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的速度顯然比修煉快得多,經過一個晚上的打坐,古玄就已恢復到巔峰實力。不僅如此,他體內的靈力比昨日還渾厚了一些,正所謂“破而後立”,大抵如此。當然,這也與他的修爲低下有關。
第二日一早,依例打了幾遍“陰陽九劍”和“陰陽雙龍掌”後,就下山吃過早飯,然後到紅梅閣上班。元號道士也在,望着古玄的眼神躲躲閃閃,有一絲畏懼,更有濃厚的恨意。
這種小人古玄自然不放在心上,與往常一樣,坐在那裡看那本符篆書,與張修陵給的那本相比較,倒發現了一些相似的地方。
說起來,紅梅閣所賣的符篆當中,有幾種符如驅邪鎮煞符就是脫胎於修真者所用的符篆,當然,道士們賣的並沒有任何威力,因爲裡面少了靈力的加持。只有以靈力刻出的符篆,才能真正起到驅鬼鎮邪、颳風引雷的功效。
一早上無事,下了班,古玄便向法相道士請個假,說下午要去買一些關於風水方面的書籍,法相見他這幾日表現良好,而且大型書店晚上的確不開門,便允了假。
下了山,走了一段路之後,便來到了聞名遐邇的西湖。古玄從未來過這裡,被其美麗的景色所迷,不自覺間竟饒着它走了一圈。蘇子云:“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看來誠不我欺。
正想找個地方休息,卻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如泣如訴,隨風飄蕩好遠。古玄曾學過幾年蕭,對音樂有幾分愛好,索性向音樂傳來的方向走去。
走了約百米,來到一處地攤前。只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伯坐在小板凳上,手執橫笛,正在吹奏一曲《夕陽簫鼓》。這是一首古曲,再配合西湖這自古以來就名滿天下的勝景,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再看老伯攤前的東西,有橫笛、蕭、葫蘆絲等,甚至有做工還算不錯的二胡。每吹完一段,老伯就會換一種樂器,直到所有種類的樂器使完,這一首《夕陽簫鼓》也步入了尾聲。
那老伯見古玄圍坐許久,開口問道:“小夥子,要買樂器麼?”
古玄心想:“若在晚上無人的時候,吹奏一曲也算不錯。”當下點頭道:“是的,我想買一隻蕭。”
“哦,你自己隨便挑吧。”老伯將所有的蕭都擺到古玄面前,任他選擇。
一般來說,小攤上的樂器都是小廠家、甚至是個人生產的,音質破爛倒還罷了,有的甚至連音色都不準。因此,大多數學樂器之人都不會在地攤上買便宜貨,除非只是用來玩玩。
古玄挑出一個隨便吹奏一下,發現音色不對,搖搖頭,便換另外一個,直到所有的蕭都試完了,都沒挑出一個好的來。
古玄正要泄氣,老伯突然開口道:“我見小夥子也是個懂蕭之人,就是不知道功力怎麼樣了。這裡有一把特殊的蕭,乃精鋼所造,若中氣不足之人根本吹不響,你想試試麼?”
古玄聞言心頭一動:“‘陰陽大法’中有關於音波功方面的內容,而且蕭都比較長,若有精鋼所制的蕭,平時還可以當作劍來使,可謂一舉兩得。”刀劍屬於管制道具,一般出門都不便攜帶,但樂器就不一樣了,任誰也不會把它往兇器方面想。
想到這裡,古玄忙道:“老伯拿來看看,我且試上一試。”
老伯聞言點點頭,從揹包中取出一個包裝頗爲精緻的盒子,打開一看,裡面露出一根長約一米的蕭,通體呈銀白色,在陽光之下,竟微微閃爍。
古玄接過來一看,暗讚一聲:“好蕭!”這蕭重有半斤,若常人拿在手上,吹奏一會兒恐怕就沒指力拿捏得住,但在古玄面前,卻是小菜一碟。
古玄將蕭對準下脣,輕輕吐氣,就發出純正的共鳴聲,一曲《春江花月夜》頓時瀰漫在西湖上空,將遠處的遊客都吸引住了。
蕭的演奏要求吹奏者中氣十足,精鋼所制的蕭則要求更高,畢竟要使金屬震動,比竹子要難了數倍。古玄身爲先天之境的武者,演奏起來自然無礙。
雖然在音色上要低沉了許多,但古玄依然很滿意,笑問道:“這蕭不錯,多少錢?”
老伯沒想到古玄氣息竟然如此渾厚,當下說道:“這蕭常人吹不動,老頭我也沒用,就五十塊錢賣給你吧。”
五十塊錢的確不貴,古玄當即付了錢,將蕭裝入揹包後走人。他怕小房子不保險,每次出門都是將培元果樹等貴重物品帶在身上,用包裹揹走。
這幾天杭州異常炎熱,陣陣熱浪襲來,雖在樹蔭之下,也倍感煩躁。正因爲此,馬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連旅遊的大好景點西湖都寥寥無幾。古玄隨意買了幾本風水相關的書籍後,見時間尚早,便決定在西湖便多玩一會。聽聞西湖東邊不遠處就是聞名遐邇的萬鬆書院,擡腿便向東走去。
萬鬆書院始建於唐貞元年間,名報恩寺。明弘治十一年,浙江右參政周木改闢爲萬鬆書院。清康熙帝爲書院題寫“浙水敷文”匾額,遂改稱爲敷文書院。現遺址尚存有“萬世師表”四字的牌坊一座和依稀可見“至聖先師孔子像”的石碑等物。
當然,最爲有名的,卻還是相傳這裡爲梁山伯和祝英臺當年求學之地。
走進一看,但見三個大門呈品字形排列,矗立在萬松嶺上,院中鳥語花香、音樂嫋嫋,自稱一番氣象,古玄連嘆所行不虛。
站在一個小山坡上,聽着旁邊屋子所傳來的《梁祝》,望着下面祝英臺當年洗澡的池子,古玄不由得感慨萬千:“昔時碧心軒,主客兩悅然。小軒應猶在,不見往日歡。”
古玄在讀書期間,也有屬於自己的“祝英臺”,可惜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轟轟烈烈,勞燕分飛之後,之間的那份激情也淡了。若沒來到這萬鬆書院,恐怕這段回憶只會永遠埋葬在心底。
古玄依舊在感慨,腳步突然一滑,就從山坡上倒了下去。如今他身負絕技,自然不會輕易摔跤,在空中急忙使個千斤墜,身子就穩穩站立池水上。而造成他滑倒的那個小石子,也滾落在他身邊。
差點被一個小石子陷害,古玄心中不快,凌空一掌劈去,這個小石頭就化爲齏粉。正在他離開之際,一個非常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從水潭中響起:“道友既然來了,就請進來一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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