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在凹谷中心,是一個圓形的小湖,佔據了一半的面積。在湖中心,還有一個小島。從天空向下望去,整個山谷呈一個圓形的“回”字。
在湖心小島,有一個七層的寶塔,塔尖上嵌着一顆珠子。這珠子看起來暗淡無光,但散發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動。塔影倒射在湖面上,有一種“雷峰夕照”的感覺。
這寶塔塔體是由千鍛石煉成,塔面塗有精金。不過,天長日久之下,塔上滿是灰塵,顯得非常破舊。普通人見了,以爲不過是一個由黑木搭建起來的廢棄的破塔而已。
秦廣王指着湖心高塔說道:“古老弟,那便是地藏王親自煉製的‘七寶玲瓏塔’,可大可小,說不出是什麼品階,但非常厲害,哪怕我拿飛劍全力一擊,也夯不動它。”說到此處,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將飛劍放在手心,溜溜的轉着。
古玄定眼望去,只見秦廣王手中的飛劍呈黑色,劍脊上佈滿了魚鱗狀的紋路,顯得非常奇怪。這把飛劍名曰‘聚煞劍’,是歷屆秦廣王遺留下來,並要繼續傳承下去的上品寶器。憑秦廣王的修爲,全力一擊之下,居然打不動這塔,可見七寶玲瓏塔的厲害,至少也是上品寶器級別。
秦廣王接着道:“當時我就問了,這塔是什麼級別。地藏王也不清楚,只說像上品寶器。”說罷秦廣王撇撇嘴,顯然不贊同這個說法。
古玄沉思片刻,心道:“地藏王修爲高深,加之塔體是由大名鼎鼎的千鍛石煉製而成,秦廣王撼不動它實在正常。”
說話間,一行人就飛到寶塔前面。
走到面前,才發現這塔真的很高,可謂地府當之無愧的第一高建築。當然,地府的房屋通常不超過三層。
古玄靈機一動,問道:“你說這塔能大能小?”
秦廣王望了古玄一眼,笑道:“是的,不過我想古老弟的如意算盤會落空。”
“哦?”
“塔能大能小,但變小的同時,塔內的空間也會變得很小,是放不了東西的。”秦廣王道。
古玄聞言嘆了一口氣,想要一個極品儲物法寶的念頭又落空了。
一行人走進塔中,裡面除開幾個蒲團,什麼也沒有。而且灰塵遍佈,每走一步,就會發出“嘎吱”的響聲。好在這寶塔殘留着微弱的元神氣息波動,沒有任何鬼怪前來“定居”。
古玄在記憶中尋找一陣,終於找到關於七寶玲瓏塔的信息,滴了一滴精血,飄在半空,隨即古玄手中結了一個“金剛印”,隨即手指連動,如同蓮花一般,再過一會,就快到看不清楚了。
在掐動靈訣的過程中,那滴精血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不停跳躍,散發出耀眼的金光。這金光與諦聽眼中射出的非常相似,在它的照射下,只有葛洪完全不懼,甚至還很享受,而十殿閻羅和郭玉童都紛紛退到塔外,並放出法寶護體,這才感覺輕鬆一點。
這滴精血陡然放出一道白光,隨即撞到塔體之中,消逝不見。這精血一融入寶塔,塔體顫動一下,使得地面震動不已,彷彿發生了一個大地震。塔裡面的灰塵隨着震動都被震落,隨即,塔中放出一道靈氣波,包括灰塵、蒲團等等所有的東西都被震出塔外,整個寶塔煥然一新,閃閃發出金光。
這還不止,塔頂上的寶珠此時也在不停閃爍,金色光芒一閃而逝,過了五秒,再次閃一下。這光芒雖然不大,但哪怕後退三十里,都能清晰的感知到那金光的性質,也與諦聽眼中所發的一模一樣。
在附近住的怪物們見狀,紛紛大噪,瘋狂的往西往北奔去,好遠離金光的照射。一時間,冥府外面混亂不堪,怪物們奔走相告,衆說紛紜,大意都是地藏王重現地府。
塔頂的寶珠非同小可,乃地藏王當年坐化之時留下的佛骨舍利,只此一顆。地藏王修爲達到一定程度後,重回地球將它拿進了地府,嵌在塔頂。在他飛昇之際,無暇取回,索性留給了古玄。
等塔體雜物盡去,再無金光射出之時,衆人才收回法寶,再次進入寶塔之內。秦廣王嘆道:“等了一千三百年,七寶玲瓏塔再放異彩,回想那時與地藏王一起相處的日子,才發覺是那麼的懷念,真不知道何時才能與他再見。”
所謂“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平時不想起地藏王倒也罷了,如今睹物思情,更讓人牽掛。
古玄笑道:“蔣大哥何出此言?只要我們全心修煉,終有再見地藏王的一天。”
“正是!”一行人紛紛應和,“修真無歲月,地藏王修爲高深,自會等到那一天。”
葛洪這才知道爲何古玄修爲進度這麼快。對於修真者來說,勤奮、資質和運氣缺一不可,但最重要的,卻是修真的信念。一心追求而又不過分執着,才能真正把握“逆天而行”的準度。少了追求,則動力不足;多了執着,則着了相,難以寸進。
而古玄,無疑是四者皆備。
當然,運氣雖然重要,如果沒有勤奮、資質作爲基礎,自然不能好好把握。就算三者皆有,沒有端正心態,也不會有所提高。所以,古玄能有今天,全靠他自己的努力得來。雖然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內,也是他有實力攫取罷了。
現代很多年輕人遇到挫折,老是怨天尤人,不去想自己身上的原因。有發牢騷的時間,不如好好反省一下,提高自身的實力、見識,等到下一個機會來臨之時,再好好把握。
……
以後的三天,在十幾人整理下,寶塔重放異彩。底層作爲會客室,用於日常休息。二至四層被十殿閻羅瓜分了,而古玄、葛洪和郭玉童,則分了第五層。至於六、七層,暫時空着。
古玄父親修爲不高,抵擋不住七寶玲瓏塔的金光,只好暫時住在冥府之中。
這三日裡,古玄也好好整理了一下腦中地藏王留下的信息,有了一個大致的分類。當然,地藏王留下的東西實在太多,古玄還沒有仔細研讀。
三天的時間實在太短,古玄記掛玄冰精髓,忙召集衆人,商量入苦海事宜。
Ps.好吧,或許有人認爲情節有些拖。實話實說,小客用心寫了,但水平不高,在情節掌控能力上,還有欠缺。不過,爲了讓大家不對我失去信心,我決定發一篇更加白爛的文給大夥看。這篇短文選自網絡文學的鼻祖蔡智恆先生寫的《槲寄生》,我既標明瞭出處,又沒拿它來賺錢,我想應該沒侵犯他的版權吧?
---------以下是摘錄---------
我,目前單身,有一輛二手機車,三條狗,四個月沒繳的房租,坐在像橄欖球形狀的書桌前。檯燈從左上方直射金黃的強光,我感覺像是正被熬夜審問的變態殺人魔。書桌上有三枝筆,兩枝被狗啃過,另一枝則會斷水。還有一張信紙,是玫仁杏出版社編輯寄來的,上面寫着若我再不交稿,他就會讓我死得像從十樓摔下來的布丁。我左手托腮,右手搔着三天沒洗澡而發癢的背,正思考着如何說一個故事。
我是那種無論如何不把故事說完便無法入睡的奇怪的人噢。
要說這件故事其實是很難以啓齒,即使下定決心打開牙齒,舌頭仍然會做最後的抵抗噢。等到牙齒和舌頭都已經淪陷,口腔中的聲帶還是會不情願地緩緩振動着。像是電池快要沒電的電動刮鬍刀,發出死亡前的悲鳴,並企圖與下巴的鬍渣同歸於盡,但卻只能造成下巴的炙熱感。
這還只是開始說故事前的掙扎噢。
不過當我開始準備說這個故事時,我的意思是指現在,我便不再掙扎了。或許我應該這麼講:不是我不再掙扎,而是我終於瞭解掙扎也沒用,於是放棄掙扎。然而即使我決定放棄掙扎,內心的某部分,很深很深的地方,是像大海一樣深的地方噢,仍然會有一些近似怒吼的聲音,像一個星期沒吃飯的獅子所發出的吼叫聲噢。
好了,我該說故事了。
可是經過剛剛內心的掙扎,我渴了,是那種即使是感冒的狗喝過的水我也會想喝的那種渴噢。所以我想先喝水,或者說,一瓶啤酒。
我只考慮了四又三分之一秒,決定要喝啤酒,因爲我需要酒精來減少說故事時的疼痛。我打開冰箱,裡面有一顆高麗菜,兩杯還剩一半的泡沫紅茶,幾個不知道是否過期的罐頭,但就是沒有啤酒。
下樓買吧。可是我身上沒錢了。現在是凌晨兩點四十六分,自從十三天前有個婦女晚上在巷口的提款機領錢時被殺害後,我就不敢在半夜領錢了。我可不想成爲明天報紙的標題,";過氣的小說家可悲的死於兇惡的歹徒的殘酷的右手裡的美工刀下,那把刀還是生鏽的";。
應該說故事,於是想喝酒,但沒錢又不敢去領錢。我不禁低下了頭,雙手矇住臉,陷入一股深沉的深沉的悲哀之中。
悲哀的是,我甚至還沒開始說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