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南北雖沉浸在喪父之痛中,但此刻見有人冒險相助,壓抑一腔復仇怒火抱拳真誠道謝。
“少舵主客氣了!”
唐千手連忙回了一禮,仰首慷慨激昂道:“於公,少舵主是老舵主血脈,是我龍門正統繼承人,我作爲龍門一員,剷除東方青那個狼子野心的叛徒,乃是天經地義。於私,小釋是我兄弟,他身受老舵主大恩,將老舵主當成再生父母,我是小釋肝膽相照兄弟,心底也將老舵主當做親生父母一樣,如今老舵主兒子有難,我豈能坐視不理。所以,這些都是千手應該做的,少舵主千萬別客氣。”
南北強自擠出一抹笑意迴應,轉頭看向車後座棺木,神情又有些悲痛起來。
蘇齊眸子深處光芒閃動,卻也未說什麼。
“千手兄弟!”
一見又有人入夥,一直感覺勢單力薄的賀軍,因外援加入心情爽朗起來,勾肩搭背鼓氣道:“只要我們齊心協力,有蘇先生、歐陽戰神兩大絕世高手撐腰,對付第四、第五、第六戰神三個老傢伙絕對不成問題,咱們一定能幫少舵主討回一個公道。到時少舵主繼任總舵主之位,好處一定少不了你的。”
“只要能幫少舵主討回公道,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義正言辭下了保證,唐千手轉頭看向蘇齊、南北,小心翼翼道::“蘇先生、少舵主,趕早不敢遲,咱們現在立刻出發吧;小釋因爲修煉開天闢地功,功力爆發動靜有些大,並不在拉斯維加斯賭城,而在附近一個山谷洞穴裡。從這裡去哪裡開車要三十英里,咱們趕快去見他吧,早些爲少舵主討回公道。”
“那就走吧!”
蘇齊率先上了皮卡。
拉斯維加斯賭城處於荒漠中的山谷,龍門第七戰神歐陽釋在賭城東邊山谷潛修。
三十英里,大致五十公里,四人一棺出了拉斯維加斯賭城,不過半個小時趕到了目的地。
歐陽釋修潛修之地在山頂,一行人只能棄車前行。
沙漠之中野狼甚多,由於不放心父親遺體,南北直接扛起數百斤棺木,倔強朝山頂登去。
好在他注射一級、二級基因藥水體能強大無比,又是修行血煞經這種邪道寶典的中期大高手,數百斤重量壓在身上,身形速度沒有絲毫改變。
山高近千米,由色澤斑斕大石堆積而成,間隔數米才見一點綠色灌木,荒涼中透着墊底生氣。
四人都不是普通人,體力比普通人強大許多,一路全無半點停歇,直接到了大半山腰。
便見數十米外,犬牙交錯巨石堆砌下,出現一個一人高山口。
“停下,這就是小釋潛修之地!”
望着黑黝黝洞口,唐千手眸子深處閃過一抹驚恐,但卻很好掩飾下來:“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這裡;小釋閉關潛修之地,一般人貿然接近,會引起他攻擊,他熟悉我的氣息,我先去通知一下。”
盯着遠處洞口,南北雙目四掃,濃眉微蹙。
這個洞穴看似幽深內有乾坤,但四周根本無人活動蹤跡,看起來就像一個無人呆的廢棄閃動。
不要說人了,野狼之類野生動物也未必有,根本不像人呆的地方。
“這裡!”
賀軍也臉色一變,一把拉住了唐千手,神情有些孤疑道:“千手兄弟啊,這裡是歐陽戰神閉關之地,怎麼看起來像個廢棄山洞啊,你該不會記錯地方了吧。”
“少舵主、賀兄!”
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慌亂,唐千手一本正經道:“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拉斯維加斯那些繁華之地,怎麼適合苦修絕世神功。這裡就是小釋苦修之地,他爲了苦練絕世神功,拋棄了世間一切繁華,不用現代任何電子儀器,只每隔一段時間入城一下,平時渴了吞吐清晨天地水汽、餓了獵殺野狼獵物果腹,這裡也根本不用打掃裝飾,一切都是純天然洞穴。蘇先生也是絕世高手,應該能明白絕世神功,需要摒棄一切苦修的道理。”
“不錯,有舍纔有得,要得絕世神功,必須付出常人難以付出的代價!”
精神擴散方圓五十丈,將一切納入心神感知之中,蘇齊眸子藏有一抹譏諷,面無表情道:“你去通知歐陽兄吧!”
“是!”
唐千手如獲大赦、急忙朝洞穴竄了過去,眨眼之間身形沒入其中,消失在三人視線中。
“蘇先生!”
賀軍臉色一變,連忙湊上前道:“我感覺情況不對勁啊,這裡根本不像住過人,那個唐千手有些古怪啊,好像有些做賊心虛樣子,咱們不能讓他離開咱們身邊,要是真有什麼陷阱危險,也要拉着他一切墊背。”
“這種小嘍囉拉他有什麼用!”
蘇齊神情波瀾不驚,黝黑深邃眸子掃過南北、賀軍,雲淡風輕道:“該來的早晚會來的。”
“不錯,該來的早晚會來的!”
一個身材高大中年人從洞穴踏步而出,雙目如鷹隼般銳利,咬牙切齒道:“你叫蘇齊是吧,我是葉青的父親葉猛,你究竟將我家青兒弄到哪裡來了?立刻給我交代個明明白白,否則我今天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咔——
九道人影從洞穴中走出,其中兩人擡出一臺輕機槍,架在了洞*口,槍口瞄準三人。
四人手託衝鋒槍,剩餘兩人腰別*,眸子銳利如刀死死盯着蘇齊,好似看到了珍貴獵物。
最後一個是唐千手,此刻他一手抹着額頭冷汗,神情有些後怕。
“埋伏!”
一斤十道人影,南北雙目血紅,血煞真氣運轉,整個人立刻煞氣騰騰,眸子死死盯着唐千手。
自從父親被叛徒殺死,如今他對叛徒恨之入骨。
此刻,剛纔嘴上說的一朵花的唐千手背叛伏擊,立刻將他殺意激發到了頂點。
“果真埋伏!”
早有所懷疑的賀軍臉色大變,瞅着葉猛想起搞死了他兒子,立時有些肝膽俱裂,再看立一邊唐千手,忍不住咬牙切齒大罵道:“好啊,你個反骨仔,剛纔我就感覺你有些不對勁,原來果然跟這些人勾結在一起,準備伏擊少舵主。剛纔還說把老舵主當做親爹一樣,一定爲少舵主討個公道,沒想到你一切都是裝的,你個卑鄙無恥下流下賤的叛徒,我幹/你大/爺的。”
“閉嘴,你個叛徒!”
唐千手聽得臉色一變,踮起腳尖大聲道:“你背叛了少舵主,和這些謀害老舵主的禽獸在一起,龍門現在已經將你列爲叛徒了,你還有臉來指責我。至於我,的確把老舵主當做親爹一樣,如今你們害死了老舵主,少舵主要將你們抓起來,我配合少舵主、龍門中人行動,對老舵主那是忠肝義膽、誰人可說!”
“說的倒是好聽!”
精神力早已窺探到這些人,掃過那架輕機槍,蘇齊神情波瀾不驚,並沒有去理葉猛,目光落在唐千手身上,劍眉微挑:“別人不知道,還真以爲你忠肝義膽,但我清楚你配合龍門行動,不過是爲了四大堂主許諾給你解決你欠下的兩百萬賭債,再給你一百萬米刀,既然是貪財就別大義凜然。”
“你、你怎麼知道!”
這些都是四大堂主給他許諾的,中途根本無外人知曉,如今被蘇齊一口道破的清清楚楚、唐千手做賊心虛、不打自招。
一聽這人爲了錢背叛,賀軍心頭繼續大罵,一雙眼睛卻四處亂轉,尋找逃生之路。
南北扛起了父親棺木,繼續死死盯着唐千手。
殺機凜然的葉朗也神情詫異,他們五人秘密商議之事,這個蘇齊怎麼早知道如此清楚。
“不用管我怎麼知道!”
宙眼窺探未來,早知道此行有埋伏,但爲了解決這些麻煩,卻也不得不來,蘇齊眸子冷然道:“如今實際情況怎樣,知道沒有私心的人,全都應該猜出來個大致。我現在再問你一句,你就不怕歐陽釋回來之後,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後如何對你。”
“我怕什麼!”
唐千手心頭咯噔一聲,卻硬着頭皮、再度大義凜然喊道:“我做這些決定,全都是爲了他好。不管你們是真是假,有第四、第五、第六戰神支持少舵主,你們都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小釋他人忠義,我這個做兄弟的,絕不會讓他爲了忠義、枉送送命,所以提前替他做了選擇。等你們死了後,少舵主登上大位,一切大局已定,他回來也就不用再糾結了。”
“這些話你也就騙騙自己而已!”
蘇齊冷哼一聲,再也不堪這個小嘍囉,轉頭看向葉猛,神情平靜道:“既然你們都來了,其他人都叫出來吧,等他們來了之後,我就告訴你兒子的消息。”
“都出來吧!”
一聽兒子即將知道兒子消息,葉猛立刻大喝一聲,轉頭看向蘇齊,眸子如刀道:“快說,青兒究竟怎麼了;若他沒什麼事,我這次留你一個全屍。”
蘇齊默然不語,扭頭看向四周。
只見南北西三個方向,一道道人影縱躍而來,個個身手敏捷、殺氣騰騰。
其中有三道影子最靠前,赫然是三位中期大高手,爲小刀堂堂主、血手堂堂主、飛鷹堂堂主。
“還有其他人!”
一見這麼多人,想要逃跑的賀軍心頭涼了半截。
而南北卻不爲所動,依舊殺機騰騰。
“都來了,也好!”
一掃周圍人影,蘇齊神情平靜,毫不遮掩:“開山堂堂主葉朗,你兒子要殺我,已經被我殺了,屍體被我養的一些東西吃掉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