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
一見姐夫做出決定,小辣椒明月月大眼睛撲閃撲閃、心裡難受的想要哭出來。
她也看到姐夫眸子深處那一抹黯然,畢竟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在一個地方呆了幾年都有一定感情,如今被逼離開沒有一個人支持,心頭怎麼會不難受。
看着姐夫難受,她心裡也不自覺難受、更憤怒、不解。
這些人又算什麼,姐夫無論是球技、還是武力絕對碾壓他們,即便論影響力、有吳主任、崔主任鞍前馬後,一個小小班長在姐夫面前又算什麼。
這些愣頭青竟敢如此欺負姐夫,更可氣的是姐夫竟然認栽。
“月月!”
拉着傷心閨蜜,柏碧輕聲道:“你姐夫要一躍三丈高、完全能嚇尿這些人,但折服他們又能怎樣,除了獲得一幫溜鬚拍馬小弟,還有什麼其他意義。你姐夫要真正想要恭維稱讚、衆星捧月那種感覺,平日裡也不會這麼低調了。離開這些人是他主動的,他若不想離開又有誰能趕走他。”
有些明白,小辣椒明月月仍撅起紅嘟嘟小嘴:“但是、但是想着讓人心裡很難受!”
“多大點事啊!”
抹了抹小姨子眼角眼淚,蘇齊灑然一笑:“本來我也沒想來參加什麼比賽,如今正好少了一件事情也省出來這些時間。平日不是埋怨不讓你跟着麼,下午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好耶!”
一聽姐夫要陪她,小辣椒明月月頓時歡喜雀躍,隨即一扭頭輕蔑掃了某人一眼。
這一眼好像又在心口插了一把刀子,張曦晨咬了咬牙高聲道:“蘇齊,表決結果已經出來,我以計算機管理系球隊隊長身份宣佈,你今天被踢出我們球隊,踏出這片球場之後,以後再也不準踏進這個球場。”
耀武揚威在身後響起,蘇齊蹙眉輕笑搖頭,步伐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大步向前。
“蘇齊站住,我還有另一件事情通知你!”
感覺有些被無視了,還有女神緊緊摟住他的胳膊,讓沒有任何勝利感的張曦晨越來越怒,大步追上前去:“前三個月你請假,說你父親住院做手術,那情有可原。現在既然你來到學校,如果以後無正當理由請假,我就會如實上報給學校,到時你就等着受學校違紀處分條例吧。曠課六學時、給予警告處分,曠課七至十八學時、嚴重警告處分,曠課十九至三十學時、記過處分,曠課三十一至四十九學時、留校察看處分,曠課五十學時以上,開除學籍處分。所以你以後要想拿到畢業證,最好老實去班裡上課、否則教授點名沒你,我會全記錄下來,如實上報教務處。”
雖然將蘇齊趕出球隊,但卻未得到一點勝利感,張晨曦不自覺絞盡腦汁,但凡能給蘇齊造成一點麻煩,看他出現惶恐神情,便是莫大安慰。
小孩子打了勝仗一定會得意炫耀,但看不到對手沮喪的表情,怎會有勝利感覺。
何然、其他同學一聽,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到了大四,其實課程已經差不多了,除了畢業設計之外,好多同學都不在學校;晟班長拿這個說事,有些牽強過了。
“神經病,你發什麼神經啊!”
一聽這傢伙追上來拿這做威脅,小辣椒明月月怒上心頭,轉身舉起拳頭就要砸過去。
向來傲嬌的柏碧美眸也透着厭惡。
“月月、女孩子要溫柔些!”
輕笑抓住小姨子拳頭,不理她委屈眼神,蘇齊扭頭看着班長,面色平靜道:“晟班長你踢我出球隊,我可以不計較,但現在你是在威脅我麼?”
“你認爲是就是吧!”
張曦晨高仰起頭,眸子傲然:“但我這是辦好職責內事情,你現在曠課已經許久了,輔導員、各教授對你已經不滿了,都催促着我向教務處反應……啊!”
還未說完,花叢旁衝出一道人影,飛起一腳將他踹到在地,正是五院出來脫胎換骨的楊軍。
不僅僅是楊軍,其後還有肥貓、曹海濤、張黎明三人、個個都目露兇光、神情不善:不過三人也識趣的沒有動手,他們都清楚自己是普通人,比不了五院出來手持精神病證件的楊軍,打個人根本不算啥事。
一腳踹罷,楊軍如狼似虎撲上去,騎在晟班長身上、拳頭不要命砸下去,罵罵咧咧道:“反應你馬勒戈壁,你特麼有神經病啊,現在我們是大學、還特麼是大四,你以爲是初中、高中啊,誰管你曠課不曠課,還教授、輔導員有意見,你特麼給老子說說具體哪個有意見,他們是閒的蛋疼了,你問問那些教授給系裡上課四年,他認識班裡哪個同學是誰。你特麼當了一個小小班長,就想着拿着雞毛當令箭,來給齊哥找不痛快了,你這這是找死知不知道。要不是齊哥宅心仁厚、一隻手指頭都能摁死你,你還敢威脅齊哥、你特麼嫌命長了。齊哥大人大量不給你計較,你特孃的還來一而再再而三尋死,連老子都忍不住想出來弄死你了、草泥馬、草擬妹……”
這突如其來一幕,頓令在場人面面相覷,唯有蘇齊神情波瀾不驚,也未阻止靜靜立在原地看着。
“啊啊!”
兩手不停亂擋、雙腳拼命亂彈,晟班長極力想翻身而起,怎奈一朝不慎失去先機,再也沒有翻盤餘地,掙扎一會中了十多拳,當即兩手抱着腦袋,慘嚎道:“楊軍、你幹什麼,趕快住手啊,我又沒得罪過你什麼,你幹嘛打我啊,你不知道在大學打架嚴重性,你想被開除麼。”
面對開除威脅,從五院出來打過跆拳道大師兄、打過教務處吳主任的楊軍嗤之以鼻,老拳飽加、罵聲依舊:“開除你馬勒戈壁,老子別說打你一頓、就是當場把你打死打殘,也最多將老子送回五院。你特麼也不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現在是什麼身份。你雖然沒得罪老子,但如今你欺負齊哥,這比挖了老子祖墳還嚴重。”
“呃!”
晟班長一怔這纔想起學校傳言,楊軍已經成了精神病,而且還跟隨了從今間接導致他進精神病院的蘇齊,上一次還在飯堂拎着菜刀砍大師兄楊文科,當即有些肝膽俱裂:“救命啊、救命啊,何然快來救我,楊軍是個精神病啊,趕快把他拉開啊!”
何然、其他球隊隊員也早想上前,但也忌憚楊軍如今的身份,一個個有些躊躇、猶豫。
如今一聽晟班長呼救,鐵哥們何然立刻衝上前去,其他人雖然動了、但步子慢的可以踩死螞蟻。
“楊軍你真瘋了嗎,快放開班長!”
心頭雖有忌憚,但總不能看着哥們被揍,何然咬牙怒吼一聲,立刻衝了上去。
不過沒等他上前,前方立刻多了三道人影。
一個是胖乎乎的肥貓張曉宇,一個是一臉橫肉、高大魁梧的曹海濤,還有面相精明、骨瘦如材的張黎明。
打聽到軍哥被齊哥接納,曹海濤、張黎明無節操二人組重新去投奔,楊軍本就是賤人一個,聽了兩人一番馬屁、又表態自願做狗腿,重新將兩人收歸門下。
肥貓張曉宇雖然有些看不上兩人,不過上一次跟了楊軍去了浪淘沙,如今對楊軍的話聽進去許多,感覺將來哥們幹大事也需要一些人幫襯,兩人雖然是無恥但仍同學一場,也就沒說什麼了。
肥貓接到蘇齊來學校訊息、本來雙方約在球場見面。
但肥貓四人一趕來便見班長對蘇齊咄咄相逼,微微一商量之後立刻決定由身份不同的楊軍打頭陣。
當然三人雖然沒動手,但攔個人還是不成問題,便這樣擋住了救兵何然。
以一敵三寡不敵衆,何然心頭膽怯當即橫移另尋他路;但三人也一字排橫移,任然擋在前方。
何然忍不住道:“你們什麼意思?”
不等三人回答,雙拳亂砸的楊軍,怒吼道:“都特麼給老子聽好了,今天誰敢上來找事,就是給我楊軍過去不去,回頭可別怪我楊軍不客氣,老子現在什麼身份你們也清楚。”
“你特麼是神經病,誰特麼不知道啊!”
正在做樣子十五名隊員,聞言頓時腳步一頓、有些還連退兩步、扭頭看向一邊、表示絕不干涉。
便是何然想起楊軍五院出來後的光榮事蹟,也忍不住頭皮發麻,愧疚看了好兄弟一樣,訕訕退回了原地,擡頭四十五度揚看藍天白雲,一臉今天天氣不錯樣子。
一個個救兵敗退,鼻子嘴巴都被打出血,而下手之人沒有絲毫減輕、明白再繼續挨下去、十有仈Jiǔ要被打死,晟班長終於低下了高揚的頭顱,祈求道:“別打了、楊軍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打了!”
“現在知道錯了,你特麼早幹嘛去了,真特麼是賤骨頭,不打你不知道錯了!”楊軍手上動作不停,繼續罵咧咧道:“知道錯了還不向齊哥道歉,今天齊哥要不原諒你,老子就打殘打死你,大不了再回到從前。”
想起剛纔威脅蘇齊、如今又要向他道歉,晟班長心頭就感到一陣憋屈,當不道歉捱揍疼啊、足足糾結了兩三秒,他就毫不猶豫喊了出來:“蘇齊對不起,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求你讓楊軍不要打我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楊軍濃眉一蹙,狠狠砸下一拳、有些恨鐵不成鋼罵道:“草泥馬,道歉都道的這麼沒水平,大學四年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了。聽老子教你怎麼道歉,首先聲音要低沉、帶上一些傷感、懺悔:齊哥小弟錯了,小弟有眼不識泰山、魯班門前賣大斧、不知死活冒犯了你,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把小弟當個屁一樣放了吧,小弟以後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後絕對不敢在對你有任何不敬之心,但凡小弟有絲毫不敬、就讓小弟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