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江瑩雪美眸含淚,聽懂這個弟弟什麼意思,也明白他一身功夫,當即拉着女兒道:“甜甜,快跟媽媽走!”
“不,甜甜不走!”
小蘿莉卻是一臉堅持,抱着蘇齊腿道:“人家要和小齊哥哥一起走,咱們三個一起走。”
“小丫頭!”
蘇齊有些無奈,揉了揉小丫頭腦袋,安撫道:“甜甜聽媽媽的話,快些媽媽一起走。老師沒告訴你,女孩子不能看人打架,哥哥要教訓壞蛋,馬上會很嚇人的,你和媽媽都是女生,女生不能看這些夜裡會做噩夢的,聽話哥哥纔會喜歡你。”
“好吧小齊哥哥,甜甜聽話你還要喜歡人家!”
小蘿莉撅着小嘴,終於還是牽上了媽媽的手,一步三回頭道:“小齊哥哥,趕快教訓完他們三個壞蛋,甜甜在下面等你!”
拉着女兒的小手,江瑩雪也戀戀不捨,不過也知道母女二人在樓上,只會讓弟弟有所顧忌,當即狠心下樓,但在樓梯口卻回頭道:“小齊,一定、一定要小心,姐等你!”
蘇齊咧嘴一笑,眨了眨眼睛,十分隨意的揮手:“雪姐別擔心,很快就會解決的!”
“嗯!”
江瑩雪美眸含淚點頭,一把抱起女兒,脫下了高跟,赤腳踩在地上,飛一般向樓下跑去。
她心頭十分明白,一個人若有了顧忌,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輕易出手。
比如這三個人渣,若不是有女兒在他們手中,她可以報警、告到三人把牢底坐穿。
但有女兒顧忌,卻只能仍憑三人控制。
以弟弟身手收拾他們三個,也不過是三拳兩腳功夫,但因爲她和女兒在場不得不投鼠忌器。
此時此刻她只想快些下樓,脫離槍支射擊範圍,讓弟弟快些出手解決三人。
畢竟憑弟弟功夫,那快到極點超出反應之外的速度,三人絕對不是對手。
抱着這個信念,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拎着高跟,白皙的玉足踩在地面上,不顧堅硬地板一些砂礫對玉足的傷害,江瑩雪飛一般向樓下跑去,很快竟然到了樓下,鑽到了那輛奧迪A7裡面,瞬間發動車子脫離槍支射擊範圍。
把車子使出百米外,立刻見前面一輛警車,還是處理店裡火災的派出所所長,江瑩雪立刻拉開車門跑過了下去,急促道:“所長,快你們快上樓,他們綁架了我女兒,我弟弟一個人在上面,被他們三人拿槍圍着,你們快去幫他人。”
雖然知道這弟弟一身功夫,但一見帶槍警察,江瑩雪還是忍不住求助,想讓他少些危險。
“什麼綁架,還有槍!”
一見自己果然猜中了,派出所所長微微有些激動,當即道:“女同志你別慌張,趕快把事情給我們說一遍,到底發生是什麼情況,究竟裡面有幾把槍。”
利用警局系統,他們查到蘇齊駕的奧迪A7方向,一路跟蹤而來,果然遇到了事情。
江瑩雪雖有些慌張,不過卻是大律師出身,思維組織能力極強,很快將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什麼綁架你女兒,還勒索一百萬,還有兩把槍支!”
一聽這種案件,派出所所長、四個民警立刻雙眼發亮,不自覺有些興奮了。
畢竟作爲一個派出所,平日處理的都打架鬥毆、偷雞摸狗一些雞毛蒜皮小事,哪能遇到這種大案子。
如今一遇綁架勒索案,若是破了畢竟大功一件啊。
平日這種案子,都是刑警隊、重案組來辦,什麼時候輪到他們一個小小派出所插手。
但今天趕到這裡來了,也算撞了大運了。
至於對方兩隻槍,哪又算個毛啊,一行人早有準備,全都穿了防彈衣,而且五把槍對兩把,這贏面不言而喻。
稍一分析形勢,派出所所長立刻電話通知上頭,然後大手一揮帶領四個小弟,悄悄向樓上潛伏而去。
……
“小子,我再給你三分鐘時間,你立刻把錢拿回來了,否別怪我們魚死網破。”
刀疤哥目光狠厲一咬牙道:“我們現在讓你的情人和她女兒走了,你要再不識擡舉。我們大不了不要這一百萬,也要拼着幹掉你。然後下去追上你的情人,將她狠狠的乾死,到時享用了那個大美人,我們也值得了!”
“你們想要錢是嗎,那好我就立刻給你們!”
見雪姐還未出樓,但超人的目力已見一輛警遠遠駛來,蘇齊將錢箱從樓外拎回,反手朝樓內擲去。
呼呼呼!
箱子張開了嘴在半空中飛舞,一張張小紅魚飛了出來,紛紛揚揚在空中飛舞,很快飄灑到各處。
一時之間,這個空曠廢棄的筒子樓單層,就像下了一場錢雨,一張張紛灑而落、零散落在地面。
三人本一見蘇齊收手心頭大喜,但一見鈔票弄成這個樣子,頓時勃然大怒。
武江拿槍一指咬牙道:“小鱉崽子你這是幹什麼,你想讓老子三個趁着撿錢功夫,你好立刻逃跑麼,快給老子把錢撿起來、否則老子立刻一槍打死你。”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面對手槍威脅,蘇齊無動於衷,一雙眸子反而冷冰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現在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如你們誰能立刻大徹大悟俯首認罪,你們還有最後一個生的機會。生死就在一念之間,全憑你們選擇。”
“小鱉崽子,你特麼有病嗎,竟然還敢威脅老子!”
武江捏着槍上前,有些咬牙切齒道:“你現在還看不清形勢麼,老子現在手裡有槍,要殺你不過分分鐘事情,你特麼還讓老子投降,你這是找死!”
“武江別給他廢話!”
刀疤哥飛快的在地上撿着錢,眸子深處殺機一現:“這小子在故弄玄虛,爲他情人拖延時間。你們立刻幹掉他,再去追你嫂子那個**,否則那**要跑了報警,我們到時又要亡命天涯,即便有錢也要東躲西藏。只要幹掉他,再威脅了你嫂子,以後我們不僅有錢,還能時刻享用你嫂子那個大美人,別浪費時間。”
“好,我們現在就幹掉這小子!”
武江、長毛一聽,早存了幹掉蘇齊心思的兩人,頓時雙槍同時扣動扳機,子彈瞬間飛出。
砰砰!
兩聲槍響,伴隨兩人眸子的猙獰得意,然而瞬間兩人表情大變,神情變得震害無比
鐺鐺!
只見鐺鐺兩聲,子彈射在了水泥地,濺起了水泥粉末、以及點點火星,立在哪裡的蘇齊卻突然消失了。
確實兩人手指剛扣動扳機,目力超人的蘇齊便發現了,提前一步竄了出去。
而常人反應普通,只以爲蘇齊還在哪裡,是以子彈落了個空。
“在哪、那小子在哪!”
大驚失色之後,兩人四處張望,一見蘇齊在左側十米外,長毛立刻大叫一聲,再度槍口一轉、扣動扳機。
砰!
又是一聲槍響,但子彈又射在了空處,依舊如先前一樣,原地不見了蘇齊蹤影。
更令人驚懼的是,視線內根本沒有蘇齊蹤影。
不知那小子現在正躲在哪一根柱子後面,要是被他來個突然襲擊,以他的速度下手肯定極狠。
一連三槍不中,兩人全都大吃一驚,便是一直在撿鈔票的刀疤哥也被驚動了,擡頭不悅道:“你們兩個幹什麼,還不快些打死那小子,磨蹭什麼?”
見那小子如鬼魅一樣,竟能躲過子彈,武江也是心驚膽戰:“刀疤哥那小子速度好快,好似鬼魅一樣,竟能躲過子彈,我們三顆子彈都落空了。”
“什麼!”
刀疤哥聽的一怔,連忙停止撿錢速度,在一擡頭見視線內果然沒蘇齊身影。
頓時大吃一驚,想向兩人靠攏。
但還不等他動手,立刻被一隻大手捏着脖子拎起,那巨大的力道穿透到骨髓裡,令他瞬間有些不能動彈,有些肝膽俱裂道:“大哥、大哥,有話好說,求你了、再放我一次!”
一見那小子突然出現,還擒住了大哥,武江、長毛哥兩人,頓時有些傻了眼了:開槍吧,要是誤傷大哥就不好了,不開槍吧,那小子又步步逼近。
“再放你一次,再給你一次機會報復我。你們這些亡命之徒,無情無義、不守信用,處於下風的時候,讓你們磕頭叫大爺,你們也毫不猶豫答應。但一旦重新得勢了,一個個就張牙舞爪、小人得志,簡直是面目可憎。你說你們這些人渣,我放了你們幹什麼,還不如送你們去死好了!”
一手拎着刀疤,目視長毛、武江兩人,蘇齊踏步向前,面無表情道:“所謂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們都不知道我的底細,以爲有兩把破槍,就能奈何得了我嗎。這一次你們三個統統都要死,反正這裡是荒郊野外,殺了你們又神不知鬼不覺,我不會在對你們留手了,受死吧!”
看着不斷後退的兩人,蘇齊冷冷一笑,突然邁起步子、拎着長毛朝兩人衝去。
“開槍!”
武江、長毛相視一眼,當即不再顧忌怕傷了老大,一起扣動扳機、朝蘇齊射去。
畢竟蘇齊的功夫,兩人嘗試過。
如今兩人仗的就是這兩把槍,若是讓蘇齊拉近距離近戰,那還不死路一條。
兩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對於親人尚不講情義,如今爲了自身安全,哪還顧得了刀疤這個大哥。
砰砰!
兩顆子彈一起飛出,以三百四十米每秒的速度,眨眼間飛到了蘇齊、刀疤跟前。
噗嗤、噗嗤!
子彈射進血肉的聲音發出,武江、長毛聽的心頭一喜,再看眼前一幕,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你、你們?”
看着胸膛上兩個槍口,極度痛苦的感覺傳入大腦,刀疤哥蹙眉看着兩個開槍擊中他的兄弟,伸手顫顫指了兩人一眼,有些萬分不甘:“狗日的!”
三個字一出,曾今赫赫有名、江湖人稱一刀血的刀疤哥,一頭栽倒在地、兩眼圓睜、死不瞑目。
“刀疤哥,我們不是有意的,你別怪我們!”
一看刀疤哥那種眼神,武江頓時一陣後怕,扭頭怒吼道:“小鱉崽子,你給老子出來、你給老子出來。”
“刀疤哥,別怪我們,你也知道我們不是想打你的!”
長毛也暗自賠罪一句,旋即也目視四周,咬牙切齒道:“小鱉崽子,老子知道你是拿刀疤哥當擋箭牌,現在刀疤哥死了,你還有什麼擋箭牌、你的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