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快報警,有本事你這老狗殺了我!”
李玉伯雙腳蹬彈、面色漲紅,雙手不停掰着鎖喉鐵掌,眸子裡驚怒交加:到了他們這個程度,遇到大人物點頭哈腰還行,但沒誰會這樣折辱他們,如今被人像鴨子一樣捏着脖子,心頭恨意如山呼海嘯般涌了出來。
“殺你如屠狗!”
刀叔眸子殺機暴漲,手中發力一捏,立時骨骼咔嚓爆響聲發出:堂堂一代邪道宗師,哪一個不是縱情縱性成就,管你什麼規則法律,一言不合便快意恩仇。
一言不合殺機立起,即便清楚這長輩爲自己好,白飛飛鳳眉挑起、俏臉色變:“刀叔,不要這樣!”
“哼!”
一鬆手,將李玉伯摔在地上,刀叔雙眸如刀、鬚髮皆張:“看在飛飛給你求情面子上,老夫饒你一條狗命,再敢滿嘴噴糞胡言亂語,別怪老夫拔了你的舌/頭。”
“哈、哈……你、你!”
癱在地上李玉伯一手捂着喉嚨,伸長舌/頭大口大口喘氣,伸手顫顫指着刀叔咬牙切齒,卻什麼也沒再說出來。
而孫九星、王龍平、張瀚、袁成海也全都一片啞然,各自心頭有些忐忑,個個心存忌憚,不自覺扭頭看向褚建國:這老傢伙一言不合就要殺人樣子,讓身家不菲如今已是鉅富、日子瀟灑的他們着實有些害怕。
褚建國沉着自信朝狼狽爲奸隊友打了個手勢,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用擔心這老傢伙,一會會有人對付他。
以自己的方式幫小侄女鎮壓住氣勢,刀叔默默走到白飛飛旁邊一張椅子坐下,仍舊鬚髮皆張、眸子冷厲如刀,不停來回在六人臉上搞來掃去,一副今天誰個敢動我家飛飛,老夫就弄死他神情。
白飛飛座上董事長位子,環顧六個狼狽爲奸傢伙、美眸如電道:“開董事會就開董事會,一切按照會議流程開展,我不希望在聽到與會議有關的閒言碎語,或者對我本人進行人身攻擊,我白飛飛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大家若想按照規則來自然最後,弄一些見不得光手段我也奉陪!”
“剛纔大家開一個玩笑而已,白董何必當真!”
褚建國哈哈一笑,抓起桌面上一見文件,直接扔到白飛飛面前,冷聲道:“即便白董說按照會議流程開展,那麼我們大家就一起走個流程,最近我覈實集團一些業務,發現其中有許多賬目問題,而且牽涉數目十分巨大,所以我主持召開這個董事會,希望白董將這些事情解釋一下,若是白董不能給大家一個合理完美解釋,那我只有和各位董事一起行使權力,罷黜白董你董事長位子了。”
一見有人打頭陣,早已上了賊船、另有想法的李玉伯、孫九星、王龍平、張瀚、袁成海也相視一眼暗自點頭,約定一切按照原定計劃進行。
“嘩啦!”
翻開面前文件夾,目光瀏覽上面一條條罪狀,白飛飛鳳眉緊蹙一團: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些罪狀看起來個個有理有據,但其實都是強詞奪理;不過如今他們佔據了席位,即便雞蛋裡挑骨頭,自己也拿他們沒辦法。
“白董,玉龍軒雖是你父親白正天作爲創始人,但也是股份責任制,我們大家都是其中股東董事,不是你一個人的!”
身材消瘦面向精明的董事張瀚翻開面前文件夾冷哼道:“去年南明舉辦的賭石大會,你出四千八百萬收購蘇齊一批翡翠,而據我們集團專業人士估算,那批翡翠據至少溢價一千萬,這裡面有沒有你和蘇先生四人關係,這個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南明賭石大會!”
星眸閃過一抹回憶,想起第一次與那傢伙見面,還以爲他是個在廁所苦練麒麟臂的猥/瑣男,白飛飛脣角忍不住一挑,再想起那場交易,旋即俏臉冷了下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筆生意有沒有虧損,你們自己心裡清楚;當時收購的料子是蘇齊、李浩然賭石開出,都是高等翡翠老子,而且有許多同行競爭對手要購買,若不是因爲私人關係,即便四千八百萬玉龍軒也未必收購得到,那筆料子事後加工出手市價銷售近一個億,爲集團賺了多少錢,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
“盈利是盈利不錯,但這是玉龍軒衆多工作人員一起努力,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一個採購成本問題!”
董事孫九星手指敲打桌面,神情透着不善道:“不但但是那一次採購,隨後你又從蘇齊處採購連兩次翡翠,第一次七十五塊、第二次一百二十多塊,每次都是幾千萬的鉅額採購,按照我們專業人員覈算,這每一次採購溢價都遠超市價,總體我們計算下來這三次採購,你一共多花了集團近三千萬。”
“三次採購溢價三千萬!”
不等白飛飛便捷,袁成海立刻開口截住,神情嚴肅無比道:“人人都知道你和蘇先生交情匪淺,依照朋友交情關係,你採購價應該更合理纔對,但你偏偏反而溢價,而且還有你請蘇齊賭石,每花費都上億天價,這讓我們十分懷疑是不是你們串通一氣!玉龍集團的財產是大家的財富,我們不會任由某一個人侵吞,必要時我們會申請司法藉助,對你進行法律調查。”
見對白飛飛逼宮一切有條不紊進行,領頭羊褚建國眸子陰沉得意,大馬金刀坐在位子、透着一切盡在掌控之中意味。
“拿司法調查來嚇我!”
白飛飛氣急而笑,美眸環顧四周道:“行啊,那就立刻讓司法調查介入,我白飛飛行的端、做得正,那些採購全都問心無愧,至於每次請蘇齊天價賭石,這個你們儘可找專人計算,看看是否物超所值,別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
見小侄女被逼到如此,刀叔鬚髮根根炸起,整個人手掌也捏的青筋暴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些混蛋。
“孫董,還說這些小事幹什麼!”
惡毒的掃了刀叔、白飛飛一眼,李玉伯直接一拍桌子,神情冷厲呵斥道:“最要緊是臥龍山莊,那四百畝莊園至少價值十個億,你卻一個億就賣給了蘇齊,這讓我們集團至少虧損失了四五個億,這件事情你若不給集團一個交代,我們一定會申請司法介入起訴你,將臥龍山莊一切權益重新拿回!”
臥龍山莊,如今真武道場立足之地,原本叫臥龍山莊,不過蘇齊他們接手之後,將度假山莊改成習武之地。
加上蘇齊遠渡重洋,戰敗東瀛武術界之後,整個臥龍山莊聲名鵲起,前來拜師學藝者絡繹不絕。
便是附近房價也被擡升,原本真武道場那塊地,更是飆升了數十倍,變成了金窩窩。
“臥龍山莊,你們想打真武道場注意!”
聽清楚這些人注意,白飛飛氣急而笑,眸子嘲諷掃過衆人,冷冷道:“不錯,臥龍山莊現在是值十個億,那是因爲它現在叫真武道場,差不多成了金陵的一塊招牌。但一年前,因爲國建反腐遏制公款消費,國內高端度假山莊大量倒閉,當時的臥龍山莊別說賣一個億,就是賣五千萬都沒有人接手,如今到了蘇齊手裡,他遠渡東瀛戰敗整個東瀛武術界,將其打出來名氣了,你們現在想染指這些,你們胃口真大,恬不知恥,讓我感到噁心!這個官司你們到哪打都行,我倒要看看法官怎麼判決。”
衆人臉色一陣語噎,卻全都面不改色:
到了他們這個地步,早已皮厚八尺,比這噁心十倍的事情都幹過,這個顛倒黑白、事後反悔又算什麼。
“法官做出公正判決!”
一直沒有做聲的王龍平也開口道:“還有新市政府再建的摩天大樓,蘇齊只出了一塊地皮,而且還不是全部地皮,憑什麼佔百分之三十股份,我們玉龍集團才佔百分之三十,這個項目股權也要重新粉噴,我們玉龍集團要佔到百分之五十一,而蘇齊那點地皮最多隻能佔百分之九股權,當然我們知道這個你不會同意,所以我們要聯合罷免你,推選出新的董事長,來捍衛我們的利益!”
見小夥伴順利提出一個個想法,褚建國向他們提出讚賞目光:
他們接受錢霏雨挑唆,不僅僅是爲了出國轉移資產鋪路,而是有市政府附近的真武道場、摩天大廈項目巨大利潤誘惑。
只要錢霏雨擺平蘇齊、白飛飛,那麼一切都垂手可得,而他們不過是做個先鋒而已,這個險值得冒。
“摩天大廈你們還想佔百分之五十一股權!”
一聽這些人竟還敢打這些注意嗎,白飛飛蹭得一下起身,美眸一一掃過六人,忍不住嬌斥道:“你還真是不一般的無恥,若不是我和蘇齊關係,這個項目玉龍集團碰都沒有碰的資格,當初蘇齊爲了那塊地面對錢半成各種陰謀詭計時,你們一個個又在哪裡,若是你們一個個面對錢半成現在骨頭不知道哪裡去了,如今錢半成死了你們卻張牙舞爪跳出來了,而且空口白牙還嫌百分之三十少了,你們真是不知好歹、忘恩負義。好,你們要玩,我白飛飛就陪你們玩,不說百分之三十了,你們這些人連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都不會有,不信我們就拭目以待!”
“白董,你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褚建國站了起來,一臉失望嘆氣道:“怎麼來說你也是玉龍集團董事長,大家選你做那個位子,就是相信你能顧着集團利益,而你現在卻向着外人,即便當初支持你上位的我,也對你十分失望。作爲玉龍軒的執行總裁,我現在提議罷免白飛飛董事長職務,同時選出新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