸胃一塊撤出來。
但不拔,它又吸收人體精華繼續成長,最後將臟腑、血肉、甚至骨骼全部吸收,讓人變成稻草人。
除了外邊一張人皮、裡面全都是草!”
“這麼邪門殘忍!”
下意識一想中了牛皮降、陰陽降頭草死者慘狀,楊文科一抹額頭冷汗,憐憫看向被搞大肚子宇軒。
“馬蛋,這是要搞死老子啊!”
宇軒有些麻頭皮,一瞄仍在漲大肚子,忍不住道:“表弟,我知道怎麼回事了。一定是昨天晚上,我和文科去吃宵夜,才被降頭師將牛皮降、陰陽降頭草給下進去了!”
“呃!”
蘇齊劍眉微蹙,用各種真氣試探兩種降頭術反應,同時疑惑道:“那爲什麼你們一個有事、一個沒事?”
“師傅!”
想起昨夜夜宵,楊文科解釋道:“我現在每天服用秦教授配置的基因營養液,根本不需要吃多少食物。但軒哥最近好似很餓,每天都需要吃大量食物,昨晚上一個人點了兩桌子菜,我只隨便吃了幾口,剩餘的都被軒哥吃了。”
“對!”
宇軒哭喪着臉,竭力運轉生死決,神情懊惱道:“早知道有人下了降頭術,打死我也不吃那兩桌菜。表弟,生死決好像奈何不了這兩種降頭術,表哥還有救麼。”
“原來如此!”
表哥生死決突破第八重,成爲丹道中期大高手,臟腑經過真氣淬鍊食量大增,吃得多也屬於正常,蘇齊心頭雜念一閃而過,蹙眉正色道:“你不用擔心,絕降雖然無解,但那是在東南亞地區,但在我們華夏、又到了現代社會,就不一定了。而且你也不是普通人,生死決修行到第八重,豈會死在這種旁門左道之下。不過我只能幫你化解一個牛皮降,剩餘陰陽降頭草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只能化解牛皮降!”
宇軒有些失望,在心目中表弟近乎無所不能,如今只能幫忙化解一個,不過能化解一個、總好過被兩個折磨,當即咬牙道:“那表弟你快些動手吧,陰陽降頭草我自己扛。”
“現在開始!”
扶起表哥雙掌虛按腹部,蘇齊至陽真氣勃發擠壓,同時安撫道:“所謂降頭術,說起來神秘莫測,其實也並沒那麼神奇,有些就相當於神秘藥劑學。就拿這個牛皮降來說,用現代醫學開刀就可以處理。不過表哥你是學武之人,生死決又到了第八重,可以控制臟腑蠕動。我現在控制真氣擠壓,牛皮中水分一出來,形體自然會變小。你控制住安撫,將水分排入膀胱,防止牛皮再度吸水變大。等水分排空,我將牛皮擠壓成拳頭大小,你試着蠕動臟腑將它吐出來,這個降頭術牛皮降就算破了。”
“聽起來有搞頭!”
宇軒也非笨人,一聽這個方式可行,立刻雙眼一亮,全力配合表弟,開始破解牛皮降。
楊文科立刻守在門前,防止有人闖進來打擾。
蘇齊操控真氣,穩定持續擠壓牛皮,其內水分不停流出,牛皮開始不停變小。
“呃!”
感覺體內變化,宇軒立刻控制臟腑,將水分導入膀胱,防止牛皮持續吸水,形成拉局戰。
大約持續半個小時,他突然張嘴乾嘔,吐出一團拳頭大的褶皺,好似揉成一團的紙。
“好了!”
一瞄那團牛皮紙,蘇齊鬆了口氣。
這個過程說來簡單,但對操控真氣要求極高。
牛皮在體內,真氣擠壓過程中,一個不小心就要擠壓到臟器,到時牛皮沒有變小,臟器卻被擠壓破裂。
而且這個力道要控制準確,不然力道一大牛皮四分五裂,到時哪能一口全部吐。
其忌諱多多,一言難盡。
“馬蛋,就是這玩意擦點搞死勞資!”
狠狠剁了地上牛皮一腳,宇軒突然臉色一變,衝入廁所開閘放水,片刻後神情舒暢出來,肚子一僵變小,不過那株小草仍長在肚臍,他盯着肚臍上越長越大小草,愁眉苦臉道:“表弟,你說這玩意我該怎麼弄啊,生死決真氣拿它們沒辦法,扯又怕牽動臟腑,腸胃一起扯出來。如果身體缺了器官,即便生死決再厲害,也救不了性命。馬蛋,我宇軒連絕世高手都戰過,不能窩囊的死在一株草手裡。”
“表哥,別沮喪!”
對於生死決、陰陽降頭草全都瞭如指掌,蘇齊正色道:“要破陰陽降頭草,其實有兩個辦法可行,一個是你本身的生死決,一個是陰陽降頭草本身。”
“兩個辦法!”
原本以爲死路一條,但如今卻有兩個辦法,宇軒忍不住激動道:“表弟,哥就知道你有辦法,沒什麼難倒你的。快告訴表哥,究竟這兩個辦法怎麼用。”
“如從生死決入手,這個十分簡單。”
蘇齊劍眉一挑,輕嘆一聲道:“生死決乃無上寶典,終極奧義就是生死二字,生是救人、死是殺人,所以這種真氣一體兩面,這個如今你生死決修到第八重,肯定也已經悟到了。只要你將死字領悟到極境,真氣轉變爲純粹的死之氣,便可輕而易舉毀奪去陰陽降頭草生機,破掉這種降頭術。”
“這個我也想過!”
宇軒苦笑一聲,搖頭苦笑道:“但是對於生死真氣,我只領悟了一個皮毛,完全無法弄死這根陰陽降頭草,估計一時半會也領悟不到極致死之氣,所以表弟這種方式暫時行不通,你還是說如何從陰陽降頭草開始吧。”
“這第二種方式,便是從草的生死規律入手!”
見表哥一臉疑惑,蘇齊仔細解釋道:“陰陽降頭草說是降頭術,但本質上是一株變異種子,在人體生長成草。草這種植物,春生秋枯冬死、壽命不足一栽。陰陽降頭草比普通草生長快了千百倍,完全逆轉了草類在大自然中的生死規律,所以它壽命極其短暫,不是春生秋枯冬死,而是朝生暮死。”
“朝生暮死!”
宇軒雙眼一亮,有些醒悟過來:“表弟你是說,只要我撐過一天功夫,最後死的就不是我,而是這株陰陽降頭草,只要它一死,我就活過來了!”
“不錯!”
蘇齊點頭嚴肅道:“只要你控制好你體內精氣神,不讓它吸收一絲一毫,它自然無法生長壯大,到了今天夜裡子時一過,它便會死在自身生死規律之下。”
“不錯、不錯”
宇軒兩眼一輛,心神有些激動:“說來說去,它本質上還是一株草,若是吸收不到任何營養,我看它如何生長。勞資餓死這株邪草,然後再找到那個降頭師,幹/死他個雜碎。”
“先處理完這件事吧,那個降頭師能一連下兩個絕降,比乍侖拔達逢手段高的不止一籌,這個我來解決!”
眸子裡冷光一閃,蘇齊神情嚴肅道:“表哥,無論遇到什麼事情,男人最重要的是冷靜,泰山崩於千而不色變,這是做男人的基本定力,只有這樣,才能清晰思考如何應對危機。這陰陽降頭草對你來說危機,也是一個莫大的機遇,它在你體內一生一死,其實就蘊含了生死奧秘,你若能趁此領悟出來,生死決必將可以大成。你拿捏精氣神吧,我在這裡幫你護法,先讓你進入狀態。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辦,不能陪你度過這艱難一天。”
“表弟,你不用擔心,表哥這邊現在可以自己搞定!”
經歷過數次生死危機,宇軒也非昔日單純青年,如今冷靜下來,立刻濃眉緊蹙:“那些降頭師既然對我下手了,肯定是爲了那個暹羅降頭師報復。你快回去保護表妹吧,這些人的手段太邪異,表妹一個女孩子若中招的話,到時麻煩就大了!”
……
“呵呵,蘇齊!”
咬牙切齒盯着一棟別墅,雖見有兩輛警車守在門前,諸葛二狗猩紅眸子冷光一閃,有些冷厲道:“你以爲你找了幾條看門狗,本少就不敢對她們下手了,可惜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