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一段時間,低修爲散修的日子挺難過的。先是交流大會,其後又傳出傳送陣的消息,現在又有品杏大會,偏偏這三個地方離得都挺遠,修爲不到金丹期,就不能御器飛行,來往頗不方便。這其中有很多人與茅十七一般,都不懂得如何在現在賺錢,日子過得很緊巴。本想呆着不動好好修煉,但這些大派的風向標不可不查,只好巴巴的前來。只可惜,得到的卻是無用的消息。
因此,當明旭道長說出紫青雙劍的事情後,除開一些門派和修爲高的人外,其他人都沒什麼特別的表現,隨口恭喜一下便完事了。更有一部分人,連紫青雙劍是什麼都不知道,向旁邊的人詢問。看來,也不只是古玄一個人消息封閉。
但是,大門派就不一樣了。璇璣子在第一時刻就感覺,崑崙派修真第一的寶座即將易主,就算勉強坐着,也不安穩。要知道,一千三百年前修真者大遷徙,高階修士盡皆外出,自然地球上就沒留下什麼好法寶,能有一件下品寶器就算不錯,唯一例外的只有蜀山派的紫青雙劍而已。這兩把劍是個燙手的洋芋,當初誰也不敢動,沒想到此時劍鞘尋到,憑空出現一個上品寶器。
只要拿着紫青雙劍,哪怕是張修陵,恐怕都難以抵擋。要知道,紫青雙劍中包含了上古孽龍的一絲精魄,有進化爲器靈的傾向。雖然只留下一絲精魄,但其中的煞氣卻厲害,配合它們戰鬥的本能,沒有好的法寶,實在難以抵擋。
如果紫青雙劍打來,崑崙派除開依靠守山大陣,龜縮在派內不出外,沒有絲毫辦法,這讓璇璣子非常惱火。其餘人各有心思,爭相與蜀山派搞好關係。免得一言不合打將起來,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他們可沒有崑崙派的陣法掩護。
後面的事情古玄就不在意了,他在考慮剩下兩年多要乾的事情。首先是要提升實力,以便在漫漫星途提高生存的機率;其次就是徒弟的問題了,三個徒弟現在才找到一個。要想在剩下地時間內找出另兩個,無異於大海撈針。當然,如果找不到的話,可以把這個事情託付給弟弟古通。
突然,古玄覺得身旁的張三丰站起來講了幾句話,他也注意,依舊在考慮自己的事情。但是,張三丰的話卻給東海帶來了極大的影響,大量地修真者都跑過去找寶物。因爲他剛纔說了一個謊:“紫青雙劍的劍鞘是在東海找到的。”
這句話可把四仙人嚇得夠嗆,如果不小心打擾了金龍王的靜修,會不會造成他的誤會。以爲自己把龍宮的消息泄露了?四仙人想想,都覺得脖子後面有點涼。
這麼多修真者齊聚在此,這在修真界也是一件盛事,正好上次交流大會草草結束,後面的集市也因傳送陣的出現而早早關閉,很多人沒交換到東西,於是自發的組織起來,在廣場上叫賣起來。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離三年之期還早。衆人紛紛留下來,就算沒有東西要交換,見識一下也是好地。
璇明子急忙忙的找到古玄,生怕他提前離去了,問道:“張前輩的空間陣法研究怎麼樣了?”現今幾乎沒人不認識古玄,都知道他跟研究空間陣法地張修陵走得近,而且是找到紫青雙劍劍鞘的張三丰的兄弟,有這兩個人,無論是正一道還是蜀山劍派。都會維護他。想要招惹古玄,首先要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比蜀山還有龍虎山要重。
古玄心道:“張老頭哪有功夫研究陣法?”當下笑答道:“進展不算大。取了一些漢白玉做試驗。但成功率很低。可能是石材不過關吧。”
璇明子知道漢白玉。這東西根本不入流。能被修真者拿去。算它地造化。
人總要有些追求。璇明子已經能夠長生不死了。唯一地願望就是走出地球。到宇宙修真界去逛一逛。因此他對傳送陣地事情特別上心。立馬道:“我崑崙派在這幾個月倒找到了幾塊小地嵐青石。不知道有沒有用。就勞煩小兄弟你帶去給張前輩看看。”
古玄聞言大喜。模擬歸模擬。有些參數只有真實地陣法中才能得到。這嵐青石地到來可謂雪中送炭。立馬道:“多謝前輩。”
璇明子擺擺手表示不用。心神一動。手中就多了幾塊巴掌大地嵐青石。古玄細細一看。與玉瞳簡描述地完全一致。當下更喜。立馬裝到儲物手鐲中。生怕它丟了似地。璇明子見狀眼睛一亮。心道:“僅僅辟穀期地修爲就有乾坤戒指。他地後臺很硬啊。”要是讓他知道古玄拿地是比乾坤戒指還要好地儲物手鐲。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璇明子要忙地事情還有很多。送完石頭後便告辭離去了。古玄招來張三丰和茅十七。三人信步走走。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好交換。
這次的集市比上次要熱鬧了許多,東西也要多得多。古玄隨意看看,加之從龍宮出來,得到了一些實用地小玩意,便與人交換靈石,倒也收穫頗豐。榮枯大師走了過來,雙手合十道:“古施主爲天下修真者自掏腰包換靈石,老衲深感欽佩。”
古玄雖然臉皮不薄,但聞到此眼也不禁有些不自在,笑道:“何以見得?”
“下品靈石用處不大,但施主收集這麼多,花費也是不小。而做這一切,無非是爲了推演陣法罷了。”榮枯大師道。
這倒也是,每次推演都會消耗大量靈石,而下品靈石蘊含的靈氣少,僅僅一次便消耗殆盡,因此他手中的百十塊下品靈石很快見底。若不是從東海龍宮得到一些,恐怕空間陣法就推演不下去了。
古玄笑道:“我雖然消耗的身外物,但得到了很多知識,知識與靈石孰輕孰重,我想大師應該明白。”
“哈哈。”榮枯大師大笑道,“施主果然有慧根。這道理雖然簡單,但世間又有多少人明白?既想馬兒快跑,又不想馬兒吃草。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古施主小小年紀,就懂得有舍有得,難怪修爲高深。”
“大師取笑了,我區區辟穀初期,修爲不值一提。”
榮枯大師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低聲笑道:“佛道雙修自古不知有多少人嘗試過。但無一例外的失敗了,最終飲恨而終。小施主如果堅持,我敢肯定,定然會有所收穫。”說完,他大踏步的離開了。
佛修者神識非常強大,能感應到古玄真元的異狀並不奇怪,但他所說地“必有收穫”是什麼意思?又憑什麼做出這個判斷?古玄並不知曉。當然,這並不重要,古玄不過疑惑一陣。便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這次集市前後延續了整整半個月,很多人都興意而來,滿意而歸。古玄見沒什麼可買地。便嚮明旭道長告別。
大廳中各派代表正在開會,他們討論地內容古玄能夠猜到,無非是限制紫青雙劍使用地問題。當然,蜀山派作出這個讓步定然會有些收穫,這收穫是什麼,就不能爲外人說道了。
臨走的時候,古玄拿出通訊珠,讓璇明子和明旭道長各留一道神識,方便日後交流。這東西算不得什麼。見張三丰沒有,明旭道長便送了他一個。璇明子就在旁邊,也不能不表示一下,也拿出一個,送給茅十七。
兩人趕緊謝過,有了通訊珠,聯繫起來就特別方便了。不像以前,進了天庭後,若古玄不來。他們便不能出來。
古玄等三人到杭州時天還沒亮,竹園小築周圍更是一個人都沒。於是,三人顯了身形,徒步往小築走去。
突然,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進入古玄眼簾,其中一人挽着一個竹籃,另一人四處張望,見沒有人,膽子大了一些。便直立身子。
茅十七正要喝問。被古玄一把抓住,傳音道:“先看看再說。”張三丰點頭道:“正是。”
於是。三人掐了個隱身訣,站到這兩人身後,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勾當。這兩人是凡人,感知不到身後有人,便閒聊起來。
其中一人道:“刀子,咱們隨便把這孩子仍了,幹嘛要跑這麼遠,丟到這裡來?”
古玄聞言一驚,莫非是兩個歹人要害人性命,等他拿神識往籃子裡一探,不由怒意更盛,籃子里居然裝的是一個數月大的嬰
被稱爲刀子地那人說道:“哪能隨便扔?這孩子怪可憐的,讓有錢人撿去,或許還有活路。耗子,做人要有良
耗子嘟囔一句:“人家父母都說把孩子丟了,我們管那幹嘛?”
古玄在後有些疑惑,這兩人像是受孩子父母所託,要丟掉這小嬰孩。而刀子尚有善念,想把嬰孩丟給富貴人家,因此到了自家的門口。念及此,古玄不由暗自搖頭,心道:“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女嬰……咦?是個男孩?”
在現代,依舊有重男輕女的思想,有些人家生了幾個女孩,卻又養不起,便會偷偷的把女嬰丟掉。古玄向來反感這些人,身爲父母,怎能輕棄自己的孩子?只是這孩子明明是男的,如果被丟的話,只有一個可能。
“等回去我查一下,看他到底有什麼毛病。”古玄尋思道。
刀子和耗子來到古玄家大門口,將竹籃放在門檻上,隨即猛地拍打鐵門,再丟了幾塊石頭進去,聽到有腳步聲後,撒腿便跑。古玄啞然失笑,顯露了身形,提起籃子回去了。
開門的是古通,他疑惑的望着古玄,搞不懂哥哥爲什麼要往自己家裡仍石塊。等看到古玄手中地小孩,不由問道:“這孩子哪裡來的?”
古玄笑道:“撿的,回去檢查給他檢查一下身體。”言罷,帶着張三丰和茅十七進了家。
古通疑惑的望了一眼那幾塊石頭,丟在一邊後,把門關上,繼續練功去了。
古玄將小孩抱出來,平方在牀上,細細觀察了一下。只見他天庭飽滿,不像是福薄之人,爲什麼他父母卻掉丟到?三人一起逗弄了他片刻,才發現了端倪:這孩子是個呆子。
說他呆,那可是真正的呆,打他不哭,罵他不鬧,甚至連吃喝拉撒都不會。本來出生的小子該白白胖胖的,他卻骨瘦如柴。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遲早要會被餓死。
古玄輸入一絲真元去查看小孩的身體,各處器官運行良好,並沒有什麼病變。就算腦部不好查,但通過腦電波,與正常小孩並沒有什麼區別,按理不會有什麼問題,爲何實際上這麼傻呢?
古玄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症狀,就算是癡呆兒,在腦電波上也能查看端倪。
就在古玄要將男嬰送醫院之際,茅十七突然道:“古兄且慢,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哦?快說。”古玄急道。這可是人命關天地大事,小孩本就是無辜的,能救一個是一個。
茅十七道:“在我茅山秘術中記載,如果魂魄投胎匆忙,沒來得及與軀體結合緊密的話,產後就會得一種失魂症,與這小孩的表現一模一樣。這病症無藥可醫,長期以往,軀體會慢慢死亡,就連靈魂也會隨之消散。”
“啊?”古玄和張三丰驚道,“那這小孩豈不是難逃一死?”靈魂非常奇妙,什麼“借屍還魂”的傳說都是假的,魂魄離體後,就再也不能回去,因此,人死就再也不能復生。當然,投胎轉世不同,因爲在魂魄出地府的那一刻,會出現一道白光,一直護着靈魂,直至投胎成功。這白光是天地間的法則,自動生成,又自動消失,就算是神,也不能控制。
茅十七笑道:“如果靈魂消散或者脫離了軀體,自然無法解救,但這孩子出生不足半年,我要救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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