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郊區練功

古玄吸收到這一團光華後,並沒有立即醒過來,而是練起了“陰陽真功”。事實上,這“陰陽真功”到古玄手中早已發生了變化,原本應當從體內抽取能量轉化爲真氣,如今卻是從外界吸收天地靈氣。

那一團光華融合到古玄體內後,迅速的進入經脈中,與原本就存在的靈氣一起,沿着特定的通路循環。

這一團光華原本是銀色的,與古玄體內靈氣的顏色不同,但僅僅經過幾個周天,外來的光華徹底轉換成古玄的陰陽靈氣,分別在紫府與靈臺安家落戶,成爲他體內靈氣的一部分。不過,古玄並未停止練功,體內的陰陽靈氣仍在繼續運轉,不斷轉化,日月光華連同遊散在天地間的靈氣也隨之納入。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太陽升起,接替了月亮的工作,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古玄睜開雙眼,眉目中散現出一道懾人的光芒,隨即消失不見。他的臉上掛着一道淡淡的笑容,對昨日的收穫非常滿意。

“體內靈氣不僅徹底穩固,還稍爲增加了一些。至於‘陰陽雙龍掌’,果然變化莫測,一個晚上能將招式分別完整無誤的打出來,已經很滿足了。”古玄心道。

至於睜眼之時放出的那一道光芒,卻是功力精進的表現。

洗刷之後,古玄下樓買了一份早餐,吃完後出了小區,向公交站牌走去。他需要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去熟悉昨晚參悟的“陰陽雙龍掌”。

正所謂“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練功也是如此。前半夜古玄蔘悟掌法略有所得,消耗了大量心神,好在後半夜轉而去修煉“陰陽真功”,才使精神恢復。從這件事情中,古玄發現,吸納靈氣恢復的效果比睡覺還好,這才修煉不過幾個小時,精神頭足比長睡一晚。

當然,這是件好事情,以後古玄就不用擔心沒有時間練功了。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來到了西安南郊。這裡位處長安縣,本是一個鐘靈毓秀之所,當年世界最繁華的城市,如今卻恁的不景氣。

古玄下車之後,往一個方向隨意前行,若無他人便使出“玉女凌波步”的絕技,只待找一個人跡罕至之所。跑了大約一個小時,才找到一處荒蕪之地。這裡蒿草有一人多高,地上石子遍佈,旁邊有一個石頭小山,方圓三裡之內,連一個民居也沒有。

古玄打量許久,對這裡很是滿意,當下擺開陣勢,練起“陰陽雙龍掌”。

雖然昨天晚上在腦海中練了幾個小時,但畢竟沒有實際打出來,不知道成效如何。

半天之後……

“轟隆!”

只聽見一陣巨響,長安縣內的一個石頭小山,在一陣煙塵飛滾之後,上面陡然起了一個大坑,彷彿是被zha藥開山。旁邊立有一人,在旁邊瞠目結舌,呆在那裡一動不動,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這……”古玄嘴巴張得老大,話都說不利索。

雖說創出功法的前輩曾以此掌法劈斷一個小山峰,但總沒有自己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這是憑血肉之軀劈出的一掌,而這一掌,體內陰陽靈氣噴薄而出,彷彿化作兩條巨龍,相互纏繞,如膠似漆。一同撞向山頭,如同殉情的情侶,顯得那麼悲壯。

這一掌,出自自己之手!古玄楞了。

不過,此時卻不是發愣的時候,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招來管事的人,到時候該如何說得清?當下展開“玉女凌波步”,向最近的一個鎮子走去。

說是鎮子,離農村的景象也不遠了。馬路上的灰塵厚度幾有三寸,微風一吹,揚起的飛灰能將視線阻擋。三三兩兩的行人悠閒的逛着,時不時擺弄一下路邊的蔬果灘。

古玄來到之後,眉頭微皺,這個鎮子看起來生活雖比家鄉稍好,但環境卻差了許多。不過,念及西安有時還會起沙塵暴,古玄也就釋然。當下默不作聲的加速運轉體內靈氣,在全身形成一個薄薄的防護罩,將灰塵置之其外。

這個地方臨近國道,位置雖偏,每天卻有不少司機在此歇腳、吃飯,鎮上的人們多在路邊擺攤,靠這些人養家餬口。由於古玄來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故此人數不多。

路旁一箇中年婦女見古玄走進,忙吆喝道:“涼皮咧,小夥子來吃了涼皮。”

古玄練了半天功,聽她一吆喝,肚子也真餓了,當下走進棚子,坐下來說道:“老闆娘,來兩碗涼皮,再來一瓶冰峰(一種便宜汽水,只需五毛錢)。”

涼皮是陝西的一種地方特色小吃,它口感、營養俱佳,在夏天吃能消暑開胃,深受關中人的喜愛。古玄雖不是本地人,但在西安快五年,對這個小吃卻頗爲喜愛。當然,古玄是不挑食的,吃涼皮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用餐快,一般三五分鐘吃完,確實方便快捷。

老闆娘聞言高聲應道:“兩碗涼皮!馬上就好!”

涼皮是預先做好的,只要拌上佐料就行,不消一分鐘,第一碗涼皮就送到了古玄面前。

古玄拿起筷子,大口吃喝,不消兩分鐘就已見底。老闆娘見狀微驚,暗道:“這孩子該多久沒吃飯了?”見他風塵僕僕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往第二份中多添了半碗涼皮,拌好好給他送上。

第二碗涼皮剛送上,突然路邊闖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年人,精神矍鑠,急衝衝的坐在古玄對面,雙手將老闆娘送來的涼皮奪去,拿起筷子猛吃。邊吃還邊叫喚:“好吃,好吃!”

老闆娘見這人蠻不講理,開口叫道:“這碗是這個小夥子的,你要吃,我給你做,何必搶他的?”

那老者嘿嘿傻笑兩聲,說道:“無妨,無妨!”

老闆娘還要再說,古玄忙止住她道:“沒關係,我已墊了個肚子,還等得及,你再做一碗就是。”

那老闆娘見這老人的吃相,想來他一個老人家也是不易,當下不再多言,轉身調配涼皮去了。

那老者吃着吃着,突然又抓起古玄的汽水瓶,毫不客氣的“咕嚕咕嚕”幾聲,將汽水喝得精光,喝完後還大打了一個嗝,吐出一口酸腐的氣味。

古玄微微皺鼻,也不多說,讓老闆娘又上一瓶。這次那老者倒沒搶,只管悶聲吃涼皮,邊吃邊嘀咕:“好久沒吃了。”說得古玄一愣一愣的,什麼叫好久沒吃?難不成要當神仙,不吃五穀雜糧?

涼皮一份不多,一個成年人是吃不飽的,古玄見那老者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說道:“老闆娘,再給這個老伯來一份涼皮,算我的。”

古玄雖不算一個正人君子,但見一個老人和自己搶食,心地上過不去,索性請他吃上一頓,反正也花不了幾塊錢。

那老者聞言對着古玄呵呵笑了幾聲,微微點頭應是。

吃完後,古玄摸摸肚皮,感嘆吃飽的感覺真好,掏出錢包問道:“老闆娘,多少錢?”

“一共十塊。”

古玄將錢遞給她,向那老者告聲再會,便向來時的路走去。這個時候已經不早,索性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來練功。走了幾十米,見四周無人再注意他,便展開“玉女凌波步”,飛速離開。

那老者跟着古玄走了幾步,捋着鬍鬚呵呵笑了幾聲,突然從口中噴出一柄只有幾釐米上的小劍,這小劍隨風變大,頃刻間長度變得三尺有餘。那老者見劍便大後,輕輕一躍跳在劍身之上,腳踏在上面飛行而去!

雖然他還在鎮子當中,但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居然無人發現,恐怕使了什麼障眼法,讓行人恍不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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