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八千萬買下那片筒子樓,蘇齊那小子不同意!知道了,你們工作去吧。”
接到局裡小楊電話,趙局長微微有些不快,掛了電話輕笑道:“莊先生算的不錯,那小子果然不同意。”
這一次打着征服名義去強徵,而且還出了一個極低價格,兩人早就料到這一次不會成功。
“這早在意料之中,年輕氣盛、功夫高強,在南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最近又身價大漲、一切春風得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又怎肯這麼輕易低頭呢!”
抿了一口北斗一號大紅袍,莊先生微微一笑、透着一股勝券在握自信:“不過你們也不能放棄啊,明天繼續派人去徵收、多徵收他個幾次、最好激怒他、讓他動手把人打出來,這樣也顯得你們工作到位嗎。”
“莊先生說的是!”
張局長心頭瞭然,品着極品大紅袍、一臉陶醉道:“我們三顧茅廬徵收,他若再不同意、我們也算仁至義盡,到時只有強制執行。即便他在警察局有些人脈,但上面一批准下來,我們就是執行公務,警察局也要全力配合,到時他再敢公然反抗,那事情就不是如此簡單了,到時他只有兩種結果、一個是逃走後被全國通緝,一個是公然襲警被立斃當場。不過就怕那小子低頭,到時服從征服徵收,也就損失一大筆錢而已。”
莊先生兩眼微眯、信心十足道:“趙局不必擔心這個,剛纔我已經說過了,如今正是他春風得意、無往不利之時,他又怎麼肯低頭呢。”
“那是、那是!”
趙局長連連點頭,隨即四周一看、低聲道:“到時等上一段時間,我們局裡在開會研究一番,發現那個地方不適合做基礎建設項目、最後走流程將土地拍賣出去,到時鴻宇集團在去競標,名正言順就可以拿下那塊地。莊先生這計策真是高,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兵不血刃的爲錢董省下幾個億,不快爲錢董的左膀右臂、智囊決策人物。”
這馬屁拍的人飄飄然,莊先生微微一笑,卻十分謙虛道:“誒,趙局長這是哪裡話,莊某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全都是錢董信任有加,否則莊某即便有三分天下之計、若無錢董這種明主,又怎能施展開來。不過也多虧趙局配合,否則咱們這個計策又怎能順利進行。趙局放心,等將來這個黃金地段開發出來,定還會有一份心意奉上。”
趙局長頓時兩眼一亮,笑眯眯舉起茶杯:“能爲錢董做事,那是鄙人的榮幸、還提其他幹什麼!”
“嗯!”
莊先生也舉起茶杯、微微點頭。
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眼,想起談笑風生之間、大事便已定下、不僅有種指點江山快感、不由放聲大笑。
只是笑着笑着、突然兩人臉色一變、趙局長微微蹙眉、莊先生臉色卻沉了下來。
茶室門突然被推開,一個青年不請自來、上前就坐在茶几旁、舉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閉目嘆道:“好茶、真是好茶,這有錢人的日子就是不一樣,喝的茶就與衆不同。”
一個穿着旗袍高跟接待員氣喘吁吁追進來:“先生你不能進來,我們這裡是推薦會員制、我們不接待散客的!”
“你下去吧!”
擺手讓接待員退下,莊先生眉頭舒展、眸子深處藏着忌憚,脣角卻生出一抹笑意:“原來是蘇齊先生,最近久仰你的大名,聽聞你在南明翻江倒海、剷除八大金剛、除掉五虎戰將、虎王,滅掉張三爺那種黑道梟雄,莊某一直心生敬仰、但俗世纏身、未能有機會一見,今日相見果真年少有爲、不用凡響。”
已經調查過蘇齊,雖未相見但照片卻還是見過的,是以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番話說的雖然客氣,但在江湖中卻藏有另一個意思:小子你的底細,老子清楚的很呢。
一聽不請自來這年輕人,竟是要算計的筒子樓主人,而且人家還找到了這裡,趙局長微微有些震驚,不過如今自己這個城建局長正掐着這小子喉嚨,倒也不怎麼在意;不僅不在意,反而還有些不快,這小子竟然打聽到他們兩人再次,那定然清楚他的身份,來此不僅不主動打招呼,反而還糟蹋起莊先生招待他的北斗一號大紅茶,當即臉色一沉、十分難看。
“哪有莊先生你好本事啊!”
毫不客氣自斟自飲一杯,蘇齊搖頭一嘆、擡頭盯着對面兩個中年人,眸子黝黑深邃:“今兒找一羣人強拆蘇某房子、明兒找幾百人要置蘇某於死地,這些見不得光手段都不行了,立刻又換着花樣來折騰蘇某那片破房子。”
根據魏帥提供兩人手機定位信息,蘇齊毫不費力找到這裡,直接硬闖了進來。
“嗯!”
一聽蘇齊開門見山,直接點出那些事情,莊先生、趙局長各自相視一眼、全都冷光一閃。
莊先生眸子一沉,冷笑道:“那照這樣說來,蘇先生是來興師問罪的了!”
“錯!”
食指豎眼前搖晃,蘇齊兩眼一眯、寒光乍現:“興師問罪又怎麼夠,我是來報復你們的,人進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捅我一刀、我還人十刀,你們一次次算計我,也該到算算本金、利息的時候了。”
“什麼!”
一聽蘇齊如此直言不諱、直接說着要報復算賬,兩人頓時臉色大變。
趙局長一拍茶几、聲色俱厲道:“小夥子,你想怎麼樣,告訴你現在是法制社會,不是你個人有一點武力,就能肆無忌憚爲非作歹的。你那片筒子樓局裡已經研究決定,準備開發成公益基礎建設項目、用來造福人民羣衆,你來威脅我也沒用。我勸你還是最好離去,否則我立刻報警,即便你在警察局有些關係,但我們也不是一般人物,警察來了依舊要抓你,我勸你考慮清楚。”
“報警!現在報警你告我什麼呢,對了必須要給你一個報警的理由才行,不然讓人家警察白跑一趟、多不好啊!”
蘇齊劍眉一挑、盯着趙局長咧嘴燦爛一笑、露出八顆白牙,右手卻捏起剛斟的一杯熱茶、反手潑了過去。
“啊!”
滾燙茶水澆在臉上,趙局長頓時仰面跌倒,捂着紅腫臉頰、立刻慘叫起來、伸手顫顫指着蘇齊、有些怒不可遏、不敢想象:“你、你敢燙我!”
啪!
蘇齊也不回答,隨手又斟上一杯、盯着趙局長驚怒交加肥臉,反手再度潑了過去。
“啊!”
剛燙了一下、哪想到再來一下,趙局長再度慘叫一聲、隨即雙手捂臉、兩腿蹬地後退、咬牙切齒大吼道:“來人、快來人啊,把這小流氓弄出去。”
清幽的茶室,突然響起兩聲殺豬般的哀嚎,頓時引起了不少注意,一些接待員、茶博士圍了過來。
莊先生面沉如水、看着領頭一人道:“沒你們的事都散了,還有請其他客人離開,告訴他們我在這裡有些私事,今天茶水一律算在我的賬上。”
天一閣茶樓有幾個股東,其中錢半城是最大的一個,莊先生又是錢半城大管家、在這裡說話就是金口玉言。
立刻領班人開始下去清場,整個茶室除了工作人員,就剩下茶室內的三人。
扶起趙局長、莊先生冷冷道:“蘇先生我想提醒你一句,這裡是金陵不是南明,我希望你做什麼有些分寸。你一個絕頂高手,對趙局長一個普通人下手,你不覺得有違習武之人的武德麼。”
“嗯!”
趙局長也咬牙切齒點頭,雙目噴火盯着蘇齊、再也不敢隨意開口,生恐再被潑上一臉熱茶;不過心頭卻下定決定,一定要報警將這小子轉進去,趁機收了他那片筒子樓,而且要把價錢壓成白菜價、蘿蔔價、賠死這小子。
“武德!”
蘇齊脣角一挑,沒事人一樣斟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道:“習武人武德是不持強凌弱,但沒有說被人欺負頭上了,卻還不讓人動手。你們兩人合作,無恥之極用征服名義藉着造福人民羣衆幌子徵收我那片筒子樓,然後出爾反爾再度將那片筒子樓化作商業用地,對外進行招標最後讓你們鴻宇集團得手,他用這種卑劣手段算計我,我燙他兩下算是輕的了。”
一聽算計被點破,兩人頓時面面相覷,有些不知究竟是哪裡走漏了風聲。
遠遠躲到六米外,趙局長舉起雙手擋在臉前、聲色俱厲、義正言辭怒斥道:“小子你別血口噴人,那片筒子樓既然規劃成公益基礎用地、將來就一定是公益基礎用地。你爲了一己私利,高價收購到那片地,進而想高價賣給征服、趁機吸國家的血,這種行爲我們不會放縱縱容。你剛纔潑茶燙傷我、現在還誹謗我、我一定會報警告你、你給我等着吧。”
蘇齊笑眯眯擺手:“那行啊,你立刻報警吧,反正我也有些事情想向警察交代!”
“你!”
一見蘇齊如此態度,趙局長反而有些遲疑,見莊先生伸手足郎,當即咬牙忍住、蹙眉沉聲道:“小子今天到底什麼來意,別在這裡裝神弄鬼了。”
“剛纔都告訴你是來報復了,你卻笨的像豬一樣、還要再問我一遍!”
蘇齊搖頭哂笑,隨即道:“聽說趙局長是個炒股高手。”
“炒股!”
一聽這兩個字,趙局長、莊先生同時臉色一變,相視一眼、眸子都有些震驚、好似觸到了什麼隱秘一般。
趙局長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氣,沉聲道:“我吵不炒股這是我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別裝神弄鬼了,有招數趕快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