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老爺子名叫豐火炎,估計是五行缺火,才起了這麼個名字。
他的人就如名字一樣風風火火的,哪怕如今已經是六十歲了,做事仍是殺伐果斷,毫不拖泥帶水,看了一眼主客雙方和臺下的代表就直接宣佈道:“今天是按照勤行的規矩,由長今飯店挑戰老地方,比試內容爲泡菜。若是主方老地方輸了,要由長今飯店指定重新開業的時間;若是挑戰方長今飯店輸了,在老地方開業後的一個月內不得營業,並且要在店外懸掛老地方海報,爲老地方宣傳造勢。雙方可有異議?”
張釗和樸知素紛紛表示沒有。豐火炎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其餘四位評委道:“今天我和四位一起擔任評委,本人只提醒一點,希望四位能夠秉持公正,不要因爲國別問題而有所偏袒......”
以常愛國爲首的四名評委同時點頭,兩名南棒評委更是連連叫着:“他有那雞、他有那雞......”聽得臺下各大飯店的代表一個個忍俊不禁,心說別人有雞沒雞又關你們啥事兒了?
“各位靜一靜。”豐火炎重重地咳嗽一聲:“現在比賽正式開始,客方先請。嗯......因爲本次是比......泡菜,所以應該不用花費什麼時間,請直接把準備好的泡菜拿出來吧。”
說實話,豐老爺子的怨念很大。比泡菜?這算是啥玩意兒,不是糟踐評委麼?這樣的比賽內容也就是棒子才能想得出來......
不過身爲楚都飲食協會的會長,老爺子就是意見再大也得端着,他要是炸了,楚都飲食界還不得變成春秋戰國啊?因此也只能來走個程序,準備吃兩筷子下個評語就完了,早比早走,免得回頭再給齁着。
“對不起豐會長,您恐怕對我大高麗國的泡菜並不十分了解......”
聽到豐火炎的話,樸知素輕蔑地一笑。抖了抖衣服站起身來,從身後一名棒子妹紙手中接過一條潔白的手巾擦擦手、又擦擦嘴,才慢條斯理地道:“我想我有必要向您和在座的各位同行解釋一下,讓各位可以瞭解我大高麗國泡菜的博大精深之處。”
“呸呸——”
臺下各大飯店的代表聽得直想吐。泡個菜還博大精深,樸棒子你還能再吹得玄幻些麼?
“哦?”豐火炎瞥了樸知素一眼,壓了壓心火:“好,你說吧。”
“多謝豐會長。”
樸知素得意地掃了臺下一眼:“各位,我大高麗泡菜可不同於貴國那種簡單的醃菜,本是我大高麗第一文豪、教育學家、思想家、軍事家和地理學家孔丘孔仲尼先生所創......本是孔府菜中的精華。嗯,我再補充一點......”
“慢,且慢!”
常愛國一擺手止住了樸知素,冷笑着站起身來:“樸老闆是吧?按說身爲評委,我不應該質疑你。可我老頭子怎麼就聽不明白呢?什麼時候我華夏國的孔聖人變成了你高麗國的人了,還研究出了泡菜?你能解釋一下不?”
常老爺子一向是個很具有專業精神的人,雖然脾氣火爆,可在做評委的時候還是能拎得清的。這次也是實在忍不住了,身爲一名無產階級愛國者,老人家實在無法接受樸知素爲孔聖人隨意搬家的做法。
豐火炎皺了下眉,卻也沒有阻止常愛國,他也早就聽不下去了......
臺下的各大飯店代表也是羣情洶涌。大家內鬥歸內鬥,遇到這種事那肯定要一致對外啊?孔老夫子是什麼人?除了在特殊時期的那幾年被批過,啥時候可都是咱華夏國的代表性人物,你丫的棒子國就是塊巴掌大的地方,也配!就連一向最注意保持儀態的楊大美女這會兒都在惡狠狠地對樸棒子行注目禮呢......
周易也是冷笑,看着樸知素,就像是在看一個傻老冒兒,還是先天性腦殘的那種。
“哈哈,哈哈哈......”
不想樸知素聽了常老爺子的話,反倒哈哈大笑起來,那兩個棒子評委也是連連搖頭、兩名棒子妹紙更是相視莞爾。看這一羣棒子的德行,似乎這裡的華夏國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他們根本不屑與之辯論。
樸知素嘆了口氣,一臉深沉地道:“常老先生,您恐怕有所誤解,又或者您對歷史並不明瞭。我國最優秀的歷史學家已經考證過,貴國的魯省,嗯也就是孔丘先生的故鄉,在數千年前其實是屬於我們大高麗帝國的,所以孔丘先生是大高麗國人,這已經是世所公認的事實。”
“我呸!簡直放屁!”
“豈止是放屁,還是放狗屁!”
“還是臭不可聞的狗屁!我馹了......”
還沒等常老爺子駁斥呢,臺下頓時就是一片喝罵之聲,這場泡菜比賽眼看就有轉化爲孔子國別之爭辯論會的趨勢。
“真是太粗俗了......”
樸知素拿起白手巾擦了擦嘴角兒,一臉鄙夷的神色:“各位的表現只能更加證明,提倡復興周禮的孔丘先生只可能是我們大高麗國人。甚至就連世界歷史上最講禮儀、爲後世楷模的周,也肯定是我們大高麗曾經的領土......”
“我還真馹了......小棒子這是要找揍呢吧?真當老子只會掄菜勺麼!”
“丫的,讓他滾犢子,比個毛的賽啊?他不配!”
“呵呵,豐會長,您面對這樣的場面要怎麼說呢?”
樸知素笑吟吟地看着豐火炎,表現的就好像一個受過最優秀教育的貴族。
“大家靜一靜,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豐火炎冷哼一聲,把‘外人’這兩個字咬得極重:“樸老闆,你的長今飯店畢竟還是開在楚都的,難道你是想與整個楚都餐飲業爲敵麼?”
“對不起豐會長,面對國家榮譽,我並不在乎個人會有什麼樣的損失......”
樸知素微微一笑:“這或許就是我們大高麗民族與貴國人民最大的區別吧?現在我想請問,可以開始比賽了麼?”
“可以開始比賽,不過要再加上一些賭注才行!”
周易冷笑一聲,挺身站了起來,大聲道:“如果老地方輸了,從此不做餐飲;若是你們輸了,不僅要停業一個月,而且要當衆承認,你們高麗國的歷史學家都是狗屎,孔聖人是我華夏國人,跟你們這羣棒子沒有半點關係,如何?”
“好,就該加上這條,這哥們兒硬氣!”
“硬氣是硬氣了,可這位誰啊?張總還沒說話呢,他就能代表老地方開出這種條件?”
臺下頓時紛紛議論起來,一個個看着周易,又是欽佩、又是好奇;就連臺上的諸位評委、食界之花楊彩也好奇地看着周易。
“我們一定會贏的,這個條件當然可以答應......”
樸知素嘿嘿一笑,有種奸計得逞的意思:“可您是哪位,有資格代表老地方麼?”
“他如果沒有資格,恐怕就沒有幾個人有資格了......”
張釗輕笑一聲站起身來,指着周易道:“他的話就是我張釗的話,現在就看樸哥兒你有沒有膽量加上這個賭注了。”
反正是穩贏的,張釗怕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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